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胜利的代价（2/2）

缪拉也附和道：“是的，元帅！我的骑兵还能再跑一百里！”

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所有人都看着拿破仑，等待他的回答。

拿破仑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重重地点在了一个被红圈标注的城市上——曼图亚。

“因为曼图亚。”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梅拉斯的军队被打败了，但他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我们真正的敌人，是盘踞在意大利北方的整个奥地利军事体系。而曼图亚，就是这个体系的钥匙。”

他抬起头，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位将军的脸。

“一支被打败的军队，就像一条被砍掉头的蛇，它虽然还在抽搐，但已经构不成威胁。而一个坚固的要塞，就像一颗埋在我们后方的炸弹。只要曼图亚还在奥地利人手里，我们每前进一步，都会有被切断后路的危险。我们就算打到维也纳，也只会重蹈上次战争的覆辙。”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严厉。

“我不要一场虚有其表的、追到维也纳的胜利。我要一个稳固的、属于法兰西的北意大利。而要得到它，我们必须先拔掉曼图亚这颗钉子。”

将军们沉默了。他们明白了。拿破仑的目光，已经超越了眼前的战场，看到了整个战争的格局。

“传我命令，”拿破仑的声音恢复了绝对的权威，“全军休整一夜。明天黎明，全军开拔，目标——曼图亚。”

夜幕降临。

拿破仑独自一人站在教堂的钟楼上，俯瞰着下方星星点点的篝火。那是他士兵们的营火，是胜利的火焰。

一副官悄悄走近，递上一份刚刚截获的情报。

“元帅，我们确认了，梅拉斯带着不到一千的残部，逃回了曼图亚。他正在那里组织防御。”

拿破仑接过情报，看了一眼，然后随手将它扔在了桌上。

“我知道他会去那里。”他轻声说，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他转过身，望着东方那片深邃的夜空。那里，是曼图亚的方向，也是他下一个目标。

“梅拉斯，谢谢你。”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把你的军队，和整个北意大利的命运，都一起关进了那座坚固的牢笼里。”

“现在，轮到我去当唯一的典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