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红与黑的本质（1/2）

光怪陆离的系统空间中，数据流如银河般缓慢旋转。

林弥栎的身影凝实，他坐在一张由光线编织而成的椅子上，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悬浮的多个监视画面——

纽约的雨夜猎杀刚刚落幕，东京的实验室正在秘密转移，而那座庄园的卧室里，璇熠在物部氏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滴——阶段性剧情节点‘宫野夫妇的终结’已确认完成。”活泼的电子音在空间里响起，系统211在空中欢快地跳动几下，“宿主，按照现在的走向，宫野夫妇是真的死透了，连全尸都不会留下。

那两个小女孩，雪莉和明美，接下来要面临的监视和控制，肯定会比原世界线严苛十倍不止。”

林弥栎微微颔首，指尖轻点，调出了关于宫野姐妹未来可能的时间线推演。数条分支中，绝大多数都指向更为压抑和受限的成长轨迹，仅有极少数闪烁不定的线显示着渺茫的变数。

“不过宿主，”系统211的光团闪烁频率降低，呈现出代表思考的柔和脉动，“我有些疑惑……按照您之前的介入和引导，加上这个世界本就因为‘秀弥’和‘伽容’产生的蝴蝶效应，现在黑方的实力，是不是有点……过强了？”

它调出一系列对比数据：“原世界线中，组织虽然庞大神秘，但内部有朗姆与琴酒的派系之争，有贝尔摩德的若即若离，有大量卧底渗透，外部有fbi、cia、mi6乃至日本公安的持续围剿，红黑双方勉强算是一种动态平衡。可现在呢？”

系统211列举道：“组织boss物部氏秉文不仅完全掌控局面，心智手段远超原着的乌丸莲耶，还得到了一个天才研究员伽容（君度），让组织的生物医药和尖端科技水平飞跃。

朗姆因为伽容的药物保持了完整能力且忠心耿耿，与琴酒派系虽有小摩擦但大方向上一致。贝尔摩德因为抚养马提亚，有了更深的羁绊和顾虑。

卧底虽然仍有，但像这次能接触到核心研究圈的，已经被快速清除。红方那边，阿曼达·休斯和羽田浩司死亡，浅香被杀，黑田兵卫昏迷，fbi和cia在纽约的行动受挫，宫野夫妇这条重要线索彻底断掉……”

它总结道：“此消彼长，黑方优势明显啊。这样下去，红方还有得玩吗？会不会导致世界线过早崩坏？毕竟原世界线的‘平衡’虽然脆弱，但似乎是一种必要的维持机制。”

听到系统的疑问，林弥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得意，反而有种洞悉本质的冷静，甚至是一丝淡淡的嘲讽。

“211，你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式。”林弥栎缓缓开口，声音在数据空间中清晰回荡，“你默认了‘红黑平衡’是世界稳定的基础，红方胜利是‘正义’的必然，黑方覆灭是‘邪恶’的终局，对吧？”

系统211的光团闪烁了一下，默认了这种基于常规认知的推断。

“那么，我问你，”林弥栎的目光变得深邃，“在原世界线里，为什么当代表‘黑暗’与‘犯罪’的黑方彻底毁灭后，世界不是走向光明美好的新纪元，反而频繁出现‘世界线崩塌’、‘规则紊乱’、‘后续剧情无法衍生’的观测记录？”

系统211快速检索着庞大的数据库，很快给出了答案：“记录显示，多数情况下，黑方作为重要的‘冲突源’和‘规则承载方’之一，其突然的、彻底的消失，会导致世界动力结构失衡，支撑世界的‘矛盾张力’溃散，进而引发基础规则不稳。

但具体机制，底层数据并未完全阐明。宿主，您的意思是……？”

“因为世界的底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林弥栎站起身，走到那幅显示着世界各势力交织网的光图前。

“所谓的‘红’与‘黑’，只是浮于表面的、便于理解的标签罢了。下面涌动的，是更为复杂的欲望、利益、理念与力量的角逐。”

他的手指点向代表“组织”的黑色区域：“这个世界的‘黑方’，或者说我们眼前的这个组织，在物部氏秉文的掌控下，其核心目标是什么？是财富？是权力？是，也不全是。

乌丸莲耶的执念，物部氏的追求，伽容的研究……都指向了一个方向——超越凡俗的‘永恒生命’。组织汇聚资源、发展势力、清除障碍，很大程度上是在为这个终极目标服务。”

接着，他的手指移向代表各国情报机构、官方力量的红色区域：“那么‘红方’呢？fbi、cia、mi6、日本公安……他们追查组织，真的是为了正义、为了铲除犯罪吗？

或许基层的、一线的探员们怀有这样的信念，比如那个将来会出现的赤井秀一，比如降谷零。

但推动这些机构不惜代价、前赴后继地向组织派遣卧底、投入资源的真正动力，来自更高层。”

林弥栎的眼中闪过冷光：“那些坐在办公室深处、掌握着真正权柄的大人物们，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要摧毁组织？

还是说，他们真正觊觎的，是组织可能掌握的‘永生’技术？原世界线里，那么多卧底，有几个是真的纯粹为了毁灭组织而加入？

大部分，不过是奉命行事，而他们背后的主子，想的恐怕是如何将这份禁忌的技术夺为己有，延续自己的权柄与生命。”

系统211的光团剧烈闪烁起来，显然在进行高速运算和逻辑重组。

“一旦黑方失利，被彻底击溃，”林弥栎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你猜会发生什么？那些隐藏在‘红方’旗帜下的、真正的贪婪者们，将再也没有顾忌。

他们会像秃鹫一样扑上来，瓜分组织的遗产，尤其是关于永生的研究资料和技术。届时，为了验证、完善、独占这些技术，将会有多少‘实验体’在不见天日的秘密实验室里殒命？人性在永生诱惑面前会暴露出何等丑恶的嘴脸？”

他调出了一份不属于这个柯学世界、但系统资料库中存在的加密历史记录简报，标题是“某国权贵未成年性交易与人口贩卖网络揭秘”，其中提到了一个名为“萝莉岛”的地点。

“看看这个，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直接事件，但人性相通。

它证明了，当权力失去制衡，当欲望失去枷锁，某些披着光鲜外衣的‘上流人士’，能做出何等令人发指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