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未探的秘境(1/2)

陈小满站在铁板前,手指还残留着井台边的灰粉。风从巷口吹过来,把贴在墙上的小广告掀得哗啦响。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黄布,布角那点光已经暗了,但地图的轮廓还在。

他没说话,把手按在铁板上。掌心的旧伤裂开过一次,现在又渗出血来。血顺着锈迹往下流,碰到铁皮发出轻微的“滋”声。铁板晃了一下,像是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表面的小广告纷纷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的符文。

台阶从裂缝里延伸下去,歪歪斜斜地通向地下。石壁上有陈家祖传的标记,用的是老式朱砂,颜色发黑,像是干了很久的血。

“走吗?”白小染站到他旁边,披着件白色外套,头发扎成马尾。她看了眼通道,眉头皱了一下。

“只能走。”陈小满迈步踩上第一级台阶。脚底传来一股凉意,不是冷,是像踩进水里那种湿漉漉的感觉。

黄大贵跟在最后,变成巴掌大的老头模样,蹲在白小染肩上。“这地方我熟,三十年前我还在这儿偷吃过供果。”他说着,鼻子抽了抽,“不过现在味道变了,有股死气。”

通道越走越窄,地面铺着青砖,有些凸起,有些凹陷。黄大贵跳下来,用尾巴扫了扫最前面一块砖。

“别踩这块。”他说,“错骨砖,踩错了下面会弹出钉子。”

陈小满停下,看着那块砖边缘的一道细缝。他绕过去,往前走了三步,突然听见身后“咔”的一声。回头一看,刚才他们站的位置,几根铁刺从地里冒出来,尖端带钩。

“好险。”黄大贵拍拍胸口,“要不是我机灵,咱仨都得变串儿。”

白小染翻了个白眼:“你刚才差点自己踩上去。”

通道两侧的墙开始渗出黑雾,慢慢聚成人形。一个小孩的身影出现在前方,穿着破旧校服,脸上全是泥。那是小时候的陈小满,被村里人关在祠堂外的画面。

“灾星!”那个影子喊,“滚出去!”

陈小满脚步顿了一下。

白小染抬手,九尾虚影一闪,一道暖光扫过去。影子碎成灰烟,散了。

“别理它。”她说,“都是假的。”

陈小满点头,继续往前走。他的呼吸很稳,手也没抖。

再往前是一条地下河,水面暗红,漂着烧剩的符纸。桥只剩半截,剩下那段靠几根藤条连着对岸。藤条粗如手臂,表面长着毛刺,微微颤动。

“这桥活的。”黄大贵凑近嗅了嗅,“别碰它的皮,会咬人。”

“那怎么过去?”

“我来。”黄大贵吐出一根金丝,缠住对岸的石柱,用力一拉。藤条绷紧,发出吱呀声。他又跳上去轻轻踩了两下,“勉强能承重,别跑,别跳。”

白小染走在最前面,九尾轻轻拂过桥面。那些附在藤上的黑气被扫开,像灰尘一样掉落。走到一半时,河底突然冒泡,几条黑影窜出水面,长得像蚂蟥,但嘴裂到脑后。

白小染甩尾横扫,两条水蛭被打回河里。第三条刚扑上来,就被她一脚踢中,摔进水中溅起一片红浪。

“过了。”她回头说。

陈小满紧跟其后,脚落地时桥晃得厉害,但他没停。黄大贵最后一个过,边走边嘀咕:“下次能不能走个旱路?我怕水。”

尽头是个洞窟,中央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非命定者止步”。字是用血写的,还没干。

“这禁制有点邪门。”黄大贵不敢靠近,“碰了会被封神识,轻则傻三年,重则变植物人。”

陈小满掏出黄布,贴在碑面上。布上的地图亮了一下,石碑发出低鸣,表面裂开一道缝,随即恢复正常。

“可以进了。”他说。

洞窟深处有条裂缝,宽不到一尺,里面漆黑。白小染闭上眼,九尾微微颤动。几秒后,她睁开眼:“里面有东西在动,频率和心跳差不多。”

“地脉精气。”黄大贵吸了口气,“纯得很,比老庙里的香火味正多了。就是这儿。”

陈小满走到裂缝前,伸手探进去。里面空气更冷,带着泥土和石头的味道。他往前迈了一步,脚踩在一块松动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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