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肃清(1/2)
“不愧是孟哥,这效率无敌了!”宋子健不吝夸赞,手抚摸着军绿色的敞篷卡车,脑海里回想起了各种热血的画面。
坚固的车架和较高的底盘,可以适应复杂地形和越野需求,车头前端装有大灯、保险杠和散热格栅,显得异常威武霸气。
他抓着围栏一个上撑,翻入车厢,长方形的结构,使得车厢内部空间极大,用于装载士兵和物资简直无敌,“孟哥,载重怎么样?”
“通常情况下15人左右比较舒适,如果紧急情况的话30人吧,毕竟人不是货物,一群人在里面翻滚太不人道了……”孟庆斌认真的思考道。
“哦,30人载重啊,那超载60人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体重轻一些的……”宋子健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着自言自语道。
“唉,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谁给你说60了!”孟庆斌捡起块石头砸向陷入沉思的宋子健。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名字怎么定的?”宋子健忙转移话题。
“玄武·敞篷运输车。”孟庆斌无所谓的说道,起名字那么无聊的事情,他才不放在心上。
“孟哥,你起名废啊!还敞篷运输车?那封闭的货车叫什么?铁皮运输车?”宋子健直接跳下车开始理论,毕竟黑龙军的训练指挥都是他,脑海中一闪出,他指挥着士兵喊:“把老子的玄武·敞篷运输车拉上来!”的画面,他就感到一阵的恶寒。
“运兵车,能及时有效的投放兵力,让人防不胜防,叫玄武·暗影卫士怎么样?”谭荣堂仰躺在旁边的小土坡上,翘着个二郎腿建议道。
“不好不好,运兵是堂堂正正的事,暗影不够霸气,叫玄武·堂堂都比暗影卫士好听。”宋子健调侃道,这可是自己以后要常用的车型,必须正视起名问题。
“我给你说正事呢,我又没说叫玄武·贱贱!你抬什么杠啊!那玄武·幽灵?玄武·夜行者?这俩如何?”谭荣堂学着孟庆斌拿小石子丢他,边丢边说道。
“咱俩是干冲锋陷阵的,你怎么竟整些蝇营狗苟的,不好不好,显不出咱的霸气,”宋子健揉了揉太阳穴,“咱们的白虎有轻骑兵系列,但是还是以游击为主,这款大车头运输车算是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款钢铁洪流的代表作,叫铁流如何?”
“不如何,坦克出来你叫什么?”谭荣堂非常尖锐的反驳道。
“那就叫黑铁流,坦克、榴弹、多管出来就叫白银流,黄金流,铂金流,钻石流……”
“你俩能好好的吗?还不如我那敞篷运输车呢?”孟庆斌懒得理这俩不正常的,“就叫守望者吧,玄武·守望者,我设计的我有命名权,你俩别叨叨了。”
宋子健哼了一声,撅着嘴走向车头,一个鹞子翻身,利落地拉开驾驶室门钻了进去,粗粝的手指划过崭新的方向盘、闪着幽光的仪表盘,最后重重拍在厚实的档把上,“孟哥,钥匙呢?让我试试这守望先锋的火力如何!”
孟庆斌丢给他钥匙,正色道:“是守望者,不是守望先锋,再乱改名字就给我下来。”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雄浑的咆哮,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整个山寨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等等!”谭荣堂鬼叫着扑过来,手脚并用地扒拉开副驾驶的门,把自己那敦实的身板塞了进去,“有好玩的想撇下我?没门儿!让老子也开开眼!”
“开眼?”宋子健嘴角咧开一个蔫坏的笑,一脚油门轰到底,“坐稳了您呐!咱先来个亢龙有悔!”
玄武·守望者庞大的身躯猛地向前一窜,带着一股蛮横的推背感,谭荣堂“嗷”一嗓子,后脑勺重重磕在硬邦邦的头枕上,眼前金星直冒,车子咆哮着冲出山寨大门,碾过门口坑洼的土路,颠得没系安全带的谭荣堂五脏六腑都挪了位。
“慢…慢点!贱贱!你tm当开碰碰车呢?!”谭荣堂颠簸中系好安全带,死死抓住头顶的扶手,刚舒了一口气吐槽两句。
“碰碰车?这才哪到哪!”宋子健一打方向盘,玄武·守望者庞大的身躯极其灵活地甩出一个近乎漂移的急弯,轮胎卷起漫天尘土。
谭荣堂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炒锅的崩豆,整个人被巨大的离心力死死摁在车门上,右边脸“啪叽”一下,严丝合缝地糊在了冰凉的车窗玻璃上,鼻子眼睛挤成一团,活像一张被拍扁的肉饼。
“宋…子…健…我…去…” 谭荣堂的声音被玻璃和惯性挤压得变了调,含混不清。
“刺激不?堂堂!”宋子健得意地狂笑,又猛踩一脚刹车。
“嘎吱——!”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巨大的惯性让谭荣堂如同离弦之箭,猛地向前扑去!安全带勒得他差点背过气,肚子里的早饭再也压制不住,“哇”地一声,秽物喷涌而出,酸臭味儿瞬间弥漫了整个驾驶室。
“呕…宋子健…老子…老子跟你拼了…”谭荣堂一边干呕,一边手忙脚乱地抹着脸上的污秽,狼狈得想杀人。
宋子健捏着鼻子,嫌弃地扇了扇风:“啧啧,瞅瞅你这点出息!离心机那会都没吐,安逸了一年,坐个车都能整一身加料!后面宽敞,滚后头凉快去!”他一脚刹车停住,不由分说就把还在晕头转向、满身狼藉的谭荣堂踹下了副驾。
谭荣堂骂骂咧咧,深一脚浅一脚地绕到车后,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空荡荡、毫无遮挡的后车斗,他刚找了个角落,像摊烂泥一样瘫坐下来,试图喘匀这口气。
“坐稳扶好!咱这守望先锋温斯顿,要上山喽!哦吼吼!”宋子健那欠揍的声音通过车斗前方一个小喇叭传了出来。
下一刻,引擎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玄武·守望者如同脱缰的钢铁烈马,朝着山寨后那片起伏不平、遍布碎石和土包的野地猛冲过去!
“哐当!咣当!咚!”
谭荣堂感觉自己瞬间化身成了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孙猴子!每一次颠簸,都让他像个破麻袋一样被高高抛起,又重重砸在冰冷的钢铁车斗底板上,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骨头架子都快被颠散了,他试图抓住车斗边缘的栏杆,但那剧烈的上下左右晃动,让他根本无从着力。
“宋…子…健…我…日…你…” 咒骂声被颠簸切割得支离破碎。
前方出现一个陡坡,宋子健非但不减速,反而又轰了一脚油门!玄武·守望者怒吼着冲上坡顶,短暂滞空,然后像块巨石般轰然砸落!
“嗷——!”谭荣堂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像个皮球一样弹了起来,直接越过了半人高的车斗护栏!万幸,他在空中下意识地胡乱一抓,右手竟死死抠住了护栏
整个人就这么悬在了飞驰的卡车后,耳边是呼啸的狂风,身下是飞速倒退、模糊不清的土石地面!他像一面破旗,被狂暴的气流撕扯着,在车后的栅栏上飘摇!
“救命啊——!停车!停车!老子要下去——!”谭荣堂癫得头晕眼花,他的嘶吼被风吹得变了形。
宋子健从后视镜里瞥见那惊悚又滑稽的一幕,差点笑岔气,他慢悠悠地踩下刹车,让玄武·守望者庞大的身躯缓缓停稳在一处空地中央。
车刚停稳,谭荣堂就“噗通”一声从车厢处掉了下来,四仰八叉地摔在尘土里,他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头发像被雷劈过一样根根直立,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呕吐物的残渣和冷汗,活像刚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难民。
他瘫在地上,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宋子健跳下车,蹲在他旁边,一脸关切的问道:“咋样啊堂堂?咱这玄武·守望者越野性能杠杠的吧?是不是有种‘陆地飞行’的快感?”
谭荣堂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颤抖:“快…快感你大爷…宋…子贱…你他妈…就不是人…”他喘了几口粗气,积攒了点力气,猛地爆发出一声悲愤的咆哮,响彻荒野:“民…用…大…巴!老子…要…坐…民…用…大…巴!带…软…座…带…窗…帘…的…那…种——!”
吼完这句,他脑袋一歪,不再理会身边的笑声,彻底的放松了全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
当天晚上,山寨聚义厅里飘着烤羊腿的焦香,宋子健和谭荣堂围着火塘,就着大碗的烧刀子,撕扯着孟庆斌刚烤好的外焦里嫩的羊腿肉。
“贱贱,”谭荣堂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斜眼看着宋子健,“上次开会,你跟朱云飞杠上那会儿,嘴里叭叭叭一套一套的,什么‘政治泥潭’、‘历史锻造’、‘赌不起’……那词儿甩的,把老子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说!是不是队长还是菲姐提前给你写好的小抄?就你那点墨水,能整出那么有文化的词儿?”
宋子健正美滋滋地啃着一块连着脆骨的羊肉,闻言动作一顿,慢慢抬起头。火光映着他那张沾着油渍和炭灰的脸,他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眼神里透着三分得意、七分狡黠。
“小抄?”他嗤笑一声,把手里的骨头往火塘里一扔,溅起几点火星,“堂堂啊,你这就是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他拿起油腻腻的袖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嘴角,挺直了腰板,“老子,宋子健!那也是正经八百的文化银儿!懂不懂?平时那是深藏不露!关键时刻,那叫厚积薄发!懂不懂什么叫韬光养晦?懂不懂什么叫真人不露相?老子肚子里装的,那都是干货!你以为我天天抱着《走近科学》稿子念是白念的?那叫汲取知识!那叫升华!”
谭荣堂被他这通不要脸的自我吹嘘噎得直翻白眼,刚想反唇相讥,宋子健却话锋一转,眼神也锐利起来:“行了,甭扯那没用的淡了,说正事,过几天劳务输出的计划就开始执行了,再加上新兵训练,路政建设,咱可就没这么清闲了。可这东三省地面上,还有几颗小日子的老鼠屎没清理干净呢!”
他掰着油乎乎的手指头:“奉天、长春、哈尔滨,那几个挂着膏药旗的领事馆、商行,还有几个打着‘文化研究’幌子的据点,跟癞蛤蟆趴脚面上——不咬人他恶心人!上次老大不也是因为这些玩意没清理干净,不让咱去朝鲜玩的吗,趁这段时间清理掉吧!”
谭荣堂灌了口酒,眼中凶光一闪:“这次是搞意外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共剩下没多少鬼子了,那么血腥干什么,我们是爱好和平的,和人家谈谈心,交流交流感情,劝走就得了。”宋子健摇摇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咱现在是什么身份?一字并肩王的双花棍!讲究的是以力服人…呃,以‘礼’服人!”
“人家那叫白纸扇,双花棍是动手的好吧!!你别搁这丢人了。”谭荣堂吐槽了两句,继续啃烤肉。
宋子健歪着头寻思了两下,他凑近谭荣堂,压低声音,带着一股子蔫坏的兴奋,“这回,咱给他们整点非物质文化遗产!让他们自个儿卷铺盖滚蛋!”
谭荣堂眼睛一亮:“非物质?咋整?跳大神?唱二人转恶心死他们?”
“格局!打开格局!”宋子健拍了他肩膀一巴掌,“咱要搞,就搞点高雅的,让他们终身难忘的——灵异快闪!恐惧营销!让他们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自个儿觉得这地界儿待不下去了!”
哈尔滨的夜,带着松花江特有的湿冷,小日子驻哈尔滨领事馆那栋孤零零的洋楼,像一头蹲伏在黑暗里的怪兽,窗户里透出昏黄的光,死气沉沉。
领事小泉纯一郎,一个精瘦、留着仁丹胡的中年男人,正烦躁地在铺着榻榻米的房间里踱步,最近东三省风声鹤唳,自从去年满洲独立守备队火并事件后,留在东三省的浪人要么失踪,要么离奇死亡,隔壁朝鲜的姬路师团也集体瓦碎,大本营传来调查火并事件缘由的命令,让他心里七上八下。
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刚撩开厚重的丝绒窗帘——
“啊——!”
一声短促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领事馆的寂静!
小泉纯一郎如同被蝎子蛰了,猛地向后一跳,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窗户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只见那光洁的玻璃窗上,没有任何水汽,却凭空浮现出几个巨大、扭曲、淋漓欲滴的血红色大字!那字体狰狞,仿佛用冤魂的鲜血写成:
“血债血偿!还我命来!”
字迹殷红刺目,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腥气,仿佛随时会有血珠滚落下来!更恐怖的是,那字迹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地流淌、变形,如同拥有生命的液体!
“八…八嘎!什么鬼东西?!”小泉纯一郎魂飞魄散,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猛地扑过去,用袖子疯狂擦拭玻璃,可那血字如同烙印在虚空之中,纹丝不动!反而在他触碰的瞬间,仿佛有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上来,吓得他触电般缩回手。
就在这时,整个屋子里四面爆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极度扭曲诡异的尖啸!那声音像是无数怨魂在油锅里煎熬,又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尖锐得能刺穿耳膜,直钻脑仁!其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日语哭泣和诅咒:
“好痛啊…小泉…下来陪我…”
“还我眼睛…还我命…”
“七天之内…你会死…”
“啊——!哪来的声音!是谁?”小泉纯一郎捂着耳朵,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那声音无孔不入,仿佛直接在他脑子里炸响!徒劳无助的他,疯狂的拿起刀四处劈砍!可那恐怖的声音依旧在房间里回荡,丝毫没有减弱!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几乎窒息。他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走廊里,其他几个浪人职员也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脸上写满了同样的惊骇欲绝。
有的指着墙壁尖叫,雪白的墙纸上,也诡异地浮现出同样的流血字迹!有的则抱着头,被那无处不在的鬼哭狼嚎折磨得精神崩溃。
“闹鬼了!满洲独立守备队的亡灵索命来了!”
“快跑!这地方不能待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领事馆内蔓延。
第二天清晨,领事馆内一片死寂,如同巨大的坟墓,小泉纯一郎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脸色灰败,蜷缩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左手里紧紧攥着一串佛珠,右手则不停的拿起挂在脖子上的一大串各类护符,念诵着不同的口号,昨晚的恐怖经历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上帝保佑!”
“阿弥陀佛!”
“玉皇大帝保佑!”
“梵天保佑!”
“真主保佑!”
宋子健监控中看到这家伙一个一个捻起胸前的护符从那祈祷,差点笑抽过去,果断决定给加加料。
“领事阁下!”一个年轻职员跌跌撞撞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外面…外面…有东西!”
小泉纯一郎一个激灵,猛地冲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惊恐地向外窥视。
只见领事馆那不大的院子里,不知何时站满了人,穿着破烂的、染着暗红色污渍的满洲独立守备队制服, 一个一个就那么站在那,没有任何的动作,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领事馆大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昨天房间中那个声音,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好痛啊…小泉…下来陪我…”
“还我眼睛…还我命…”
“六天之内…你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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