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凤求凰响，情定桃居（1/2）

片刻之后，悠扬的琴音缓缓流淌而出。

旋律清越动听，情感既炽热奔放，又细腻绵长。

黄蓉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然深谙音律，也立刻听出了墨玄所弹之曲。

“玄哥哥……”她怔怔望着他，美目中滑落一串晶莹泪珠——那是喜悦的泪，是甜蜜的泪，是发自内心的欢欣之泪。

虽未开口吟诗，墨玄却已用琴声诉尽衷肠。而这曲子，正是那传世的情歌——《凤求凰》！

黄蓉含情凝望墨玄，樱唇微启，清亮甜美的歌声轻轻响起：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雄为凤，雌为凰。此曲本应由男子唱予女子，如今却是黄蓉主动轻吟，反赠墨玄，看似不合常理。

然而她浑然不顾这些礼俗规矩，只是情难自禁，本能地将心声化作歌声倾泻而出。那绝美容颜早已被泪水浸润，止不住地抽泣，仿佛心湖被温柔击穿。

方才吟唱之时已有哽咽，墨玄又岂会不知？

《凤求凰》原有两个版本的配词，其一便是黄蓉所唱之辞；另一则出自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

但此时正值南宋，王实甫尚未来到世间，《西厢记》自然也未曾问世。

墨玄指尖不停，继续拨动琴弦，演奏着这一曲深情之作。黄蓉依旧痴痴凝视着他，静静聆听每一个音符。

就在此时，墨玄那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听到这陌生诗句，黄蓉微微一怔，呆呆望着墨玄。她从未听过此词，却惊觉它竟与琴曲如此契合，仿佛天生便是《凤求凰》的词章一般！

莫非……这是玄哥哥亲自填的词？

她目光迷蒙地看着他，只觉得这首诗美得令人窒息。

黄蓉才学渊博、贯通古今，自然明白其中含义。

墨玄闭目轻吟，声音温柔而深情：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无论是司马相如的旧辞，还是后世王实甫的新赋，其情其意皆相差无几。只是墨玄更偏爱后者文风，故借其意境自撰新词。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那饱含热烈与缠绵的琴韵渐渐消散于空中。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黄蓉，墨玄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身旁，抬手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好听吗？”

“嗯！”黄蓉满脸幸福，如同啄米的小雀般频频点头，声音柔软：“好听极了……玄哥哥……”

话未说完，她便扑入墨玄怀中，低声啜泣：“真的……太好听了……这个礼物，蓉儿最爱，是此生最珍贵的馈赠。”

说着，那丫头又忍不住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