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司锦年,你可不可以娶我(1/2)

甚至有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十几根细长的玻璃管,管身印着“青霉素”字样,下面还有行小字:过期勿用。

原来她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与阮家有关,沈念安避免被发现,连忙离开了这里,她找到她想要的了。

暮色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幽谷村的屋顶上。阿桃蹲在溪边,手里攥着块染血的粗布,木槌砸下去的力道忽轻忽重。水面荡开的涟漪里,她看见自己鬓角的碎发粘在汗湿的脸颊上,眼下是青黑的,那是三天三夜没合眼的证明。指腹蹭过布面上凝固的暗红,指尖还残留着草药的涩味——是她捣碎的铁线莲,混着司锦年的血,在草棚的泥地上洇出大片深色。

“阿桃妹子,将军醒了!”村口王二柱的喊声撞碎了溪边的寂静。阿桃手一抖,木槌“咚”地砸在石头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靛蓝色的粗布裙摆。她顾不上捡,提着湿漉漉的布就往村西头跑,草鞋踩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哒哒”声,胸腔里的心跳像要撞破肋骨。

草棚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还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司锦年躺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玄色的战袍被剪开,露出的胸口缠着厚厚的布条,渗出血迹的地方已经发黑。他的眼睫颤了颤,像蝶翼掠过枯枝,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缓缓睁开时,蒙着层水汽,看向阿桃的瞬间,才慢慢聚焦。

“水……”他的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磨得喉咙生疼。

阿桃扑到榻边,桌上的陶碗被带得晃了晃,她慌忙稳住,倒了半碗温水,又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棉布,撕成细条蘸了水,轻轻擦过他干裂起皮的嘴唇。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时,她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似的——这双手,三天前还在替他挑箭头,那时他浑身冰冷,她以为再也暖不回来了。

司锦年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双手不算细嫩,指节处有做活磨出的薄茧,虎口还有道新添的划伤,是昨天捣药时被石臼蹭到的。他记得这双手,去年秋天递给他柿饼时,指尖带着晒过太阳的暖意,柿饼上的白霜沾在她指腹,像落了层细雪。

“疼吗?”阿桃见他眉头微蹙,声音发颤地问,手不自觉地想去探他的额头,又怕碰着他的伤,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司锦年极轻地摇了摇头,喉结滚了滚。他想抬手,右臂却像灌了铅,刚抬起寸许就落了回去,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别动!”阿桃赶紧按住他的肩膀,掌心贴着他滚烫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因疼痛而绷紧的弧度,“大夫说你伤了肺腑,得躺着静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掉在他手背上,滚烫的一滴,像烧红的烙铁。

她慌忙想用袖子去擦,司锦年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粗糙,布满老茧,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皮肤,带着伤后的虚弱,力道却不容挣脱。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鼻尖上沾着的草屑,看着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口凉气,眼底的温柔却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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