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回老家结婚喽(1/2)

密谋结束后,四人如同水滴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各自原本的生活轨迹中。

内斐丽特是第一个展开行动的。

次日一早,她便以“例行探视与协助审讯”为由,申请前往关押奈芙蒂斯的特殊监狱,出发前,她还特意绕道市中心,采购了一些看起来是给自己用的生活必需品,举止自然得如同任何一个在休假日出门购物的年轻女性。

然而,从她踏出据点的那一刻起,内斐丽特高度敏锐的感知便如同张开的蛛网,捕捉着周围的一切,熙攘的人群中,那些不经意间扫过她的目光,那些看似巧合的同路,都被她一一记在心里。

她故意走进人流稀少的巷道,又突然转入热闹的商场,通过反复改变路线和节奏,她成功地将那些纯粹的“偶然”与带着明确目的的“监视”区分开来。

最终,她锁定了三个行为最为可疑的身影。

内斐丽特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巧妙地将这三个人引向了一处即将拆迁、人迹罕至的旧工业区。

在一条堆满废弃建材的死胡同里,她骤然发难,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几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三人便已被她用特制的束缚道具放倒、捆扎结实,塞进了一辆事先准备好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厢式货车里。

抵达戒备森严的监狱外围哨卡时,内斐丽特立刻换上了一副惊魂未定、又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怒的表情,她向迎上来的w.u.a.守军出示证件,并指着车厢里昏迷的跟踪者,语气激动地诉说自己如何发现了这些可疑分子,如何反制擒获了他们,并强烈质疑起w.u.a.对重要合作人员的安全保障能力。

她“特聘教授”兼“重要合作者”的身份确实起到了作用,消息迅速上报,监狱的负责人很快亲自出面处理,他仔细检查了那三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家伙,听着内斐丽特情绪化的“控诉”,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是语气平稳地安抚道:

“内斐丽特教授,您受惊了,非常感谢您协助我们清除潜在威胁,请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彻底调查清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些人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后续的审讯结果,我们会按照规定流程通报。”

他的反应迅速、专业,甚至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正是这种“毫无异常”的反应,让内斐丽特心中冷笑,按照常理,出现针对重要人员的跟踪事件,负责人至少应该表现出更多的震惊和歉意,或者询问更详细的发现过程,但他只是公事公办地接手,并且明确表示会“按照规定流程通报”,这几乎等同于婉拒了内斐丽特参与或了解后续审讯的可能。

内斐丽特心中明镜似的,但她深知此刻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端倪,于是,她顺着对方的话,演技越发精湛,她抬高了下巴,用一种混合着后怕与不满的语气强调:

“我希望w.u.a.能真正重视起合作者的安全!这次是我运气好,下次呢?如果因为你们的疏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我想我们的合作基础就需要重新评估了!”

负责人眼神微动,立刻心领神会,语气缓和了些,带着暗示:“当然,当然,这次是我们的失职,w.u.a.一定会对此做出相应的补偿,以表达我们的歉意,并确保类似事件不再发生。”

内斐丽特这才像是被安抚了下来,脸上瞬间阴转晴,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哎呦,您看我这人,也是太着急了,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在努力,工作这么忙,有些疏忽也是在所难免的,能理解,能理解,能为w.u.a.出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幸。”

一番话,既给了对方台阶,也再次强调了自己的价值,双方心照不宣地完成了这次交锋,事情表面上被圆满解决,但内斐丽特知道,那三个跟踪者一旦进入监狱的审讯系统,很可能就像石沉大海,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这条线,暂时算是断了,但也侧面印证了监狱系统确实不那么干净。

探视奈芙蒂斯则更加令人沮丧,无论内斐丽特如何旁敲侧击,甚至直接询问,奈芙蒂斯都如同最坚硬的蚌壳,紧闭着双唇,眼里是一片死寂的漠然,她甚至不愿意透露当年为何要叛逃出家族。

内斐丽特无奈,只好暂时放弃刺探,转而像真正的女儿探望母亲一样,开始聊起一些日常琐事,说自己最近的教学,说学校里有趣的学生,说外面的天气……

奈芙蒂斯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回应,气氛十分压抑。

就在内斐丽特以为这次探视将一如既往的毫无收获地结束时,奈芙蒂斯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突兀:“……敖别,他最近怎么样?”

内斐丽特一愣,完全没料到她会问起敖别。

她本就是因为袭击敖别和理查德而入狱的,此刻突然关心起袭击目标,实在过于诡异:“母亲……您为什么问起他?他身上有什么让你一直惦记着吗?”内斐丽特谨慎地反问。

奈芙蒂斯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嘲讽、怜悯和难以言说的疯狂,她看着内斐丽特,仿佛在看一个努力计算却得出荒谬答案的孩子:“有什么让我惦记?算你猜对了吧……呵呵……哈哈哈哈!”

她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探视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笑完之后,她不再理会内斐丽特焦急的追问,猛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魔力抑制镣铐,头也不回地走向监狱深处,任凭内斐丽特如何拍打玻璃墙呼唤她的名字,也再无回应。

内斐丽特徒劳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谜团。

与此同时,爱登大学,郑严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稀客——亚伦.格林。

自从理查德将那两位被抹去队友的事情和盘托出后,郑严心中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他翻出了自己珍藏的、锁在抽屉最里面的那张在白崖拍摄的照片。

月光与晨曦,背景十分奇异壮美,但他的身影却被糟糕的拍摄技术拍得有些滑稽,那天聚餐以前,他从未深究过是谁帮他拍下了这张照片,只是本能地珍视着它,现在,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按下快门的、被他下意识信任允许靠近的人,很可能就是理查德口中“被遗忘的兄弟”之一。

当亚伦找上门,表示也想看看这张照片时,郑严的第一反应是匪夷所思和下意识的拒绝,毕竟照片里只有他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但亚伦的态度异常坚持,郑严本就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多费口舌,看看又不会少层皮,便不耐烦地将照片递了过去。

亚伦小心翼翼地捧起照片,目光贪婪地掠过每一个细节——那歪斜的角度,那模糊的焦点,那将郑严拍成五五身的蹩脚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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