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无形交锋（1/2）

“幸好，我有一份牢不可破的羁绊。”

乌丸莲耶喃喃自语，在形神俱灭的风险下，来自琴酒的契约就像是一条维系生命的线，让他不至于彻底迷失在这片规则构成的特殊空间里。

有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基石被撬动。

它便可以演变成乌丸莲耶所需要的“支点”。

风险越大，成功后的收获也越大。

在耗尽心力又破釜沉舟后，先生找到了关键。

这片空间如今确实无主，因此乌丸莲耶占据的范围哪怕再小，他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此地名义上的主人。

小舟载着乌丸莲耶在空间中更加快速的游荡，虽然拿到了“钥匙”，但这个“房间”太大了，他还需要好好搜索一下，寻找有没有前任主人留下的痕迹。

“……找到了。”

先生停下小舟，那个小巧的载具化作一团黑雾，与他融为一体。

他“闭上眼睛”，意识与庞大、森冷的规则相勾连，身影便像是被橡皮擦擦掉一般，慢慢淡化、消失。

等乌丸莲耶再次“苏醒”，他已经回到最初的、外围空间，并手捧着一枚“蛋”。

这是孕育造化的卵。

新的世界意识正在其中慢慢发育，只等时机成熟便破壳而出。

乌丸莲耶的目光落在蛋壳上，猩红瞳孔倏地收紧。

——蛋壳的颜色竟然是黑色为主！

几乎在一瞬间，先生便意识到，这是一个以黑方为倾向的、偏靠组织的、新的世界意识。

可是……琴酒和他，需要祂吗？

乌丸莲耶的心沉了下去。

看着手里的“蛋”，乌丸莲耶觉得他们曾经遥想的宏伟蓝图有些可笑。

如果祂再次破壳而出，哪怕因为他与琴酒的影响、变成一个属性倾向于组织的存在，但也依旧是凌驾于所有生灵之上的“神”。

一个可能会无限纵容孩子的“爸爸”。

是好事吗？

不。

这份殊荣并不受控，谁知道会持续多久。

如果要为了维持它的存在而有目的的开展行动，那他、琴酒还有组织，岂不是再次成为了世界意识手里的提线木偶？

只不过和过去相比，他们的待遇大幅度提高，从反派、配角变成了主角罢了。

而他们曾经构想的“主角”，是自由的、只受自身意志支配的主角，与这个含义迥然不同。

一个已经妄想掌握世界的野心家，怎么会容许头上还有一位太上皇。

而且，还是掌握实权的皇帝。

有祂在，乌丸莲耶的野心不可能有实现的机会，就算他做出卓越努力、取得超乎想象的成果，也不过是为祂作嫁衣裳。

最大的好处都会被世界意识所攫取。

乌丸莲耶眸光沉沉，忍不住思索弄死“蛋”的可能。

大概是感应到危机，“蛋”摇摇晃晃，出现了奇妙变化。

乌丸莲耶发现自己无法像方才那样轻易抓住它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蛋”飘在半空，随即从里面传出略显稚嫩的微弱意识——那是还未完成升格的、尚且朦胧的世界意识，姑且称之为“它”。

理解后，它的大概意思是……

“你想让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