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列车的旅途结束了(1/2)

羽绒像个上了发条的银白色陀螺,在星那间堆满了游戏卡带和零食包装袋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步。

蓬松的大尾巴随着她每一次急转弯而甩动,尾尖的浅棕绒毛扫过地板上的空汽水瓶,发出“咕噜噜”的轻响。

.熔金色的眼瞳里写满了纠结,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

“星!星!”她猛地停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俯身凑近那个把自己埋在印着帕姆图案的抱枕堆里、只露出一撮灰毛的脑袋。

“你帮我想想嘛!到底要怎么‘合理’地离开列车啊?我快想破脑袋了!”

抱枕堆蠕动了一下,星慢悠悠地扒拉开一个缝隙,露出一只睡眼惺忪的眼睛,声音闷闷地从抱枕后面传来:

“唔……我有一个提议……”

她拖长了调子,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直接不走就行了呗,想那么多干嘛?省心又省力。”说完,那只眼睛又慢吞吞地合上了,仿佛这个提议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脑细胞。

羽绒:“……” 她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尾巴“唰”地一下炸开了一圈毛,像朵蓬松的蒲公英。“哎呀!你不帮我!我自己想!”

她跺了跺脚,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房间马拉松”。

她绕着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转圈,爪子无意识地揪着自己耳朵尖的绒毛:

“怎么办怎么办……当初可是说无家可归才上车的……现在总不能说‘啊,我又找到家啦,拜拜’吧?这也太假了!一眼就能看穿!”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几根银白的发丝飘落下来。

她又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流淌的星海,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

“说想家了?难不成,我要去曜青……不行不行!”她猛地摇头,耳朵也跟着甩动。

羽绒再次踱回床边,看着那团毫无动静的抱枕山,熔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控诉。

就在这时,抱枕山里又传出星闷闷的声音,带着点看透一切的随意:“要我说……你直接坦白自己是羽绒不就行了?省得编那么多理由。”

羽绒瞬间僵在原地!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她猛地转身,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恐慌:

“?! 你疯啦星!坦白?!那你让三月七怎么办?!”

她激动地挥舞着小爪子,仿佛在描绘那个可怕的场景:

“让她发现……跟她朝夕相处、一起打牌、还被她rua尾巴rua得嗷嗷叫的‘小洛’……”

羽绒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其实……其实是之前在罗浮认识的那个……云骑军羽绒?!!”

她想象着三月七那张粉蓝色的小脸从震惊到受伤再到愤怒的表情变化,尾巴尖都紧张地蜷缩了起来:

“她会怎么想?‘你个大骗子!还我毛茸茸的小可爱!’……然后说不定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把我尾巴毛薅秃了做毽子!”

羽绒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蓬松的大尾巴,一脸惊恐。

抱枕堆又蠕动了一下,星似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声音依旧懒洋洋的,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轻松:

“唔……也不是不行嘛……长痛不如短痛?”她甚至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羽绒:“……” 她看着那团毫无责任感的抱枕山,熔金色的眼瞳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深深的无力感。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

“啊啊啊啊啊——!星!你这个大懒虫!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羽绒发出一声悲愤的尖叫,尾巴炸得像个刺猬球,转身气鼓鼓地冲出了星的房间,把门摔得“砰”一声巨响!

抱枕堆里,星慢悠悠地探出整个脑袋,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毛,看着还在微微震动的门板,眨了眨眼,然后慢吞吞地摸出床头柜上啃了一半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嘟囔:

“……急什么嘛……反正……总会解决的……” 说完,她又缩回了抱枕的怀抱,继续她的“省心省力”大业。

………………

“实在不行就只能叫权柄他们了……”在门外思考的羽绒终于想到了对策。

………………

智库的蓝光屏幕在丹恒眼前无声流淌,匹诺康尼的忆质数据像星尘般缓缓沉淀。光标扫过最后一行观测记录时,终端突然弹出猩红色的加密标识——发件方赫然标注着「熵狼统御公司」。

丹恒的指尖悬在确认键上,眉峰微蹙:“熵狼统御?跨星系军贸巨头……与列车素无交集。”冷光映在他眼底,凝成一片警惕的冰原。

过了一会儿后,丹恒突然在群里发消息说要跟大家说一件事情,让列车组所有人到观景车厢。

等到人陆续到齐之后,观景车厢内。

帕姆踮脚擦拭舷窗外的星尘,三月七咬着吸管戳破苏乐达气泡,姬子的咖啡杯停在唇边,瓦尔特扶了扶反光的镜片。

星抱臂靠在车厢角落,目光扫过蜷在沙发上的银狐羽绒——后者正用尾巴尖无意识勾着地毯流苏。

“丹恒老师——”三月七晃着粉蓝吸管拖长语调,“什么事这么急呀?该不会又有什么虫子来列车了吧?”

丹恒抬手划开全息投影,邮件正文悬浮空中:“熵狼统御公司发来正式函件。”

瓦尔特锁定署名栏:“发信人权限‘董事会首席’,署名是权柄·奎尔肯。”

姬子的咖啡勺“叮”地撞上杯壁:“那个用军火订单掀起战争的熵狼统御?他们想做什么?”

丹恒转向羽绒:“邮件声明,现列车乘员‘小洛’实为熵狼创始股东遗孤……”他顿了顿,“他们要求即刻迎回‘量子狼的贵公主’。”

“贵、贵公主?!”三月七的饮料罐“哐当”滚落,“小洛你……是军火巨头的继承人?!你不是无家可归吗?!”

星猛地站直身体,炎枪虚影在掌心一闪而逝:“等等!这邮件可信吗?”她紧盯羽绒,“你从来没提过身世……”

羽绒的耳尖高频颤动。玄色裙摆下的指节捏得发白——权柄这帮狼崽子,搞爽文呐?

姬子忽然俯身逼近羽绒,咖啡香混着压迫感笼罩而下:“解释清楚,‘遗孤’和‘贵公主’,究竟哪个是真相?”

羽绒的尾巴尖几不可察地僵直了一瞬,熔金色眼瞳里迅速掠过一丝慌乱,又被强行压成一片茫然的薄雾。

她微微歪头,银白狐耳困惑地轻颤着,声音里揉进恰到好处的无辜与迟疑:“额……我、我也不太清楚呀……”

她无意识地用爪子揪住玄色礼服的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些‘量子狼’……我根本没有和他们在一起的记忆……”

星的目光如探针般刺向羽绒。星抿紧嘴唇,强压下当场揭穿的冲动,指尖在身侧悄悄捏了个暗号手势:装得挺像。

“没有记忆?”姬子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红瞳微眯,审视着羽绒每一寸表情。

“一个声称你为‘贵公主’的军火巨头,你却连基本背景都说不清?”

她的视线扫过全息邮件末尾“权柄·奎尔肯”的署名,“这位‘狼王’董事会首席,听起来可不像会认错血脉的领导者。”

瓦尔特扶了扶反光的镜片,沉声道:“若你毫无记忆,只有两种可能——”

他刻意停顿,营造出压迫感,“要么邮件系伪造,要么……你的意识曾被外力干涉。”

“外力干涉?!”三月七惊呼一声,猛地扑到羽绒面前,粉蓝瞳仁里盛满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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