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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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意头也不回地继续开锁,声音充满警惕。
任不再动作,只是静静欣赏着她的背影。
随着一声,门锁终于打开,宝意匆忙夺门而出,终于摆脱了这个讨厌鬼。
宝意?你们聊什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母疑惑地看着女儿。
被任气的。
宝意隐去了被 * 扰的细节。
宝意姐,你这可冤枉我了。
任故作委屈地辩解。
他转向小棠菜:问完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任说:那我们先告辞了。伯母,改日再来拜访。
这么快就走?我还想留你吃饭呢。
母面露遗憾,她本想多了解这个年轻人。
实在抱歉,警署还有公务。下次一定。
任礼貌致歉。
喂,你答应帮我找人的事?
津津急切地拉住任追问。
任决定先拖延一下:“这事我得回去请示,看是否合适。”
宝意始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
离开家后,任和小棠菜返回警署。
……
……
94 旧案重查
两人抵达警署时还未到11点。
“我们回来了!”小棠菜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喊了起来。
“怎么样?那人是不是津津?”sir放下手中的文件问道。
“没错,酒店女接待描述的女孩就是她。”
“你们询问她了吗?有什么发现?”
“大佬原,这是津津的口供记录。”小棠菜将记事本递给sir。
“津津前两天在田守信住的酒店遇见了万山?他去那儿做什么?”sir盯着记录自言自语。
“津津说他是去谈事情的。”小棠菜接话道。
“她亲眼所见?”
“没有,她也是听万山这么说的。”
“这是法医和法证关于田守信的报告,还有水添的日记,你们也看看。”sir思索片刻,将材料递给两人。
任接过验尸报告,上面显示田守信的致命伤是后脑的撞击伤,口腔内还发现了少量烟草残留,已送交法证化验。
随后,他与小棠菜交换了文件。法证报告指出:现场脚印过于模糊,无法还原;凶器未找到,但伤口残留物经化验确认属于石质物体。此外,口腔内的烟草成分与现场发现的烟头一致。
报告还提到,烟头上检测出两组dna,一组属于死者田守信,另一组身份不明。经比对,不明dna与阮佩云手臂咬痕的样本高度相似。
最后,任翻开水添的日记,寻找宝意提到的“水添未杀害万山第二任妻子陈美芬”的相关记载。
任仔细翻阅了几遍,却始终一无所获。
“任,你在找什么?”sir见他神色专注,开口询问。
“宝意告诉我,水添并没有杀害万山的第二任妻子陈美芬,但他的日记里完全没有提到这件事。”任将宝意的消息转述出来。
“或许水添根本没记下来?”小棠菜接过日记快速浏览,心里却暗自猜测任和宝意是否私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否则宝意为何只对他透露?
“不可能!陈美芬的案子让他名声大噪,他怎么可能不记录?”大胡子连连摇头。
“确实没有。”小棠菜翻完日记后确认道。
“会不会是被人撕掉了?”她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
“你是说陈福干的?”sir立刻反应过来。
“有可能,但不确定。”小棠菜谨慎回答。
“要不再审审陈福?”大华提议。
“陈福明显是拿钱办事的,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任反驳道,“况且,水添的日记里一、二、三、五月都有记录,唯独四月缺失,撕痕正好在三月和五月之间。只要查查陈美芬的死亡日期,就能确定被撕掉的是不是四月的内容,何必在这儿瞎猜?”
“大华,去档案室调陈美芬案的卷宗。”sir略一思索,立刻下令。
“明白!”大华迅速行动。
……
下午,众人继续讨论上午未完成的事项。
“这是陈美芬案的资料,大家先看,看完再讨论。”sir将资料分发下去。
片刻后,众人陆续看完。
“既然都看完了,那就说说看法。小华,你先来。”
“案子早就结了,水添也认罪了,还有什么可查的?”小华不以为然。
“任的消息未必可靠!”小华漫不经心地说。
“大华,该你了。”sir懒得理会小华,觉得他不成器。
“陈美芬的死亡时间确实是四月,和任推测水添缺失的日记吻合,确实可疑。不过——”大华突然停下。
“不过什么?接着说。”sir追问。
“大佬原,水添的案子已经破了,凶手陈福认罪伏法,我们何必再翻旧案?案子都结了!再说,水添人都死了,他有没有**也无从查证。”大华鼓起勇气说完。
sir脸色阴沉下来。
“大华,话不能这么说。既然有疑点,就该查清楚,怎么能因为结案就置之不理?说不定当年办案的警官疏忽了呢?”正义感爆棚的小棠菜立刻反驳。
“阿奇,你怎么看?”sir沉着脸继续问。
“大佬原,我觉得没问题。水添描述的**过程和陈美芬案件一致。”大胡子见sir脸色不对,谨慎回答。
“阿奇,你之前不是收集过陈美芬案的报纸吗?案件细节早被媒体曝光,水添只要看报就能知道。”小棠菜再次反驳。
“阿奇,重新调查这案子,你什么意见?”sir紧逼。
“我同意大华,不想再查。另外,大佬原,你知道当年办案的是谁吧?”大胡子试探道。
“知道,重案组钟sir。”sir面无表情。
“没错!现在翻他办的案子,查出问题是打他脸,查不出也会让人膈应。大家同在一个警署,何必得罪人?”大胡子这番话显然是为团队考虑。
sir明白他的顾虑。重案组地位高于cid,钟sir已是总督察,不好招惹。他沉思片刻,看向下一个人:“小棠菜,你呢?”
“有疑点当然要追查,重案组老大又怎样?管不到我们cid。”
小棠菜梗着脖子说道。
sir点点头,目光转向最后一人——任。
95 牙印
任无视了sir的视线。
无奈,sir只好开口:“任,你怎么看?”
“稍等。原则上我不支持翻旧案,太得罪人。但我在陈美芬的案卷里发现一个疑点,需要核对一下。如果确有必要,得罪人也无所谓。”
任语气随意,随即抬头吩咐:“小华,去把阮佩云案的全部资料调来。”
小华瞥了眼sir,见他颔首,立刻去取资料。这种正式场合,他没资格和上级任争执。
“发现什么了?”小棠菜凑近问道。
一丝洗发水清香飘入任鼻腔。
他头也不抬,淡定地从陈美芬资料中抽出一页,指尖点了点照片:“自己看。”
“牙印?”
小棠菜盯着照片——陈美芬手臂局部特写,上面有个清晰齿痕。她隐约觉得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没错,阮佩云手臂也有类似牙印。”任确认道。
原本他不想多事,但人命关天。
“资料到了。”小华很快抱着文件回来,搁在任桌上,“要阮佩云的资料做什么?我们不是在查陈美芬吗?”
任没搭理他,快速翻找后抽出一张照片,扫了两眼递给小棠菜。
她将两张照片并排对比,齿痕轮廓极为相似。
“给我看看。”sir察觉异样,伸手接过。
照片在众人手中传阅,除了小华,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两个牙齿痕迹吗!
小华盯着两张照片,一脸茫然地嘟囔着。
众人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
大华实在看不下去,悄悄拽了拽小华的衣袖。
我待会儿去找王警司汇报,申请重启陈美芬案件的调查。
警官沉思片刻后说道。
我觉得万山父子关系很紧张,能不能让他们来做牙齿痕迹比对?
任提出建议。
我会申请的,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警官无奈地笑了笑。
对了,之前采集的万山烟头呢?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听到任的问话,警官看向小华,今早是他送去的样本。
最快也要明天,法证科说他们手头案子很多。
小华解释道。
dna检测需要这么久?
任不满地追问。
人家又不是专门为我们服务的,得按顺序排队!
小华耐心解释。
既然还没出结果,那你待会儿去趟法证科,让他们把万山的dna和田守信案发现场烟头上的唾液样本做比对,还有牙齿痕迹的也要对比。
任直接安排道,甚至没征求警官意见。
警官对此并无异议,反而点了点头。
这几起案子都牵扯到万山,我早就怀疑他了。碍于他的身份一直不好行动,现在总算有了突破口。只要证实田守信案发现场的烟头和他有关,我们就能直接抓人审讯,不用再顾忌什么了。
警官总结完就宣布散会,拿着陈美芬的档案准备去找王警司。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
任,你跟我一起去。
不等任回应,说完就往外走。
任只好跟上。领导发话,还能怎么办?
......
咚咚咚
请进。家原,任,有什么事?
办公桌后的王警司放下钢笔,抬头看向进门的两人。
王警司好。
任恭敬地打了招呼,安静地站在警官身旁。
madam王,我们想重新调查一桩旧案,这是相关档案。
sir将卷宗呈上。
请坐,我先看看。
madam王接过文件,示意他们入座,随即翻阅起来。
片刻后,她合上卷宗抬头问道:
陈美芬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还有什么疑问?
她的语气明显比先前严肃许多。
sir详细说明了最新发现,展示了阮佩云的齿痕照片,并提到这些线索都是任找到的。
madam王的神情逐渐凝重。
必须重启调查?
既然存在疑点,理应彻查。sir坚持道。
我需要时间考虑。还有其他事吗?madam王将卷宗放好。
让任说明吧。sir示意。
madam王的目光转向任。
我们想采集万山父子的齿模进行比对,他们嫌疑最大。任直言不讳。
家原,你没告诉他万山的特殊情况?madam王疑惑地看向sir。
sir说过,我都清楚。但还是想来争取机会。任抢先回答。
那我重申一遍:绝无可能。在掌握确凿证据前,别想带走万山。
似乎意识到语气过于强硬,madam王稍缓和道:
我理解你们的立场,但上级施压。上次我提出申请就被严词驳回,还受到警告。
她无奈地摊开双手。
那我们先去处理其他事务?sir起身告辞。
好的,陈美芬案我会尽快回复。
目送两人离开后,madam王立即拿起电话拨号。
......
96宴请
“大佬原,madam王那边有什么指示?”
sir和任刚进门,同事们立刻围上来询问。
sir只是无奈地耸耸肩,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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