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邪种同源与破碎的记忆（1/2）

那木牌裂开，露出的苍白光点，让陈凡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这感觉太熟悉了！和他脑子里那枚怎么都甩不掉的邪种，根本就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就像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双胞胎，一个钻进了他脑子里，一个藏在了这鬼木牌里！

（心理活动： 怎么回事？！这鬼东西怎么到处都是？！“哀悼者”也和这邪种有关系？！）

没等他细想，那苍白的的光点仿佛被源石的力量和阿雅的尖叫刺激到了，猛地从木牌裂缝中窜出，像一颗冰冷的流星，直直撞向陈凡的额头！

“陈凡大哥！”阿雅眼睁睁看着那光点没入陈凡眉心，吓得魂飞魄散。

陈凡只觉得一股比体内邪种更加冰冷、更加古老、也更加狂暴的寒意，瞬间冲进了他的识海！这股力量不像之前那样偷偷侵蚀，而是像强盗一样，蛮横地要占据他的脑子，磨灭他的意识！

他脑子里原本那枚邪种，此刻像找到了亲人（或者说找到了老大），兴奋地剧烈抖动，和那股新来的力量纠缠在一起，让陈凡的头疼得像要炸开！

“呃啊——！”他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去，眼前阵阵发黑。账簿的力量因为他的失控而剧烈波动，周围那由“法则置换”撑起的无形屏障眼看就要崩溃。

外面，那三团黑影感受到陈凡体内骤然暴涨的邪种气息，以及那屏障的衰弱，立刻加大了攻击。灰色的寂灭洪流更加汹涌，眼看就要将两人彻底吞没！

“不准……不准伤害他！”阿雅看到陈凡痛苦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涌上来一股勇气。她不管不顾地再次举起源石，将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和希望都压了上去！源石发出的白光已经非常微弱，却像一面小小的盾牌，死死挡在陈凡身前。

也许是因为陈凡体内两股同源邪种力量正在激烈“内耗”，对外界的侵蚀抵抗力大减；也许是因为那新来的光点带着某种特殊的信息……就在这混乱到极点的时刻，陈凡的眼前，猛地闪过一些破碎、混乱的画面：

· 画面一： 无尽的黑暗虚空，一艘巨大无比、样式古朴的暗金色楼船，正被无数扭曲的、如同黑色血管般的东西缠绕、拉扯。楼船散发出的光芒正在不断黯淡，船体上布满了裂痕。那楼船的样子……很像他租来的“渡厄仙舟”，但大了千万倍，也古老了千万倍！

· 画面二： 一个模糊的、散发着温和白光的身影，站在楼船最高的桅杆上，手中托着一块拳头大小、散发着温暖光芒的石头——和阿雅的源石几乎一模一样！那身影似乎在吟唱着什么，强大的生命力化作光环，试图驱散那些黑色血管。

· 画面三：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苍白流光，从一艘即将彻底崩碎的、更加残破的小型舟船（像是那巨型楼船的逃生艇？）中逸散出来，在虚空中分裂成无数更细小的光点，如同蒲公英种子般，飘向了四面八方……其中一个，落向了一个蔚蓝色的星球……另一个，则被吸入了枯骨林深处……

· 画面四： 枯骨林深处，并非只有这座黑色殿堂。在更黑暗的地方，似乎沉睡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庞大存在，那些“哀悼者”的黑影，如同朝圣般环绕着它。而无数苍白的邪种光点，正如同萤火虫般，从那庞大存在身上飘散出来……

这些画面一闪即逝，却带来了海量的信息冲击！

（心理活动： 船？源石？邪种是……从一艘破船上逃出来的？“哀悼者”在收集这些邪种？它们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因为他意识的剧烈动荡和那新来邪种光点的入侵，他怀里那本账簿，似乎被某种同源的气息刺激，突然自动翻到了极其靠后、之前一直模糊不清的一页！

那一页上，没有复杂的数字，只有几行仿佛用最深沉的绝望书写的大字：

【原始债务追溯（部分）】

债务人：？？？（信息缺失，代号‘古船遗民’）

债务事由：为规避‘终末寂灭’，强行启动‘方舟计划’，消耗世界本源，导致‘轮回失衡’，‘寂灭’提前加速。

债务担保物：‘方舟’残骸、‘源石’火种、‘邪种’（失控的逃生舱核心……）

……

后面的字迹又变得模糊不清。

但就这短短几行字，如同惊雷般在陈凡混乱的脑海中炸响！

（心理活动： 古船遗民？方舟计划？邪种是……失控的逃生舱核心？！世界重启债，是因为有人想坐船逃跑，结果把家底掏空了还引发了灾难？！那我们算什么？担保物？！）

这惊人的发现，让他暂时压下了脑海中的剧痛。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三团黑影，声音嘶哑地吼道：“邪种……‘古船’……‘方舟计划’！你们收集这些邪种，是想修复那艘破船，还是想释放你们供奉的那个‘寂灭’本身？！”

这句话一问出，那三团一直没什么感情波动的黑影，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堪称“震动”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