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反向估值与“欠条”（2/2）

“归零是结果，但过程产生的‘损耗’和‘侵权’，是事实！”陈凡寸步不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钢丝上跳舞，既要维持这危险权能的运转，又要用言语和逻辑（哪怕是歪理）去冲击对方固有的认知，“在归零之前，你们的行为对我方造成了实质性损害，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规则！是‘契约’的规则！”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中疯狂燃烧冥钱，支撑着“法则·代价置换”的效果。他能感觉到，那枚暗金色筹码正在飞速变得黯淡，这权能对能量的消耗简直是个无底洞！

（心理活动： 赌对了！这些家伙虽然强大诡异，但它们似乎极度依赖某种固定的“概念”，比如“寂灭”，比如“估值”。我用完全不属于它们体系，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债务规则”和“商业逻辑”进行冲击，反而让它们产生了混乱！）

阿雅在一旁都看呆了，小嘴微张，忘了恐惧。她看着陈凡一本正经地跟那些恐怖的黑影“算账”，只觉得陈凡大哥的身影在这一刻无比高大……虽然这高大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离谱。

中间的黑影沉默了更长时间，那空洞的“目光”在陈凡手中的账簿和那份荒诞的“索赔通知”上来回扫视。它似乎在重新评估，不仅仅是评估陈凡的“资产”，更是在评估他这个人，以及他所代表的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力量体系。

“你的‘法则’……很有趣。”最终，它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空洞，但其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它并非创造，也非毁灭，而是……‘定义’与‘绑定’。将‘因果’强行扭曲为‘债务’……”

它的话让陈凡心中一震！（心理活动： 这家伙……看穿了一部分本质！“代价置换”的核心，其实就是强行建立一种不平等的“债务关系”！）

“但是，”黑影的话锋陡然一转，寂灭之厅内的压力骤增！“你以为，凭借这种取巧的法则，就能撼动‘寂灭’的根基吗？”

轰！！！

更加庞大、更加纯粹的寂灭气息，如同海啸般从三团黑影中爆发出来！这一次，它们不再仅仅是精神冲击和情绪抽取，而是化作了实质性的、仿佛能磨灭一切存在痕迹的灰色洪流，朝着陈凡和阿雅汹涌而来！

那灰色的洪流所过之处，连空间本身都仿佛在哀鸣、在溶解！陈凡以“法则·代价置换”撑起的无形壁垒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不好！”陈凡脸色剧变，他能感觉到账簿内的冥钱正以指数级的速度疯狂消耗，那枚暗金色筹码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表面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心理活动： 撑不住了！它们的本质力量太强，光靠“讹诈”和“定义”挡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被陈凡护在身后，紧紧抱着源石的阿雅，忽然抬起了头。她的眼中虽然还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决绝。

她看着那足以湮灭一切的灰色洪流，又看了看身前为了守护她而岌岌可危的陈凡，猛地将怀中的源石高高举起！

“不准你们伤害陈凡大哥！”

她并非催动源石的生命之力去对抗寂灭，而是……将自己全部的意志、所有的担忧、以及那份纯净的守护之心，毫无保留地灌注到了源石之中！

嗡——！！！

源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那不再是温暖柔和的生机之光，而是一种炽烈的、带着某种“拒绝”与“净化”意味的白金色光辉！

这白金色的光辉与汹涌而来的灰色洪流狠狠撞在一起！

没有巨响，只有一种仿佛冰与火交织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湮灭声！白金光辉竟暂时抵挡住了灰色洪流的推进，虽然光芒在飞速黯淡，但确实为陈凡争取到了宝贵的一瞬！

而也就在这一刻，异变再生！

陈凡手中那块一直充当指引的黑色木牌，在源石爆发的白金光辉与寂灭洪流剧烈碰撞的能量激荡下，“咔嚓”一声，表面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透过那道裂痕，陈凡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清晰地看到，木牌内部，并非实心，而是蜷缩着一个极其微小、如同胚胎般的……不断在“存在”与“虚无”之间闪烁的苍白光点！

那光点散发出的气息，与他识海深处的那枚苍白邪种，同源同质，却更加古老、更加精纯！

（心理活动： 这木牌……这邪种……“哀悼者”……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