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波拿巴的冷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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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南法的土伦港外围。

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共和国的军队正在与盘踞在港内、获得英国舰队支持的保王党势力进行艰苦的拉锯战。

一处前线的炮兵阵地上，一名身材不算高大，但眼神异常锐利、气场凝练的年轻军官，正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敌舰的动向。他军装沾满泥污，但脊梁挺得笔直。

他正是拿破仑·波拿巴。

他刚刚精准地指挥了一轮炮击，迫使一艘试图靠近支援的英国战舰匆忙后撤。

副官跑来汇报：“波拿巴少校！后勤部那边又有一批‘意外’的补给送到了，说是清剿叛军时缴获的，指名加强给我们炮兵部队。里面还有几门保养得不错的老式重炮。”

拿破仑放下望远镜，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冰冷的审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意外’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看透一切的寒意，“巴黎的那些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慷慨且效率了？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他们眼中的‘外来者’和‘威胁’。”

副官迟疑道：“也许……是戈万将军争取来的？”

拿破仑冷哼一声，目光再次投向远方凡尔赛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那个端坐在宫殿中的恐怖存在。

“不。这不是巴黎的手笔。”他低声自语，眼神锐利如鹰，“这是来自凡尔赛的‘馈赠’。那个窃取了国王躯壳的怪物……他在给我递刀子。”

“他想干什么？”副官感到一丝寒意。

“他想让我更快地赢下这里，获得声名和权力。”拿破仑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他想让我这把‘凡人的剑’变得更锋利，然后……去搅乱巴黎那一潭死水，甚至去挑战他。”

他收回目光，语气斩钉截铁：“收下。为什么不收？无论是毒药还是糖果，能增强实力的，就是好东西。”

“他以为他在利用我，他在俯视棋盘。”拿破仑的声音低沉下去，唯有眼中的野心之火熊熊燃烧，“但他忘了，棋子……也是会咬人的。而且，最终谁利用谁，谁才是真正的棋手，还未可知。”

“继续炮击。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英国人的舰队再后退五百码！”他不再思考那遥远的“馈赠”，将全部精力重新投入眼前的战斗。

冰冷的海风吹拂着他年轻却已饱经风霜的脸庞。一颗注定不凡的将星，在两大非人存在的博弈缝隙中，正凭借自身的光芒，顽强地升起。

他接受了刑天的“资助”，也接下了那无声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