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镜中诡影与沉默的“妹妹”（1/2）

柳小婉那冰冷诡异的低语，如同毒蛇般钻入陈凡耳中，让他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意。他没有打草惊蛇，悄无声息地退回到阴影中，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场景描写： 前哨站的走廊幽深而寂静，只有应急符箓散发着惨绿的光芒，将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金属锈蚀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柳小婉房间方向的、冰冷的甜腥气。）

(心理活动 - 陈凡： 容器？钥匙？门？……该死的！那株还魂草根本就是个陷阱！枉死城里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柳小婉的身体里，现在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没有立刻冲进去质问，多年的商场沉浮（虽然是破产的）让他习惯了在危机面前保持冷静，谋定而后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面对这种未知的、诡异的存在。

第二天，一切看似如常。

柳小婉依旧表现得怯懦、安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偶尔出来，也是紧紧跟在柳青青身后，低垂着眼睑，不敢与任何人对视。她吃得很少，动作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感，仿佛一具被精细操控的木偶。

柳青青完全沉浸在妹妹“康复”的喜悦中，细心照顾，并未察觉任何异常。但陈凡敏锐地注意到，每当柳青青背过身时，柳小婉那低垂的眼眸中，会飞速掠过一丝与她外表年龄绝不相符的冰冷与审视，如同潜伏的猎手在评估环境。

（场景描写： 午餐时，简陋的餐桌旁，柳小婉小口咀嚼着压缩饼干，阳光（透过破损窗户滤过的昏暗光线）照在她过于苍白的脸上，几乎透明。她的手指纤细，但握着水杯时，指关节微微泛白，透着一股不协调的力量感。）

陈凡尝试用林九道长给的“净天地神符”悄悄测试。他借口检查前哨站风水，拿着符箓在柳小婉附近走动。符箓没有任何反应，既没有驱邪的金光，也没有预警的震动，平静得反常。

(心理活动 - 陈凡： 连茅山的符箓都探测不出？要么这东西道行高得离谱，要么……它根本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邪祟”？)

他又暗中吩咐“影”进行监视。但影反馈的信息更让人心惊：在它的阴影感知中，柳小婉的房间大部分时间空无一物，只有极少数时候，会突然出现一团浓郁到化不开的、不断扭曲变化的黑暗，那黑暗的核心，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古老与混乱气息。

（场景描写： 夜晚，陈凡独自站在指挥室的观察窗前，窗外血月低垂，将废墟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他手中摩挲着那枚冰冷的虎符，眉头紧锁。前哨站内部，偶尔传来五鬼搬运物品的细微风声和远处雷豹的鼾声，更反衬出这寂静下的暗流汹涌。）

不能再等了！

陈凡决定主动试探。他找了一个机会，在走廊里“偶遇”了独自一人（柳青青去整理物资）的柳小婉。

“小婉，身体好些了吗？”陈凡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自然。

柳小婉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缓缓抬起头，那双原本应该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只有深潭般的幽暗。“好……好多了，谢谢陈老板关心。”声音依旧细弱，但仔细听，能察觉到一丝极力压抑的、非人的平滑。

“那就好，”陈凡状似随意地靠在墙边，目光却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她的眼睛，“说起来，你在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比如……看到一扇很大的‘门’？”

“门”字出口的瞬间，柳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虽然只有一刹那，就恢复了原状，但那股骤然爆发的、如同实质的冰冷恶意，几乎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场景描写： 走廊里的符光仿佛都黯淡了一瞬，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迅速凝结成冰霜。一股无形的压力以柳小婉为中心扩散开来。）

“……没……没有。”她低下头，声音更小了，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