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侯府设宴现毒计,暗卫救主露玄机(1/2)

第 115 章 侯府设宴现毒计,暗卫救主露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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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宁盯着铜镜里的海棠纹珠花发簪,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珠面,就被青禾急匆匆的脚步声惊得回头。这丫鬟一手扶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鬓角的碎发都粘在汗湿的脸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夫人!不好了!前院传信说…… 说谢大人在侯府门口跟人吵起来了!”

“吵起来?” 苏晚宁霍然起身,裙摆扫过妆台,把台上的胭脂盒带得噼啪作响。她记得今早谢承渊出门时特意叮嘱过,去靖安侯府赴宴只是 “走个过场,日落前准回来陪你吃莲子羹”,以他如今权倾朝野的地位,谁敢跟他当众起争执?

青禾喘匀了气,语速快得像倒豆子:“听说是侯府的管事拦着不让进,说谢大人没带请柬,还说…… 还说‘就算是谢相来了,没请柬也得在门口等着’!”

苏晚宁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靖安侯府这场宴是三天前递的帖子,当时她亲手把烫金请柬放进谢承渊的紫檀木公文盒,怎么可能没带?这里面分明有猫腻。她抓起椅背上的素色披风往肩上一裹,快步往外走:“备车,去靖安侯府!”

刚踏出相府大门,就见街口方向尘土飞扬,一辆乌木马车正疾驰而来,车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等马车停稳,谢承渊的身影就从车里跃下,玄色锦袍上沾着几点泥渍,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也散了两根玉簪,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怎么来了?” 谢承渊快步上前,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指腹摩挲着她披风上的绒毛,语气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苏晚宁踮脚打量他的脸,见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谢大人现在可是‘无柬之客’,我再不来,指不定要被侯府的人堵在门口当猴看呢。” 她瞥了眼身后慢悠悠跟来的侯府管事,声音陡然提高,“不过也是,毕竟有些人眼盲心瞎,连自家递出去的请柬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可不就得靠拦人刷存在感?”

那管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硬着头皮上前:“谢相,苏夫人,实在对不住,是小的眼拙……”

“眼拙就该回家养老。” 谢承渊冷冷打断他,揽着苏晚宁的腰往侯府走,“靖安侯既然请了客,就该拿出点待客的样子,别整些上不了台面的幺蛾子,让人笑话。”

进了侯府大门,苏晚宁才发现府里早已宾客满堂,穿绫罗绸缎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聚在花园里,见他们进来,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她悄悄拽了拽谢承渊的袖子:“你觉不觉得奇怪?侯府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设宴?”

谢承渊低声回应:“前日靖安侯递帖子时,只说是‘家宴小聚’,但方才我在门口听闻,户部尚书和礼部侍郎都来了。这哪是家宴,分明是鸿门宴。”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的发顶,“你别怕,有我在。”

正说着,靖安侯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这老头穿着件藏青色团龙纹锦袍,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时不时往苏晚宁身上瞟:“谢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方才是底下人不懂事,还望谢相海涵。”

谢承渊淡淡颔首,没接他的话茬。苏晚宁则笑着福了福身:“侯爷客气了,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过来,倒是打扰了。”

刚落座,就有丫鬟端着茶点上来。苏晚宁端起茶杯,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觉不对劲 —— 这茶杯的温度比寻常茶盏凉了不少,杯底还沉着一层细密的粉末。她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在桌角,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坐着的靖安侯千金柳如烟正偷偷打量她,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苏夫人怎么不喝茶呀?” 柳如烟娇笑着开口,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瓷器,“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我特意让人给您留的。”

苏晚宁抬眸看她,慢悠悠地拿起桌上的蜜饯:“最近嗓子不太舒服,怕茶性凉刺激喉咙。倒是柳小姐,这蜜饯看着不错,你怎么不吃?” 她记得前世柳如烟最爱的就是这种桂花蜜饯,可眼前这碟蜜饯却动都没动过。

柳如烟眼神闪烁了一下,干笑道:“我…… 我最近在节食,不敢吃甜的。”

苏晚宁心里冷笑,刚想再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手里端着的汤碗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水溅了一地:“不好了!侯爷!张大人晕过去了!”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张大人的座位,只见户部张大人歪在椅子上,脸色发青,嘴角还挂着白沫,眼看就没了气息。靖安侯脸色骤变,猛地站起来:“快!快传大夫!”

混乱中,苏晚宁感觉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低头一看,是谢承渊递过来的一张纸条。她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茶里有毒,别碰任何吃食”,墨迹还带着点温度,显然是刚写的。

“现在怎么办?” 她压低声音问,心脏砰砰直跳。张大人分明是喝了茶才出事的,而那茶和她桌上的一模一样。

谢承渊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按压她的掌心安抚:“别慌,看戏就好。” 他话音刚落,就见柳如烟突然指着苏晚宁,尖声喊道:“一定是你!是你毒死了张大人!”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苏晚宁身上,惊呼声此起彼伏。柳如烟哭哭啼啼地扑到靖安侯怀里:“爹!方才我看见苏夫人偷偷往张大人的茶杯里放东西!她一定是嫉妒张大人跟您走得近,所以才下此毒手!”

“你血口喷人!” 苏晚宁霍然起身,目光锐利地盯着柳如烟,“方才我一直坐在这儿,身边还有谢相和几位大人看着,何时去过张大人的座位?倒是你,从我们进来就一直盯着我的茶杯,该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柳如烟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哭:“不是我!就是她!爹,您一定要为张大人做主啊!”

靖安侯皱着眉看向谢承渊,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谢相,这……”

“侯爷还是先等大夫来了再说吧。” 谢承渊站起身,玄色锦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过在这之前,不如先查查这茶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冲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立刻上前,用银簪挑起苏晚宁桌角茶杯里的茶叶,银簪瞬间变黑了。

“有毒!”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柳如烟脸色惨白,身子一软差点摔倒。苏晚宁冷笑一声:“现在真相大白了吧?这茶是侯府的丫鬟端上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一群黑衣人,个个蒙面持刀,直奔苏晚宁而来:“杀了苏晚宁!”

谢承渊反应极快,一把将苏晚宁护在身后,抽出腰间的长剑挡住刺客的攻击。玄色的衣袍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剑光闪过之处,刺客惨叫着倒下。暗卫们也立刻围了上来,与刺客厮杀在一起,花园里顿时乱作一团,桌椅翻倒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吓得女眷们尖叫不止。

苏晚宁躲在谢承渊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她记得前世也有一场类似的刺杀,只不过那时候谢承渊不在她身边,她被刺客划伤了胳膊,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重活一世,这场刺杀竟然提前了。

“小心!” 苏晚宁突然瞥见一个刺客绕到谢承渊身后,举起刀就要砍下去,她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用后背挡住了那一刀。

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苏晚宁闷哼一声,鲜血很快浸湿了她的披风。谢承渊回头见她受伤,眼睛瞬间红了,怒吼一声,一剑刺穿了那刺客的胸膛。他一把抱起苏晚宁,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晚宁!你怎么样?别吓我!”

“我没事……” 苏晚宁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就是有点疼…… 你别生气,生气容易变老。”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胡话!” 谢承渊抱着她往外走,脚步踉跄了一下,“大夫!快叫大夫!”

暗卫们见主子动了真怒,下手更加狠厉,没过多久就把刺客全部解决了。靖安侯站在一旁,脸色惨白,双腿不停地发抖。谢承渊抱着苏晚宁经过他身边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侯府的‘家宴’倒是热闹,这笔账,我改日再跟你算。”

回到相府,大夫立刻给苏晚宁诊治。谢承渊守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苏晚宁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心里又暖又疼:“我真的没事,就是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

“还说没事!流了那么多血!” 谢承渊的声音带着后怕,“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他没说下去,但苏晚宁知道他想说什么。前世她死后,他疯了一样血洗了所有害过她的人,最后孤独地死在了皇宫里。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苏晚宁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再说了,你家夫人我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倒是那些刺客,一看就是冲着我来的,你查到是谁指使的了吗?”

谢承渊脸色沉了下来:“暗卫审了活口,说是柳如烟买通他们杀你的,至于那杯毒茶,也是她让人下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杀意,“靖安侯府,看来是留不得了。”

“等等。” 苏晚宁拉住他的手,“柳如烟虽然坏,但她没那么大的胆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你想想,张大人是户部尚书,最近一直在查贪腐案,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我的手除掉他,然后嫁祸给我?”

谢承渊眼神一凛:“你说得有道理。张大人查的案子牵扯到不少官员,其中就有靖安侯的小舅子。看来这靖安侯是想弃车保帅,既除掉张大人,又能嫁祸给你,一箭双雕。”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敢动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正说着,青禾端着药进来了,一股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苏晚宁皱了皱眉,刚想张嘴,就被谢承渊喂了一勺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忍不住皱起脸:“好苦……”

谢承渊从怀里掏出一颗蜜饯,喂到她嘴里:“乖,喝了药病才好得快。” 他看着她含着蜜饯的样子,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苏晚宁点了点头,靠在枕头上,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谢承渊在她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是羽毛拂过,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宁被一阵说话声吵醒。她睁开眼,看见谢承渊正和暗卫统领说话,脸色冷峻。

“查到了?” 谢承渊问。

“回大人,查到了。柳如烟确实是被靖安侯的小舅子收买的,毒茶和刺客都是他安排的。张大人查到他贪墨了三百万两白银,他怕事情败露,就想借侯府的宴会除掉张大人。” 暗卫统领低声回应。

“三百万两?” 谢承渊冷笑一声,“胆子倒是不小。” 他顿了顿,“把证据整理好,明日递上去。另外,派人盯着靖安侯府,别让他们跑了。”

“是,大人。” 暗卫统领退了下去。

谢承渊转身看见苏晚宁醒了,立刻走过来,语气放软:“吵醒你了?”

苏晚宁摇了摇头,坐起身:“都查清楚了?”

“嗯。” 谢承渊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是靖安侯的小舅子干的,明日我就上奏弹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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