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怨念井的回忆幻境与聚合体之困（1/2）

怨念井的内壁爬满了细小的指骨，每往下走一步，指骨就会顺着井壁轻微蠕动，像是在试图抓住攀爬者的脚踝。井底的淡绿色光芒越来越亮，却驱散不了周围的黑暗，反而将影子拉得奇长，映在井壁上如同扭曲的怪物。空气里的怨念浓度已经到了几乎凝固的程度，岑砚的指尖蓝光微微发颤，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喉咙里传来的铁锈味——那是怨念侵入呼吸道的征兆。

“别靠井壁太近，指骨里藏着‘锈化孢子’，碰到会钻进皮肤。”裴沉走在前面，轨刃的银辉在身前形成一道半弧形光盾，将井壁上伸来的指骨纷纷斩断，断骨落在井底发出“咔嚓”的脆响，“你的蓝光还能撑多久？再往下，怨念会更强。”

“还能撑住，核心的能量在吸引蓝光，能稍微抵消消耗。”岑砚紧跟在裴沉身后，指尖蓝光扫过脚下的路面，避开几处隐藏的骸骨陷阱，“我能感知到井底有两层空间，上层是回忆幻境，下层才是核心所在，我们得先穿过幻境。”

刚走到底层入口，周围的黑暗突然被淡白色的光芒取代——两人瞬间置身于三年前的镜轨站，熟悉的镜面墙壁、闪烁的应急灯，还有不远处陈默的身影。陈默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半截轨刃，朝着镜核的方向跑去，身后跟着几只影子怪物。

“是三年前的回忆！”裴沉的身体瞬间僵住，轨刃下意识握紧，“幻境在重现我们最遗憾的瞬间。”

岑砚的心脏也跟着抽痛——当年就是因为他感知延迟，没发现陈默身后的影子偷袭，才导致陈默牺牲。可下一秒，他突然清醒过来：“不对！当年陈默手里的轨刃是完整的，不是半截！这是假的，是幻境故意篡改的回忆！”

话音刚落，“陈默”突然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是两个黑色的空洞，手里的半截轨刃突然朝着裴沉刺来——这根本不是回忆里的陈默，而是被怨念操控的“幻影傀儡”。

“小心！是傀儡！”岑砚立刻用蓝光缠住傀儡的手腕，阻止它的动作。裴沉反应极快，轨刃避开傀儡的攻击，转而斩向它的胸口——银辉穿过傀儡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让傀儡的体型变得更大。

“物理攻击对它无效！”裴沉皱紧眉头，后退半步与岑砚背靠背，“它靠怨念维持形态，得用你的蓝光驱散怨念！”

岑砚立刻将蓝光凝聚成一道光刃，朝着傀儡的胸口刺去——淡蓝色的光芒穿透傀儡的身体，它体内的暗褐色怨念瞬间沸腾，发出凄厉的尖叫。傀儡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身体也渐渐透明。“趁现在！用轨刃斩它的头部！那里是怨念核心！”

裴沉立刻挥轨刃，银辉精准斩中傀儡的头部，暗褐色怨念瞬间消散，傀儡化作一缕白烟，消失在幻境中。周围的镜轨站场景也开始扭曲，很快重新变回怨念井的黑暗。

“幻境会根据我们的遗憾不断生成傀儡，不能被情绪影响。”岑砚的声音带着疲惫，刚才驱散怨念消耗了太多体力，蓝光明显黯淡了几分，“再往下就是核心所在，里面应该有守护怪物。”

两人继续往下走，井底的淡绿色光芒终于清晰——核心悬浮在一个圆形石台中央，周围环绕着三具巨大的骸骨，骸骨的胸腔里各嵌着一颗黑色的“怨念珠”，正不断释放着暗褐色雾气，维持着一道透明的防护罩，将核心包裹在里面。

“是‘怨念聚合体’的守护形态！”许疏棠的声音从井口传来，她趴在井边，手里举着笔记本，“资料里说，这种聚合体由三具‘怨念载体’组成，必须同时破坏三具骸骨里的怨念珠，才能打开防护罩！”

裴沉刚要上前，核心周围的雾气突然凝聚，化作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由无数细小的怨念丝组成，没有固定形态，却能模仿出各种怪物的轮廓，一会儿是锈铁巨手，一会儿是电线傀儡，最后竟化作了蚀铁者首领的样子，发出冰冷的笑声：“想拿核心？没那么容易！这三具骸骨，分别对应你们团队里的三个人——温景澄、谢清和、许疏棠，破坏怨念珠，他们就会被怨念反噬，变成傀儡；不破坏，你们永远拿不到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