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今天又去了一楼的健身房(1/2)

辉子浅昏迷的第80天,病房里依然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病床边的监护仪发出规律的声。小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丈夫苍白的脸庞。她伸手轻轻抚平辉子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她每天都要重复无数次。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辉子的母亲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今天炖了鸡汤,老人压低声音说,医生说可以试着用棉签沾一点给他润润嘴唇。小雪点点头,接过保温桶时闻到熟悉的香味,这是婆婆最拿手的当归鸡汤,辉子以前最爱喝的。

下午三点,辉子的妹妹带着两个孩子来探视。六岁的小侄子趴在床边,小声地说:舅舅,我今天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小女孩则把自己画的彩虹贴在病房墙上,那里已经贴满了家人的照片和孩子们稚嫩的画作。护士进来换药时笑着说:你们家真是我见过最温馨的病房。

傍晚时分,小雪注意到辉子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她立刻按下呼叫铃,医生赶来检查后说这是正常的神经反射,但小雪固执地认为这是好转的迹象。夜深人静时,她握着丈夫的手,轻声讲述着今天发生的琐事:楼下的樱花开了,你最喜欢的那个煎饼摊又重新营业了...

护工来帮忙翻身时,小雪仔细检查辉子身上有没有出现压疮。这80天来,在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辉子的肌肉没有出现明显萎缩,皮肤也保持着健康的光泽。病床对面的墙上挂着日历,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天的体温、血压数据和探视人员名单。

凌晨两点,小雪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她想起上周医生说的话:昏迷时间越长,苏醒的几率就越小...但随即又想起婆婆的坚持:我儿子从小就有韧性,他一定会醒过来的。窗外的月光洒在辉子平静的脸上,小雪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如同过去十年每一个普通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辉子的父亲早早来到医院接班。这位退休的老教师每天都会给儿子读报纸,从国际新闻到体育赛事,声音洪亮得不像是在病房。他说这是为了刺激儿子的听觉神经。小雪回家洗漱的间隙,病房里又陆续来了辉子的发小、同事,还有他高中时最要好的班主任。

中午查房时,主治医师注意到辉子的脑电图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他谨慎地表示这可能是好兆头,但要求家属不要过度乐观。全家人却因为这个消息精神为之一振,小雪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连午饭都是婆婆硬塞到她手里的。

下午做ct检查时,需要暂时撤掉部分监护设备。小雪紧张地攥着病号服的衣角,直到看到辉子被平安推回病房才松一口气。她仔细擦拭着丈夫额头上检查时留下的耦合剂,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夜幕降临,病房渐渐安静下来。小雪打开手机,播放辉子最喜欢的钢琴曲。音乐声中,她突然发现丈夫的眼皮似乎在颤动。她屏住呼吸凑近观察,这次不是错觉——辉子的睫毛确实在轻微抖动!小雪颤抖着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值班医生赶来时,辉子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医生用手电筒检查瞳孔反应,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的光反射比昨天灵敏了!小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抓住病床的护栏。婆婆闻讯赶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念叨着我就知道。

这个夜晚,病房里灯火通明。全家人轮流守在床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凌晨四点,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时,辉子的眼皮缓缓抬起了一条缝。小雪扑到床前,在丈夫模糊的视线中,她看到了一丝久违的清明。医生谨慎地表示这还只是初步反应,但所有人都知道,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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