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审判(2/2)

画面瞬间切换!刺骨的寒风刮过破庙,篝火旁,两个男人麻木地交换了手中用破布包裹的“东西”,那是他们各自的孩子,而老佛爷代入的视角就是孩童!其中一个男人张开嘴,露出残缺的黄牙,狠狠咬向她!骨骼断裂的“咔嚓”声、皮肉被撕扯的声音,和她骤然爆发的惨叫声,连同那男人撕咬时神经反馈的极致剧痛,如同海啸般同步冲击着她的感官神经!

视角再次转换!这一次,她仿佛成了一个胸口贴着黄纸朱砂“护心符”的年轻义和团民,眼前是洋兵闪着寒光的刺刀,那刺刀带着轻蔑和残忍,精准地挑飞了她胸口那寄托着最后信仰和勇气的符咒!符纸在空中碎裂飘散,同时碎裂的,还有那年轻生命眼中最后的光芒!冰冷的刺刀随即毫无阻碍地捅入了她的胸膛!剧痛、冰冷、死亡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的意识!

“唔——!!”老佛爷徒劳的反抗换来的是更多的画面,她代入到珍妃,感受纤细的喉骨撞击在冰冷井栏上发出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坠入井中,呛入口鼻的水中冒出的最后一个气泡,随着咬肌的闭合,那个“皇上”口型让她感同身受!

“知道京城内外、大江南北的黎民百姓,背地里给您起了多少‘雅号’吗?”李雨菲调出一张巨大的、由无数光点和线条组成的舆情大数据云图。

代表“老妖婆”的光点密集如星海,光芒刺眼,代表“西边阎王”的线条如同血管般纵横交错,其他如“祸国老妪”、“吸血太婆”等标签也密密麻麻。

“‘老妖婆’词频最高,其次是‘西边阎王’…”李雨菲冰冷地陈述着,同时切入一段用ai复原的街头暗访全息录像。

京城一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在胡同口停下,对着紫禁城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浓痰,满脸鄙夷地对着“镜头”骂道:“这老棺材瓤子,早该……后面是不堪入耳的诅咒,容易404。”

“再看看您每日精心保养的‘驻颜方’!”李雨菲发出最后的冷笑,光幕继续无情的播放。详细列出老佛爷每日护肤必用的秘方“玉容散”成分,其中一行被猩红高亮标注:“取七岁童男童女眉间血三滴为引,调和珍珠粉、玉屑……”

当全息投影中那些密密麻麻的饥民幻影,发出无声的嘶吼,如同潮水般开始撕扯、啃咬…身上的锦被时,一个由ai合成的、汇聚了千百万个不同声音的、如同雷霆般的审判之音,在她脑海中炸响。

“爱新觉罗·杏贞!” 这名字如同惊雷!

“你口中翡翠黄瓜,是我等孩儿血肉!”

“你身上绫罗绸缎,是我等冤魂裹尸布!”

“你万寿无疆,是我等白骨铺路!”

“尔罪孽滔天,万死难赎!”

李雨菲看着老佛爷反而逐渐平淡的眼神,有些无语,她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李雨菲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执行最终判决的漠然。

“老佛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那就看看您身后‘万世不朽’的尊荣!”李雨菲的声音如同冰珠落地,她切换到了最后的画面!

嗡——轰隆!

1928年7月,被孙殿英工兵营用炸药野蛮炸开的定东陵地宫!阴冷、潮湿、弥漫着浓重尸臭和硝烟味的空气瞬间充斥了老佛爷的感官,盗墓现场她那具被拖出棺椁、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尸身映入了眼帘!士兵们粗暴的吆喝声、撬棍撬动棺椁发出的刺耳金属摩擦声,穿透时光,狠狠撞击着她的耳膜!

“仔细看看您最后的体面吧!老佛爷!”李雨菲的声音在地宫的回响中显得格外阴森,全息投影以分子级修复还原出彩色影像,基于当年参与盗墓士兵口述和少量模糊照片的ai修复。

那件由江南织造耗费无数心血、缀满珍珠宝石、据说能保尸身不腐的织金陀罗尼经被,被士兵肮脏的军靴踩在脚下,清晰地印上了42个沾满泥污的脚印!

那串象征无上尊荣的九凤东珠朝珠,丝线被粗暴扯断,108颗硕大的东珠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一地,其中几颗最大的滚进了地宫角落流淌的污浊积水中!

那颗她生前最爱的、巧夺天工的翡翠西瓜,被一个粗鲁的马夫捡起,随手塞进裤裆,狞笑着对同伴说:“正好当个夜壶!给老佛爷接接黄汤!”影像中,翡翠西瓜那莹润的绿色,与马夫裤裆的污渍和空气中弥漫的尿骚味混合在一起,构成最下流的亵渎!

“看看世人是如何对待你这位老佛爷的!”李雨菲将盗墓现场的声纹收集器灵敏度调到极限,再放大400倍!刺刀撬动金牙时,金属与牙齿、骨骼剧烈摩擦发出的、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吱嘎——咔吧!声,如同厉鬼的尖啸,在老佛爷的脑神经中反复回荡!

士兵们粗鄙的唾骂清晰无比:

“这老妖婆牙口真他妈硬!撬不下来!”

“用锤子!砸!金牙值老鼻子钱了!够老子逛半年那啥!”

“东珠!东珠滚那边去了!快捡!别让水泡了!”

伴随着东珠落入污水那“噗通”一声脆响,老佛爷的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

李雨菲面无表情,将一份详细的、由民国法医根据后来收敛的老佛爷残骸出具的尸检报告,通过脑机接口,强行塞入她最后残存的意识碎片:

因体内含有大量水银导致面部软组织严重碳化,呈黑褐色,嘴部因暴力撬牙造成长达13厘米的撕裂伤,狰狞可怖。

下颚骨在撬取金牙时发生粉碎性骨折。

脚上那双缀满宝石的绣花鞋被剥下时,鞋内暗藏的三颗硕大猫眼石被抠出,连带扯断了三根早已脆化的脚趾骨。

“后面还有,慢慢看。”李雨菲调出ai修复的纪录片片段,长春伪满大屋子,溥一的“祥贵人”谭玉龄的一个贴身侍女,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心翼翼地将一颗从老佛爷凤冠上拆下的夜明珠,用细密的针脚,缝进了自己和服的内衬夹层里,那侍女脸上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和对财富的贪婪。

画面再转,伦敦苏富比拍卖行,老佛爷那件缀满金线、绣着百鸟朝凤的肚兜残片,被小心翼翼地陈列在防弹玻璃柜中,拍卖师用优雅的英语介绍着:“…这件来自中国清王朝最后一位实权统治者的贴身衣物,其上的金线已被专业拆解为22段,每一段都拥有独立的编号和证书…” 金线在聚光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突然,李雨菲抓起老佛爷那只枯瘦如柴、仅剩皮包骨的手腕,强行将她的“手”按向一个虚拟的博物馆展柜,东京国立博物馆亚洲展厅。

柜子里,那串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翡翠朝珠静静地躺在丝绒上,旁边,一群小日子的小学生正拿着蜡笔在临摹。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指着朝珠,用稚嫩的声音对她的同伴说:“妈妈说这是巫婆的项链!好可怕!”

“你也算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死后最凄惨的实权统治者之一吧,也挺不容易的。”最致命的一击到来!李雨菲启动了虚拟目镜中的神经感官同步装置,将三种来自她身后尸骸的终极感受,强行灌入老佛爷此刻濒死的神经:

尸身被野狗从地宫拖出撕扯时,肋骨被犬齿咬断、内脏被拖拽出的恐怖断裂感和拉扯感!

地宫深处,积水混合着尸体防腐药剂、木材腐烂、织物霉变以及尸身彻底腐败后产生的、沉淀了几十年的、浓烈到足以令人瞬间昏厥的复合尸臭!

溥一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撰写回忆录《我的前半生》时,对着录音机发出的、带着浓浓嘲讽和怨恨的冷笑录音:“她活着的时候,压得整个紫禁城透不过气来。她死了,连自己的棺材板都保不住!真是…报应!”

老佛爷的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口角溢出白沫。

那双曾经睥睨天下近半个世纪、充满了无尽权欲、算计、疯狂,最终只剩下无边恐惧和浑浊泪水的眼睛,瞳孔彻底扩散,失去了最后一丝神采,空洞地瞪着寝殿藻井上那只盘踞在彩云间的五爪金龙。

大清王朝最后的实权统治者,老佛爷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圣母皇太后,叶赫那拉·杏贞,于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二日未时,崩逝于西苑仪鸾殿。

殿内死寂。

浓重的药味、残留的尸臭、全息投影散发的微弱臭氧味,以及那无处不在的、属于腐朽王朝的死亡气息,混合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朱云飞高大的身影,一直如同沉默的山岳,矗立在殿门内侧的阴影里。

他目睹了全过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无波,直到此刻,他才缓缓迈步,走到龙床前。

他看了一眼床上那具彻底失去生机的枯槁躯体,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仿佛那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李雨菲身上,撇了撇嘴。

李雨菲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口气,低声道:“行了,来了大清就憋着口气,舒服了。”

朱云飞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目光穿透敞开的殿门,望向外面被深秋寒风扫过的、空旷寂寥的宫苑,远处,隐约传来西洋自鸣钟报时的悠长钟声——下午一点了。

那钟声,仿佛在为这个刚刚逝去的时代敲响丧钟。

殿外,肃立的新军士兵身影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如同一排排即将刺破这沉沉暮霭的钢枪。

朱云飞收回目光,有些头疼的道:“走吧,大姐,风暴才刚刚开始,为了您老人家这口气,我又是训练禁军,又是发誓秀存在感的,后面你可让我怎么玩啊,咱现在成了大boss了好吧。”

说罢他迈开步伐,军靴踏在仪鸾殿冰冷的金砖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向殿外那片灰蒙蒙的、孕育着巨变的天穹。

李雨菲最后看了一眼龙床上那具曾经权倾天下的冰冷躯壳,又看了看袖中那个记录着一切的微型存储器,轻笑了下,随即恢复清冷,快步跟上了朱云飞的步伐。

仪鸾殿沉重的殿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内里的死寂与腐朽。

“你啥意思,难不成醇亲王还让你入主中枢?一字并肩王是纪沧海,又不是你。”李雨菲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额,你的意思说把你当成代言人了?咱不会真成了大清的守墓人吧?荒谬,这活可不能接啊。”

“这是接不接的事吗?我也没寻思啊,守着她发的那个誓言,是想打消她的顾虑,谁知道她在生命的最后,把咱当成延续清廷权力幻影的稻草了。”朱云飞的目光转向西苑深处,那里是瀛台的方向,光绪的尸骨未寒,“就怕载沣真听那老太婆的,还有那个隆裕皇后,这俩一个比一个软……”

“醇亲王受惊过度,这会有些不知所措,等不及了,朝咱们这边来呢,隆裕皇后哭晕过去两次,军机处那几位,”李雨菲调取了跟在重点人群身边的监控,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张之洞强作镇定,世续如丧考妣,袁世凯…估计蠢蠢欲动呢,但已派人严密监视其府邸动向。良弼已按预案,接管了紫禁城及内城九门的全部防务,新军第一镇、第四镇主力已进入预定警戒位置,咦,你好像说的很对唉,我的天呐,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然后反清复明,恢复朱氏王超?”朱云飞的声音淡然的说道,“别胡闹了,先告诉良弼,紫禁城从现在起,只进不出。所有王公大臣、宗室贵胄,无我手令,一律不得擅离宫禁,切断所有非我方控制的对外通讯线路,尤其是通往北洋各镇的电报线。”

“好的,需要我给你编造一个身世不?”李雨菲转身离去还不忘嘲讽两句。

“别胡闹,这事情发展的有些超出预料了,回头开个会研究下吧,”朱云飞的目光变得幽深,“你去顺带以‘奉大行皇太后遗命,稳定京畿,拱卫新君’的名义,发布总督府第一号令:即刻起,东三省总督府行辕暂移驻西苑。所有在京旗营、绿营、巡警、衙门差役,统归总督府临时节制,违令者,视同叛逆。”

李雨菲犹豫了片刻后道:“行吧,需要调集黑龙军入京吗?你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不是权臣就是反贼了。” 这是公然接管京师防务和行政权!以一道真假难辨的“遗命”为旗号,行釜底抽薪之实!

就在李雨菲转身欲行之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从仪鸾殿侧的回廊传来,只见新任摄政王载沣,在两个心腹太监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眼圈红肿,华丽的亲王袍服上还沾着药汁的污渍和泪痕,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哪还有半分监国摄政的威仪。

“朱…朱总督!”载沣几乎是扑到朱云飞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和难以抑制的颤抖,一把抓住朱云飞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皇…皇兄驾崩!皇额娘…皇额娘也…也宾天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可…可溥一才三岁…本王…本王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啊!” 他语无伦次,眼神中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无助。

朱云飞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王爷节哀,大行皇帝、大行皇太后接连龙驭上宾,此乃国之大殇。然国事为重,当务之急,是稳定大局,扶保新君顺利登基,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对对对!所言极是!”载沣如同抓住了一根浮木,连连点头,“稳定!一定要稳定!可…可这京师内外…本王…本王实在…” 他求助般地看着朱云飞,意思再明显不过。

朱云飞顺势道:“王爷勿忧,大行皇太后临终前,曾对臣等有遗命嘱托,要臣等务必竭尽全力,襄助王爷稳定局势,拱卫新君。臣已命良弼接管宫禁防务,并暂时节制京师所有兵马衙役,确保非常时期,京畿重地,稳如磐石。”

载沣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疑,但随即被巨大的如释重负所取代!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局面失控,有人趁机作乱,朱云飞手握重兵,又有“遗命”这个名分,主动站出来接管防务,简直是雪中送炭!

“好!好!有朱总督在!本王就放心了!”载沣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一切…一切就拜托朱督了!本王这就去…去安排大行皇帝和皇额娘的丧仪…还有…还有溥一的登基大典…” 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情绪稍稍平复。

“王爷且慢。”朱云飞叫住他,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登基大典固然重要,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事,关乎社稷根本,刻不容缓。”

“何事?”载沣心头一紧。

“大行皇帝…死因蹊跷。”朱云飞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敲在载沣的心坎上,“涵元殿太医脉案记载,皇上虽体弱,但病情并未急转直下至暴卒。且臣观皇上遗容…”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意已足够让载沣毛骨悚然。

载沣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三分,嘴唇哆嗦着:“朱…朱总督的意思是…”

“臣不敢妄断。”朱云飞语气沉稳,“然皇上乃一国之君,正值壮年,突然龙驭上宾,若不查清真相,恐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更易滋生流言,动摇国本!臣请王爷,以摄政王之名,即刻下旨,着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法司会同太医院掌院,严查大行皇帝死因!并封锁涵元殿,保护现场,所有接触过皇上汤药、饮食之宫人,一律隔离待审!”

载沣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查皇兄的死因?这…这岂不是要翻天了?他只是一个懦弱、被骤然推到风口浪尖的年轻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是朱云飞的枪杆子替他稳住局面,至于皇兄的死…他原本不敢深想,但有朱云飞这个手握实权、又刚刚获得“遗命”的封疆大吏撑腰,更何况他也有对兄长昭雪的想法!

“查…是该查…”载沣的声音从未有过如此的坚定,“就…就依朱总督所言…本王…本王这就下旨…”

“王爷圣明。”朱云飞微微躬身,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此外,为防宵小趁机作乱,臣建议,即日起,京师戒严,九门提督衙门及步军统领衙门,由良弼统一调度,所有城门,酉时关闭,卯时开启,无王爷与我共同签署的手令,夜间不得擅开,城内宵禁,亥时至次日卯时,无令不得上街。”

这几乎是将整个北京城置于军事管制之下,载沣看着朱云飞诚恳的目光,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戒严好……安全第一,剩下的就交给朱总督了。”

看着载沣离去的背影,李雨菲低声道:“‘查死因’这一招,会让他彻底依赖我们,也给了我们介入核心、清洗异己的绝佳名分,你这是铁了心进中枢啊,我马上召集会议,讨论讨论再说,别玩脱了。”

“如果咱现在撤回东北,当甩手掌柜的,未来的动乱也会生灵涂炭啊。”朱云飞的目光重新投向远方,深邃如渊。“风暴已经掀起。我们要做的,是让这场风暴,彻底涤荡这百年沉疴。”

仪鸾殿内,属于老佛爷的时代已经终结。

而殿外,一场由钢铁与火焰主导的、席卷一切的变革风暴,才刚刚拉开它血色的序幕。

宫墙深深,锁不住即将喷发的熔岩,龙椅上那个三岁的孩子,只是一个象征,一个旧时代最后的、脆弱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