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追风筝的人》惊天大秘密(1/2)
血统的悖论
小说中最令人震撼的秘密,莫过于哈桑其实是阿米尔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个真相是拉辛汗在临终前告诉阿米尔的,如同一块巨石,砸破了阿米尔对父亲的完美想象。
阿米尔一直将父亲视为道德的楷模,父亲勇敢、正直、慷慨,在喀布尔拥有极高的声望,他修建恤孤院,帮助贫困的人,是所有人敬仰的对象。
但这个秘密让阿米尔意识到,父亲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竟然犯下了“盗窃”的罪行。
父亲偷走了哈桑的真实身份,剥夺了他作为贵族之子应有的一切。
父亲阿里,那个忠诚一生、默默隐忍的哈扎拉人,从小与父亲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却被自己最敬重的朋友欺骗了一辈子。
阿里患有小儿麻痹症,走路一瘸一拐,性格温和善良,他将哈桑抚养长大,给予他全部的爱。
但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视如己出的儿子,竟然是好友的骨肉。
父亲的矛盾性,正是阿富汗社会阶级与种族偏见的缩影。
他深爱着哈桑的母亲莎娜芭,莎娜芭是一名美丽的哈扎拉女子,两人真心相爱,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普什图贵族与哈扎拉女子通婚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会遭到整个社会的唾弃。
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和地位,父亲只能将这段感情隐藏起来,无法公开承认哈桑的身份。
他对哈桑的关爱,总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克制。
他会偷偷给哈桑买他最喜欢的桑葚,会在哈桑生日时送他一把精美的弹弓,会在他被其他孩子欺负时暗中保护他。
但他从不敢在公开场合表现出对哈桑的偏爱,甚至在阿米尔面前,也刻意保持距离。
而他修建恤孤院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是对自己跨越种族之爱的愧疚与补偿,是他试图通过拯救更多的人,来救赎自己内心的罪恶。
这个秘密的揭露,让阿米尔的背叛从个人层面上升到家族伦理与种族原罪的高度。
他意识到,自己对哈桑的伤害,不仅是个人的怯懦所致,更是继承了父亲那一代人的偏见与罪恶。
哈桑的悲剧,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他是阶级与种族偏见的牺牲品,是被命运遗弃的孩子。
历史的阴影
阿米尔与哈桑的命运,始终被阿富汗动荡的历史所裹挟。
20世纪70年代末,阿富汗国王查希尔被推翻,君主制覆灭,国家陷入内战。
各个派别为了争夺权力,互相攻伐,喀布尔的街头充满了枪声和爆炸声,曾经和平的城市沦为战场。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战火纷飞,无数人被迫逃离家园,成为难民。
90年代,塔利班崛起,掌控了阿富汗的政权,他们推行极端的宗教政策,对女性进行压迫,对少数民族进行残酷的迫害。
在君主制时期,虽然阶级与种族偏见存在,但社会相对稳定,阿米尔与哈桑尚能在同一片天空下追逐风筝。
那时的喀布尔,充满了生机与活力,集市上人头攒动,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子们在街头嬉戏打闹,生活虽然简单,却也安宁。
但随着内战的爆发,这一切都被打破了。
苏联入侵后,阿米尔的父亲意识到喀布尔不再安全,决定带着阿米尔逃离。
他们乘坐卡车穿越边境,前往巴基斯坦,一路上历经艰险,躲过了苏联军队的搜查和游击队的袭击。
在巴基斯坦短暂停留后,他们又辗转来到美国,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美国,父亲失去了在阿富汗的社会地位和财富,只能靠开加油站维持生计,曾经的贵族沦为普通的移民,巨大的身份落差让他变得暴躁而易怒。
而哈桑,因为他的哈扎拉身份,无法逃离阿富汗。
他和阿里留在了喀布尔,守护着阿米尔家的老宅。
战争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苦难,食物短缺,疾病蔓延,随时都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但哈桑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他对阿米尔的忠诚从未改变,他一直期盼着阿米尔能够回来。
塔利班统治时期,对哈扎拉人的迫害达到了顶峰。
他们认为哈扎拉人是异教徒,违背了伊斯兰教的教义,对其进行大规模的屠杀。
1998年,塔利班攻占了马扎里沙里夫,对当地的哈扎拉人进行了血腥的清洗,无数无辜的平民惨遭杀害。
哈桑和他的妻子法莎娜,因为拒绝离开阿米尔家的老宅,被塔利班士兵活活打死在院子里,他们的儿子索拉博则被掳走,遭受了非人的待遇。
哈桑的悲剧,不再是个人的不幸,而是整个哈扎拉民族的灾难,是阶级与种族矛盾在极端政权下的集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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