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远征的誓言（2/2）

九尾虚影在她身后一闪，金光顺着船沿蔓延三分。

黄大贵咧嘴笑了，盘腿坐下：“老骨头也想看看海外风光。”

灰仙低啸一声，直接跃到船底阴影处趴好，爪子紧扣甲板。

草仙没说话，藤蔓悄然缠上船体关键部位，叶片微微张开，像在呼吸。

风仙跃上船帆顶端，旋风再次卷起，推动船只缓缓前行。

就在船身即将驶入水道之际，天空忽地一暗。

云层裂开一道口子，一道模糊身影浮现，身穿古袍，手持法杖，静静俯视着下方。

没人说话，也没人动作。

那身影只是微微点头，随即消散。

船体一震，护体金光全面亮起，缓缓驶入海中通道。浪涛自动避让，仿佛连大海都不敢阻拦这一行人的去路。

陈小满站在船头，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掌堂令还在滴血，但他没去擦。远处海天交界处，雾气开始聚集，缓慢旋转，形成一片低垂的灰幕。

白小染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那边的雾……不对劲。”

“知道。”他说，“但它挡不住我们。”

黄大贵在船尾调息，尾巴末端仍泛着红光，药效未退。他忽然睁开眼，鼻翼微动：“海底有东西跟着。”

灰仙立刻回应：“两条，贴着沙层爬，速度不快，但一直没掉队。”

草仙叶片轻颤：“水温在降，越往前越冷。”

风仙站在帆顶，目光锁定高空：“云层里也有动静，不是风。”

陈小满点点头，握紧掌堂令。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船继续前行，金光护罩稳定闪烁。海面平静，唯有船底划过的波纹，在阳光下泛着微红的光。

忽然，他胸口一烫。

阴阳玉又开始发热，比之前更剧烈。他低头摸出玉块，表面裂纹依旧，可这一次，映出来的不再是眼睛。

而是一张脸。

苍老，瘦削，嘴角带着一丝笑。

是奶奶。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陈小满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只有海风呼啸。

他再低头看玉，那张脸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新鲜的裂痕，从中心向外延伸，像蛛网般扩散。

他迅速将玉塞回怀里，手还没放下，就听见白小染冷冷开口：

“你藏了什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