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培养人贩子（2/2）

夕阳将双塔城堡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荒芜的土地上，更添几分肃杀。我看了一眼suv的里程表，从新城出发，到这里整整684公里。心中不由暗自冷笑：这距离，若是能把基地里的坦克生产线启动，造出几辆主战坦克，两天就能兵临城下。要是再忽悠这老小子出钱出力修一条简易高速公路，我的机械化部队半天就能完成突击，直接端了他的老巢。

车队在城堡紧闭的厚重橡木大门前停下。城墙垛口后面，人影绰绰，更引人注目的是，几十根黑黝黝的铁管子从射孔里伸了出来，齐刷刷地对准了我们。

“我草！”我瞳孔一缩，“这老家伙手里有枪？还是燧发枪？想给我来个下马威？”

旁边的卡尔显得淡定很多，他眯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语气带着不屑：“主人，别担心。不是燧发枪，看那笨拙的样子和点火方式，顶多算是火绳枪或者更原始的火门枪，射程近，精度差，装填慢得要死。咱们士兵装备的板甲，在一定距离外就能有效挡住这种铅弹。吓唬吓唬土匪流民还行，在咱们面前摆谱，哼。”

话虽如此，但这种被枪口指着的感觉还是让我非常不爽。这老狐狸，看来是想在谈判前先抬抬自己的身价，营造点紧张气氛。

“玩这套？”我冷笑一声，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转身从后座抄起那把特制的合金开山刀，刀身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寒光。我对卡尔吩咐道：“你在这等着，看好车和货。老资上去找那老小子‘聊聊’。敢给劳资下马威？老资先上去斩了他的‘马’！”

说罢，我单手提刀，龙行虎步般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城堡大门。城墙上的士兵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一阵骚动，那些火铳管子也跟着我的移动而微微调整方向。

我走到大门前约十米处站定，运足中气，声音如同滚雷般炸响，在整个城堡前回荡：

“莱茵男爵！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城头一片死寂，对我的喊话毫无回应。我眯起眼，目光锁定在城门楼子中央——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悠然捋着胡须，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笑意。

瞧不起我是吧？行，那就让你开开眼。

我丹田内力暗涌，周身气劲流转，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自皮肤表面浮现——金钟罩罡气已成！不等城头守卫反应，我足下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而起，竟直接跃上十米高的城楼！

半空中，开山刀已化作一道银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劈向老头的脖颈！

“男爵小心！”一声惊呼炸响。电光石火间，一道身影疾闪而至，厚重的橡木盾牌猛地格挡在前，同时一柄淬炼短剑如毒蛇般直刺我心口！

我压根不闪不避。短剑刺中金钟罩罡气的瞬间，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剑身竟寸寸碎裂，化作金属碎片四散飞溅！而我的刀势丝毫未减，寒光闪过，“咔嚓”一声直接将厚重的盾牌劈成两半！

刀锋最终稳稳停在老头颈侧，凛冽的刀气已斩断他一缕银白须发。那缕断发缓缓飘落，衬得老头瞬间僵住的笑容格外滑稽。

城楼上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卷过旌旗的猎猎作响，以及那名剑盾骑士粗重而惊惧的喘息声。

所有士兵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尊贵的男爵被一个年轻人用刀架着脖子，而男爵最倚重的银星骑士队长，连人带盾被一招击溃，武器尽碎。

我那声“都别动”的喝令，如同实质的冲击波，让每一个蠢蠢欲动的手都僵在了原地。

“误、误会！都是误会！”剑盾骑士强忍着虎口撕裂的剧痛和内心的惊涛骇浪，急忙高声附和，生怕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轻举妄动，导致男爵人头落地。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

而被刀锋贴着皮肤的白胡子男爵，最初的惊愕过后，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绽放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甚至震得脖子旁的刀锋微微颤动：“放下！都把武器放下！哈哈哈！没想到，名震荒野的血饮领主，竟是如此年轻有为！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怠慢了！”

他这话一出，城楼上的紧张气氛顿时冰消雪融。士兵们纷纷垂下了火铳和长矛，但仍忍不住偷偷打量着我这个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贵客”。

我见状，也收回了开山刀，随手一抛，那柄精良的刀具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剑盾骑士脚边。“送你了，算是赔你的短剑和盾牌。”

骑士先是一愣，随即狂喜，也顾不得手上疼痛，连忙捡起开山刀，入手沉甸甸的，刀身寒光流转，远比他之前那柄制式短剑强了不知多少倍。他单膝跪地，激动道：“多谢领主大人赏赐！”

我则像个多年老友般，一把搂住莱茵男爵略显瘦削的肩膀，笑道：“你这小老头，胆子不小，也挺有意思。我喜欢！”

男爵被我搂得一个趔趄，却丝毫不恼，反而顺着我的力道，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我接着朝城下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卡尔心领神会，立刻和手下士兵一起，猛地将两辆大卡车的篷布掀开！

顿时，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一座银光璀璨的小山和满车水灵灵、绿油油的蔬菜，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面前。那视觉冲击力，比任何言语都更具震撼力。

莱茵男爵从城墙上探头向下望去，我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那双老练的眼睛里爆发出无法掩饰的震惊与贪婪，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逃不过我的感知。

“哎呀呀！！”男爵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夸张的热情和惊喜，“贤弟！这……这真是太破费了！太破费了！如此厚礼，让老夫如何敢当啊！快快快！打开城门！奏乐！准备最高规格的晚宴！迎接我们尊贵的血饮使团！”

沉重的城门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被缓缓推开，城堡内传来了略显仓促却努力显得欢快的乐声。莱茵男爵亲热地拉着我的手，仿佛我们真是失散多年的异姓兄弟，在一片敬畏和好奇的目光中，将我迎进了他的城堡。

一场极尽奢华的晚宴在看似热络实则各怀心思的推杯换盏中结束。席间，我与莱茵男爵互相吹捧，商业胡吹的水平堪称登峰造极，仿佛真是失散多年的异姓兄弟。待酒足饭饱，仆从退散，偌大的宴会厅只留下核心几人。

老男爵捻着胡须，对我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贤弟，此处喧杂，不如移步书房，品茗详谈？”我自然从善如流。

跟随他来到一间布满古籍、散发着橡木与陈旧羊皮纸气息的书房。男爵对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耳语数句，管家领命悄然退下。他则亲自为我斟上一杯氤氲着热气的红茶，看似随意地闲聊着风土人情，实则像是在等待什么。

不多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眼神锐利、举止得体的青年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男爵恭敬行礼：“父亲。”

男爵笑着向我介绍：“贤弟，这是我最小的儿子，埃里克。别看他年轻，却是几个孩子里最机灵、最有想法的。” 他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然后转向我，露出疲惫之色：“贤弟啊，关于我们两个领地长远贸易合作的具体事宜，就让埃里克与你商议吧。老夫年迈，精力不济，就先失陪了，你们年轻人好好聊。” 说罢，他便在管家的搀扶下起身离去，将空间留给了我们。

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埃里克对我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见面礼，不卑不亢地问道：“血饮领主大人，不知您对双方合作，有何具体的指教？”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叠装订整齐的白纸，最上方一页的标题赫然写着——《关于跨领地劳务派遣与资源整合的战略合作计划书》。

我将计划书推到他面前。埃里克起初还有些疑惑，但当他开始阅读上面的条款时，眼神从好奇逐渐变为专注，继而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光彩。他翻阅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悠闲地品着红茶，将他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良久，埃里克才深吸一口气，合上了计划书，努力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绪，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领主大人，这份计划……魄力惊人。不知您初步需要招募多少劳工？”

我放下茶杯，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首批，二十万。其中需要五万名女工。”

即便有所心理准备，埃里克还是暗吸了一口凉气。他迅速压下震惊，提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么……关于价格？”

我伸出三根手指：“普通劳工，每人三枚银币。有特殊技能的工匠，五枚银币。如果拖家带口，每带一名适龄儿童，额外补贴两枚银币。如何？”

埃里克心中飞速计算，这是一笔总额可能高达百万银币的巨量交易！若能促成，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将无人能及，继承男爵爵位的砝码将大大增加。但他表面上依旧皱起眉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大人，坦率地说，我们莱茵领自身恐怕难以一次性提供如此多的青壮劳力。若要满足您的需求，我必须要到王国其他领地，甚至是一些自由城市的地盘去招人。这其中的运输、安全保障、以及打通关节的运作成本……”

我早已料到他会以此为由讨价还价，从容地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绘制精细的图纸：“这一点我已有考虑。作为合作诚意和支持，我可以先行提供十辆新型重型运输大巴。全车覆有铁皮装甲，足以抵御低级邪魔的袭扰，能极大降低你们的运输风险和成本。这是车辆的外观和基本结构图，你可以看看。”

埃里克接过图纸，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彻底凝固了。那超越时代的钢铁造物设计，让他瞬间明白了这种交通工具的战略价值。他猛地站起身，之前的犹豫和算计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断的快意：“好！领主大人，这笔交易，我们同意了！我这就去与父亲详细商议，明天上午，我们便可正式签署合约！”

说完，他朝书房门外提高声音道：“管家！”

一直候在门外的老管家应声而入。埃里克走到他身边，低声快速耳语了几句。管家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甚至带着几分暧昧的笑容，恭敬地对我躬身道：“领主大人，请随我来，为您准备的客房已经安排妥当，定会让您感到舒适满意。”

我跟在管家身后，走出弥漫着茶香与谋划气息的书房，知道这场交易，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而埃里克眼中闪烁的野心之火，正是我最需要利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