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勇气崩解（1/2）

那死寂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刹那，被刑天的怒吼点燃的法军阵列，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火力！

“砰砰砰砰——！！！”

第一排改进型燧发枪齐射！并非传统的、弥漫的白烟，枪口喷出的是一道道夹杂着暗红流光的火焰！符文子弹撕裂空气，发出不同于普通铅弹的尖啸，以更高的初速、更强的穿透力，狠狠凿入刚刚从巨兽毁灭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奥军前排线列！

噗嗤！噗嗤！噗嗤！

子弹入肉的闷响瞬间连成一片！奥军引以为傲的厚重蓝色军服，在这些附魔子弹面前如同纸糊！前排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身上爆开一团团血花，成片地向后倒去！

“第二排！放！”

军官的命令声因为激动而嘶哑变形。

又是一轮齐射！暗红色的死亡之雨再次泼洒而出！奥军整齐的线列如同被镰刀割过的麦子，肉眼可见地稀疏下去！

“自由射击！碾碎他们！”刑天的咆哮如同战鼓，催动着法军的杀戮机器开至最大功率。

法军士兵们彻底疯狂了！恐惧被狂热的战意取代，他们几乎是本能地重复着装填、瞄准、射击的动作。符文步枪的后坐力更小，射速更快，枪管发热更慢！他们打出了远超这个时代线列步兵理论的火力密度！

而奥军，则彻底陷入了混乱和恐惧。

前排遭受着毁灭性的打击，后排却被堵住无法前进。侧翼试图包抄的骑兵更是遭到了毁灭性打击——河谷两侧高地上的神罚炮兵并未停歇！在干掉了最具威胁的重型机甲后，他们迅速调整射界，部分火炮开始以榴霰弹和标准神力炮弹轰击奥军两翼以及纵深处的炮兵阵地！

轰！轰！

暗红色的火球在奥军骑兵队列和炮兵阵列中炸开！破片和蕴含神力的冲击波肆意收割着生命！战马惊惶嘶鸣，将背上的骑士甩落踩踏！火炮被掀翻，弹药车被引爆，引发连环爆炸！

整个奥军进攻阵容，在短短几分钟内，从井然有序的钢铁洪流，变成了一锅沸腾的、充满死亡与惨叫的乱粥！

“稳住！不要乱！瞄准那些山丘！炮兵还击！还击！”查理大公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他的帅旗所在也遭到了零星炮击，护卫死死将他护住。

但命令已经无法有效传达。恐惧如同瘟疫，比炮火蔓延得更快。

他们无法理解那来自两侧山丘的恐怖炮火为何如此精准、猛烈、并且蕴含着一种让他们灵魂都在战栗的毁灭性能量。 他们更无法理解，对面那支本该一触即溃的法军，为何能爆发出如此凶猛而诡异的步枪火力！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是凡人面对未知神力时的单方面碾轧！

“魔鬼！他们真的是魔鬼！” “快跑啊！我们打不过的！”

崩溃开始了。首先是个别士兵丢下步枪，转身向后逃去。然后是成建制的小队、中队…最后演变成整个战线的大溃退！士兵们丢盔弃甲，只为了跑得比身边的人更快一点，试图逃离这片被死神镰刀笼罩的河谷！

“废物！一群废物！拦住他们！督战队！！”查理大公气得几乎吐血，拔剑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