第125章 渔港晨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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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库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位凌晨送货的司机。他喝水，写：“凌晨两点到，灯说先靠岸心。”在卡上画了一个方向盘。旁边一位搬运工看完笑，补一句在自己的卡上：“方向盘打慢点，灯看着。”他画了两个箭头，朝相反方向：“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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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渔民会的小屋，墙上挂着航海图。江寻想在室内也留一盏纸灯，用夹子夹在公告栏边。贴上“小灯·室内版”，放几张卡和一支粗笔。渔民会负责人写第一张：“夜里开会也要写短。”他在卡上画了一个沙漏，说：“别拖会。”

江寻拿出打印好的“灯包轻装版”，递三份给负责人：“可以贴在公告板，大家自己做。”负责人点头：“孩子会喜欢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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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江寻买了两份海鲜米粉，坐在海边长椅吃。她抬头看灯：“今天晒得快，胶带要压一遍。”吃完，她用湿纸巾擦手，又压了一遍胶带。王婶路过，递来两块晒干的小鱼干，说：“带回去，灯也要尝。”江寻笑，收下，写了一张卡：“王婶给灯的小鱼干。”

她把海盐花撒一小撮进保温杯的姜糖水里，喝了一口：“咸姜水，味道不坏。”她在笔记本上写：“盐姜水比例：姜糖15g，海盐花0.3g，水300ml。”又画了一个小杯子，标“港口试验版”。我喝了一口，点头：“像海风吹的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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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潮涨，水面更近。一个回程的渔民把船系紧，写：“潮水涨，灯比水高。”他在卡上画了一个箭头，标“上”。江寻在旁小注：“灯不怕潮，但要高一点。”她把绳子再绕了一圈。

冷库管理员把早上拿的纸灯贴在窗台，给我们看照片。她写第二张：“灯照冰箱门，我不怕忘关。”她把照片发到值班群，群里有人回了一个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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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孩子们放学，跑到亭子边看卡。一个男孩写：“爸爸夜里出海，灯替我陪岸。”他把卡贴在灯侧，又在灯旁放了一颗海螺：“灯听海螺。”小女孩再写一张：“灯会听海吗？”江寻回：“会。”她把“竹呼吸”也播放了十秒：“这是山的呼吸，送给海。”孩子们贴耳朵听，眼睛瞪大。

渔村小学的老师听见孩子们在亭子边聚着，过来看看。他写了一张卡：“课堂要短，灯教我。”在卡上画了一个铃，写：“下课准时。”江寻递给他一张“灯包轻装版”，老师说要带进美术课：“做一节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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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七点，我们在小屋里剪了一段“渔港夜声”：网声、船绳落地声、远处小引擎声、海水拍木桩声，再加上白天录的“路风”。江寻分成两版：“静版”“有喵版”。“有喵版”只在尾声喵一声。王婶听完，说：“这个喵像岸边的猫。”她笑着写：“灯会学猫。”

我们把“渔港夜声”上传，页面写：“如果你在岸边，可以把灯绑高一点，写一句对海说的短话。”封面用早上拍的蓝船，底下加一句：“灯替岸上留一盏。”

江寻把“网声”剪出十秒短片，发给港口刘哥：“这是海边的声音，给夜班听。”刘哥回：“比笛声轻，夜里好。”她又把“路风”发给山路邮点，山路回了一个“喵”，并说：“风里有海味。”江寻笑，在笔记本写：“风在走，喵也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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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城时，王婶把硬壳盒还给我们，卡已经塞满半盒。她说：“下周有夜市，你们来不？”江寻笑：“来，带新的贴纸。”王婶递给我们一袋海盐花：“撒到姜糖里试试。”江寻点头，把海盐花放进袋子，写下提醒：“盐少放，灯不咸。”

公交站牌边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江寻抬头，看自家的纸箱灯折起来挎在肩上，像带着一盏小影子。她在手机备忘录写：“渔港点位加入地图，标‘有网声’。”我说：“还有海螺。”她补：“有海螺喵。”

回到城里已是夜里十点。我们把“渔港夜声”页面上线，补了一行提示：“风大时，请把灯收进亭子。”江寻在灯地图上加了“渔港”小点，写：“网声，海螺，喵。”她又把海盐花分出一小袋，准备明天寄给妈妈：“让她尝咸姜水。”写完，她靠在椅背，轻声：“今天没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