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2)
“先生,我们走了。”沈念安扬声喊道。
御宸乾回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淡淡道:“路上小心,朕随后就到。”
马车缓缓驶动,沈念安撩开车帘往后看,见他还站在原地,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直到转过街角,才彻底看不见。
“在想什么?”于彩铃递过来一块桂花糕,“看你魂不守舍的。”
沈念安咬了口米糕,甜香在舌尖弥漫:“在想,咱们好像真的做了件大事。”
从刚穿越时的惶恐不安,到如今跟着御宸乾打下一座城,她们走过的路,比想象中要远得多。
“可不是嘛。”于彩铃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等回了京,我要把沧州的事写成话本,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沈念安笑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她想起那些密信里提到的峦州,想起御宸乾看到账册时凝重的表情,总觉得这场平静之下,还藏着更大的风浪。
马车驶离沧州地界时,沈念安掀起车帘,最后望了一眼那座渐渐远去的城池。城楼上的玄色大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像一个坚定的承诺。
她知道,她们离开了沧州,却没离开这场席卷九州的风暴。
长信宫的青砖地缝里还凝着昨夜的霜气,沈念安旋身时带起的风卷得廊下宫灯轻轻摇晃,剑穗上那颗鸽血红玛瑙随着她的动作划出妖冶弧线,在晨光里碎成点点金红。
“腕再沉三分。”
御宸乾的声音从紫藤架下传来,他指尖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明黄色龙袍的袖口随意挽着。
沈念安闻言收势,长剑“嗡”地一声钉在身前青砖上,剑身震颤的余韵里,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薄汗,鬓边那缕总不听话的碎发粘在脸颊,沾了点清晨的凉意。
“先生又刁难人。”她喘着气笑,声音里还带着练剑后的沙哑,“再沉三分,剑都要插进地里拔不出来了。”
御宸乾缓步走过来,金丝绣成的龙纹在他步履间流动,明明是九五之尊的威仪,此刻却弯腰拾起地上的剑鞘,食指在鞘口那道细微的裂痕上摩挲了一下。那是沈念安刚学剑时,把剑鞘当柴禾劈过留下的,当时她还傻乎乎地问这木头玩意儿能不能烧火取暖,气得御宸乾三天没理她。
“你可知方才那招‘流风回雪’,为何总差最后一分神韵?”他将剑鞘递过去,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沈念安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根悄悄泛起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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