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建设根据地十六(1/2)
1935年9月,川西北草原早已被浓重的秋霜染就一片肃杀之景。
目之所及,广袤的荒原像是被大自然用一支巨大的画笔涂抹上了一层灰暗的色调,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那凛冽的寒风,好似一头被激怒的凶猛野兽,从遥远的天际疯狂奔袭而来,肆无忌惮地掠过这片苍茫的荒原。
风在呼啸,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它在宣泄着对这片大地的不满。
枯黄的牧草在风中剧烈地起伏着,它们脆弱的身躯在狂风的肆虐下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
从远处眺望,那连绵起伏的牧草宛如一片波涛汹涌的黄色海洋,一波接着一波,浪涛翻涌。
每一次牧草的起伏,仿佛都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荒凉与无情,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命运的坎坷。
此时,红军主力历经了雪山草地的重重磨难。
他们从那高耸入云、终年积雪不化的雪山艰难翻越而过,又在那泥泞不堪、危机四伏的草地中艰难跋涉。
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不堪,那原本还算完整的衣物,被雪山的风雪无情割破,一道道口子像是岁月刻下的伤痕。
又被草地的泥水反复浸湿,污渍斑斑,补丁摞着补丁,密密麻麻的补丁见证了他们一路的艰辛。
他们的面容枯黄且消瘦,颧骨高高凸起,仿佛是被生活的重担狠狠地压了下去。
双眼布满了血丝,那是无数个日夜的奔波和操劳留下的痕迹,写满了疲惫与沧桑。
然而,即便身体如此疲惫,他们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革命理想的执着追求,是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终于,红军主力在巴西、班佑一带获得了短暂的休整机会。
战士们席地而坐,周围是一片空旷的荒野。
他们背靠简陋的帐篷,那帐篷是用破旧的布料和树枝勉强搭建而成的,在风中摇摇欲坠。
战士们互相依偎着,彼此的身体紧紧靠在一起,试图从彼此的体温中汲取一丝温暖。
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得的安宁,仿佛在这短暂的休息中,他们能够暂时忘却一路的艰辛和危险。
然而,比这严酷的自然环境更令人忧心忡忡的是,一场深刻影响中国革命走向的危机正在这看似平静的草原下悄然酝酿着。
就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在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巨大的能量,一旦爆发,将会改变整个局势。
在巴西村一座简陋的喇嘛庙内,墙壁上剥落的壁画色彩斑驳。
那些曾经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的图案,如今已变得模糊不清,有的地方颜料脱落,只留下一片片空白。
有的地方被岁月侵蚀,图案扭曲变形,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墙壁上的灰尘厚厚地堆积着,轻轻触碰一下,便会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土。
红军领导人围坐在残破的经卷台前,经卷台上的灰尘厚积,仿佛是岁月的沉淀。
轻轻一吹,便扬起一片细小的尘雾,在昏黄的光线中飞舞。
他们的神情严肃而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摊开在桌上的手绘地图。
那地图是用粗糙的纸张绘制而成的,线条有些模糊,但每一个标记都代表着重要的战略位置。
老师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和智慧。
他伸出手指,那手指因为长期的操劳而略显粗糙,但却充满了力量。
他重重地落在地图上陕北的位置,语气坚定如铁,掷地有声地说道:
“我们必须立即北上,与陕北红军会师,开辟抗日新局面。
这是中国革命唯一的出路。
陕北,那里是我们的希望所在,是革命的新起点。
在那里,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我们可以更好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
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让革命的火种继续燃烧,才能实现我们的理想和抱负。”
张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动作看似缓慢,却透露出一种坚决的态度。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众人的心上,让人心神不宁。
他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陕北地瘠民贫,土地贫瘠,人口稀少。
想象一下,我们庞大的军队在那里,如何解决吃饭问题?
如何获得足够的物资来支撑大军的生存和发展?
我主张南下川康,那里物产丰饶,山川秀丽,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和广阔的发展空间。
在那里,我们可以建立巩固的根据地,为我们的革命事业提供坚实的物质基础,让我们的队伍能够不断发展壮大。”
会议桌上的煤油灯在寒风中忽明忽暗,跳动的火苗如同战士们忐忑不安的心。
那摇曳的火光在与会者凝重的面容上投下了不规则的阴影,使得他们的表情更加显得严肃而深沉。
一方面军经过万里转战,兵力已不足万人。
战士们个个疲惫不堪,他们的身体在长期的行军和战斗中早已透支,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武器装备也十分简陋,许多枪支破旧不堪,弹药也所剩无几。
而四方面军仍有八万之众,兵强马壮,装备相对精良。
他们的士兵精神饱满,武器崭新且充足。
这种实力的悬殊,使得这场争论更加尖锐,气氛也愈发紧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一触即发。
“南下是绝路!”彭总忍不住拍案而起,他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碗叮当作响。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通红,那是愤怒和焦急的表现。
他情绪激动地说道:
“老蒋已经在川康边境布下了重兵,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就等着我们往陷阱里跳。
一旦我们南下,就会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将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不能拿战士们的生命去冒险,不能让革命事业毁于一旦。”
张冷冷地看着彭总,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他微微扬起下巴,慢条斯理地说:
“难道北上就不是绝路?茫茫草原,荒无人烟,胡宗南的部队正以逸待劳,占据着有利的地形。
我们这些疲惫之师,缺衣少食,弹药匮乏,怎么能突破他们的重重封锁?
只怕还没走到陕北,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我们不能盲目地去送死,必须要选择一条更可行的道路。”
争论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天,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每一句话都充满了火药味,每一个眼神都饱含着坚定的信念。
大家都为了革命的前途和命运而据理力争,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的观点。
最终,无奈之下发生了草地分兵的情况。
后续,这场分兵的影响甚至跨越了数千里的距离,波及到了远在湘南的根据地。
在湘南根据地,战士们原本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各项工作,训练、生产、宣传,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这个重大决策引发的风波正在悄然掀起。
根据地的领导们收到消息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和讨论之中。
他们围坐在会议室里,气氛异常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焦虑,他们不知道这场风波将会给革命事业带来怎样的影响,不知道未来的道路该何去何从。
一九三五年十月,古老的长沙城,像是一头被命运无情束缚的困兽。
厚重得几乎化不开的肃杀气氛,如同一床密不透风的黑色巨毯,沉甸甸地笼罩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大街小巷之中,压抑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弥漫在每一处角落,连空气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城墙上那曾经飞扬的旗帜,此刻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力地耷拉着,恰似一个个失去了生气的生命,在命运的捉弄下苟延残喘。
湘江之上,厚重得如同实质般的雾气,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却又迅速地弥漫开来。
那雾气,浓稠得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来的邪恶力量,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意。
它一层又一层地堆叠着,就像是无数层厚重的幕布,将江水与天空原本清晰的界限模糊得无影无踪。
站在岸边,眼前所见,唯有一片混沌的灰白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雾气吞噬了。
江水的流淌声,原本是那样的清脆悦耳,此刻却仿佛也被这雾气所吞噬,变得隐隐约约,若有若无,宛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微弱呼唤。
江岸两旁的梧桐,像是一群历经了无数沧桑、饱经岁月磨难的老人,在那凛冽的秋风的无情吹拂下,开始缓缓地、一片又一片地掉落着枯黄的叶子。
每一片叶子,都像是一封带着岁月痕迹、写满了故事的信件,在风中打着旋儿,跳着孤独而又凄凉的舞蹈,最终无力地飘落在地面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落叶慢慢地堆积起一层厚厚的、软绵绵的落叶毯。
当你踩上去,会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叶子们在诉说着它们的无奈与悲哀,又像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最后的叹息。
湘军司令部所在的那座青砖大楼,在深沉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仿佛是一座不可侵犯的堡垒。
大楼的墙壁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那光芒,如同利刃一般,给人一种威严而又神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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