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2)

“还有这个。”阿武又递上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影卫”二字,边缘粘着点暗红色的粉末,“验过了,是‘蚀骨散’的残渣,和当年血煞堂用的配方一样。”

影卫?蚀骨散?季青临猛地站起身,腰间的玉佩撞在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忽然想起沈念安提过的“假顾楠妤”,想起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守谷人——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突然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备车。”他抓起披风就往外走,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冷硬,“去终焉之墟。”

阿武愣了一下:“大人,终焉之墟那边是三不管地带,黄沙下面全是流沙坑,我们的人去了三拨,回来的不到一半……”

“那就再派十拨。”季青临的脚步没停,靴底踩过满地卷宗,发出哗啦的声响,“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他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目光落在桌角那包薄荷糖上。顾楠妤总说,他性子太急,遇事爱钻牛角尖,含块薄荷糖能静下心。可此刻糖纸里透出的清凉气息,却让他心口的焦灼更甚。

“告诉下去,”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凡是提供沈念安、秦观、顾楠妤三人线索者,赏黄金百两,季家保他一世平安;若是有人敢藏私……”

他顿了顿,指尖在腰间的玉佩上轻轻一旋,那枚坚硬的和田玉佩竟被他生生捏出道裂痕:“就别怪我季青临,掀了他的老巢。”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时,季青临掀开窗帘,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他想起最后一次见沈念安,她站在城门口,手里攥着御宸乾给的令牌,说“等找齐七物,就回来给你带毒王谷的紫河车”。那时他还笑她“姑娘家别总惦记些毒物”,可现在,他多希望能再听她念叨一句。

车窗外,阿武正快马加鞭地分派人手,季家的暗卫像潮水般涌向城西,腰间的弯刀在暮色里闪着冷光。季青临知道,从他决定踏入那片黄沙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必须找到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此刻的终焉之墟深处,一道微弱的紫色光芒正从黄沙下透出,在断壁残垣间轻轻摇曳,像在等待着什么。

季青临的车队在荒漠里行了三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在空旷的戈壁上格外刺耳。暗卫们每隔半个时辰就回报一次,带回的却只有些零碎线索——沾着血迹的衣角、刻着半朵紫花的玉佩、还有几处被巨力砸塌的石屋,显然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大人,前面发现一处坍塌的地宫入口。”阿武勒住马缰,指着远处被黄沙半掩的石门,“门楣上的纹路,和沈姑娘描述过的‘七物’图腾一致。”

季青临翻身下马,靴底踩在滚烫的沙砾上,热浪顺着鞋底往上涌。他走到石门前,指尖抚过那些模糊的纹路——果然是七物图腾,只是其中六处已被利器凿毁,只剩最后一处刻着狼头的图案,还留着新鲜的凿痕。

“撬开它。”他沉声下令。

暗卫们挥起铁锤,石门发出沉闷的轰鸣,缝隙里透出股浓重的血腥味。季青临握紧腰间的软剑,刚要迈步,就听见地宫深处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三长两短,重复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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