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学生狂喜(1/2)
带着一身疲惫,理查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据点,雨水浸湿了他的外套肩头,发梢也湿漉漉地贴在额角,但他浑然不觉,脑海中依旧反复回放着那每天半小时的红色圆圈,以及其背后可能隐藏的幽暗秘密。
据点客厅壁炉里跳动着温暖的火光,驱散了些许雨夜的寒气和理查德身上的湿意,他意外地发现,亚伦和阿海正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似乎正在低声交谈,亚伦坐姿依旧带着军人的挺拔,手里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而阿海则姿态闲适地倚在沙发里,手中是一只素白的瓷杯,里面是理查德之前给他买的、据说是东方来的灵茶(阿海笑而不语,大概率是看不上这茶叶,但是也不想拂了理查德的一番心意),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焦香与清雅的茶香混合的奇特气息。
看到理查德进来,两人停止了交谈,目光投向他。
“回来了?”亚伦率先开口,语气平淡,但目光在他疲惫的脸上和湿漉漉的衣服上扫过时,带上了些许询问。
阿海也微微颔首,黑眸在炉火光晕下显得格外深邃:“外面雨势不小,我给车上带的伞呢?你没看见吗?”
“有吗,我没注意。”理查德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刚处理完一些事情。”他没有心思寒暄,也没有加入他们话题的打算,那个发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他的神经,他必须立刻说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客厅,班尼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郑严的房门紧闭,内斐丽特似乎还在楼上书房没有下来。
“班尼,去叫一下内斐丽特教授和郑严,就说有紧急事情商量,客厅集合。”
班尼愣了一下,看到理查德异常凝重的脸色,立刻放下游戏手柄,应了一声“好!”,飞快地跑上楼去。
亚伦和阿海对视一眼,都坐直了身体,意识到可能有重要情况。
很快,内斐丽特带着疑惑的表情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似乎被打扰了研究的郑严,班尼也跟了下来。
“怎么了,理查德先生?出什么事了?”内斐丽特问道。
理查德没有绕圈子,他先是从测试近期的异常行为说起,再到她与郑严那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这几天的调查过程、遇到的瓶颈、以及最终那个关于“每天下午三点到三点半”的关键发现,尽可能清晰、完整地叙述了一遍。
随着他的讲述,客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
“……所以我怀疑,测试每天那雷打不动的半小时独处时间,根本不是真正的独处,而是她与某个神秘存在联系甚至见面的窗口,‘千棱镜’的那枚核心之石,极有可能就来源于这个神秘存在,而测试性情的转变,也极大概率与此有关。”理查德最终总结道,声音因为长时间的讲述和紧绷的情绪而有些沙哑。
他说完后,客厅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寂,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窗外持续的雨声。
众人反应各异。
内斐丽特眉头紧锁,双手抱臂,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手肘,她作为教授,以及和测试关系较为亲近的人,神色复杂,震惊中带着纯粹的担忧:“每天固定时间……联系?”她喃喃自语,似乎在回忆过往的细节。
郑严的脸色则更加难看,他灰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最初是听到“测试”名字时的本能回避和怒气,但随着理查德分析的深入,那怒气渐渐被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所取代——有震惊,有困惑,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可能未曾察觉的、细微的释然?
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动,忽然冷笑一声,语气却不如平时那般尖锐刺人:“哼……我就说,她那副鬼样子不像装的……果然是被什么东西影响了脑子吗?”这话听起来像是嘲讽,但细细品味,却像是说出了他内心深处或许并不愿意相信测试是真心那般蔑视和命令他的事情。
他愿意相信,她是被蛊惑、被影响了,相信她并非发自内心地看不起他,这份相信,或许是基于之前那段别扭却确实存在的、共同经历生死和争吵的“交情”。
亚伦和阿海则相对平静。
亚伦只是沉稳地听着,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眼神锐利,快速分析着理查德话语中的信息和逻辑链条,但他没有发表意见。
阿海轻轻吹了吹杯中氤氲的热气,仿佛一位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安静地等待着局中人的决策,他们二人都对测试本人不甚了解,他们的立场很简单:理查德以及这个小团体决定怎么做,他们便会提供相应的支持。
短暂的沉默后,内斐丽特率先开口,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和果断:“理查德的分析很有道理,测试的变化太突然,太极端,确实不像自然发生的,如果背后真有黑手,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不仅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她看了一眼郑严,“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神秘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下一次又会针对谁。”
郑严扭开脸,没说话,但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内斐丽特的话。
班尼也用力点头:“嗯!我们不能放着测试同学不管!无论作为军人还是同学,我都想助他一臂之力。”
理查德看到众人虽然没有明确欢呼雀跃,但无一例外地没有对他的调查提出反对,甚至隐隐形成了要调查下去的共识,心中稍定,他最怕的就是团队内部在此事上产生分歧。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确认这一点,以及如何找出那个‘神秘存在’。”理查德将话题引向实际操作层面,也是他最头疼的层面:“根据我的观察和特工的报告,测试这种固定联系模式,似乎并非每日必须,之前几次室外实践课,我们乘车外出,一整天都待在一起,据你们回忆,她可曾表现出任何焦躁不安,或者试图寻找独处空间的行为?”
内斐丽特和郑严都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相继摇头。
“没有,”内斐丽特肯定地说,“在外实践时,她一直都很粘人,尤其是粘……嗯,我是说,她相比起来,最近是有些沉默和奇怪,但没有表现出非要单独离开不可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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