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刺杀(2/2)

安重根在完成射击并高呼口号后,立刻被反应过来的小日子宪兵如饿虎扑食般重重扑倒在地。数不清的枪托、拳头、皮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奋力挣扎,口中依然高呼着“大韩独立万岁!”,直至被彻底制服,双手被粗大的绳索死死捆住。

禹德淳在击伤一名宪兵后,也很快被蜂拥而至的军警制服,金九等人在散发传单后,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混乱的人群,部分成功撤离,但也有不幸被捕者。

整个刺杀过程,从枪响到安重根被捕,不过短短一两分钟,但这瞬间的雷霆,却足以改变历史的轨迹。

身中五枪的伊藤博文被紧急抬上专列进行抢救,然而,伤势过重,其中一枪击穿肺部,一枪伤及肝脏,导致大出血。

在痛苦挣扎了约半个小时后,上午9点30分左右,这位小日子近代史上的风云人物、朝鲜的“太上皇”,在汉城龙山火车站的专列车厢内,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消息传出,整个小日子帝国为之震动,朝鲜则陷入一片死寂下的暗流汹涌。

安重根被粗暴地拖走,投入了小日子宪兵队阴森恐怖的地牢,等待他的,是小日子殖民者疯狂的报复和所谓的审讯。

在狱中,安重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小鬼子们迫切的想知道他背后的组织、同党以及是否与外部势力有勾结,比如咸镜北道的抗联,毕竟自从小鬼子在咸镜北道的宪兵被狙杀到五个师团陆续填坑,没有抓到一个抗联的活口,那些个背叛抗联的小朝奸也问不出个四五六,好不容易抓了条大鱼。

然而,任凭皮鞭、烙铁、水刑轮番上阵,安重根始终咬紧牙关,坚称刺杀是他一人所为,是为国为民的义举,与任何组织无关,更未接受任何组织党派,甚至国家的指示。

他利用每一次被提审的机会,慷慨陈词,痛斥小日子对朝鲜的侵略罪行,阐述他刺杀伊藤的正义性。

“伊藤博文,乃东亚和平之破坏者,朝鲜亡国之祸首!我杀伊藤,非为私仇,实为四千万同胞雪耻,为东亚和平除害!此乃义兵之举,天理昭彰!”安重根在设于汉城总督府附近的地方法院法庭上,面对小日子法官的咆哮和所谓法律的指控,毫无惧色,声音洪亮,义正词严。

他甚至在法庭上列出了伊藤博文的“十五项大罪”,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当被问及为何选择在汉城刺杀时,安重根昂然道:“汉城,乃我三韩之都!伊藤此獠,窃据我宫阙,奴役我百姓。在他踏足我汉城土地,耀武扬威之时将其诛杀,正是向天下昭示!朝鲜虽亡,其民未死!复仇之剑,就在国门之内!哼,若非尔等在满洲失尽颜面,这老贼何须急急来我朝鲜逞威?他死于此地,正是天意!”

这番话,不仅让在场的小日子法官和检察官脸色铁青,也通过一些同情朝鲜的记者之笔,传向了外界,震撼了无数有良知的人。安重根的勇气、智慧和对祖国深沉的爱,赢得了国际舆论的广泛同情和尊敬。

尽管在小日子人主导的朝鲜的法庭上,他早已被内定为死刑。

伊藤博文在汉城被刺身亡的消息,如同在东亚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冲击波迅速扩散。

小日子国内举国震惊,继而陷入一片歇斯底里的狂怒和哀悼,明治天荒下诏痛悼,军国主义分子和极端民族主义者更是借机大肆煽动复仇情绪,叫嚣必有大清做后盾,必须严惩,还有诸如彻底大清洗朝鲜等等。

小日子对朝鲜的殖民统治瞬间进入了最黑暗的恐怖时期,军警宪特倾巢而出,疯狂搜捕一切可疑的朝鲜独立分子,无数无辜民众被牵连入狱甚至杀害。小日子对朝鲜的控制和压榨达到了空前的强度。

同时,小日子高层对彻底失去东三省控制权的愤怒和无力感也因伊藤之死而彻底爆发,内部“北进”与“南进”的争论更加激烈,为日后更大的冲突埋下伏笔。

朝鲜半岛表面死寂,地下却熔岩奔涌,安重根的名字如同暗夜中的火炬,瞬间点燃了所有朝鲜人心中的民族自尊和反抗火种。虽然小日子的高压统治令人窒息,但“安重根义举”成为了朝鲜独立运动史上最光辉的篇章之一,极大地鼓舞了后来的义兵斗争和独立运动。

民间秘密流传着安重根的事迹和遗言,他的形象成为了不屈民族的象征,同时,小日子因东三省势力真空而对朝鲜变本加厉的掠夺,也让朝鲜民众的苦难更深,对小日子的仇恨更加强烈。

至于我们的吉祥物,清廷则上下震动,一方面,对伊藤之死感到一丝复杂难明的快意,尤其是联想到甲午之耻和伊藤的跋扈,另一方面又极度恐惧小日子的报复。

摄政王载沣等立刻发布上谕,一方面惋惜伊藤遇刺,撇清关系,另一方面严令各地,尤其是靠近朝鲜的东三省加强戒备,严防小日子借机生事。外交上更是小心翼翼,唯恐触怒小日子。

消息传来时,朱云飞正在虚拟影像会议室与纪沧海、郑海龙等人商议西伯利亚移民安置和工业发展计划,这么大的沙盘建设,必须得有一个总体方案。

“什么?伊藤博文在汉城被刺身亡?刺客是朝鲜人安重根?”朱云飞放下手中的电报,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调出朝鲜半岛和汉城的地形图,“历史上这次刺杀是发生在哈尔滨,本以为东三省没有小鬼子了,这次刺杀也不会存在,没想到发生在汉城……”

“好!杀得好!”郑海龙一拍桌子,声若洪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意,“这老鬼子,在朝鲜作威作福,手上沾满朝鲜人和我们华夏人的血!死在汉城,真是报应!痛快!”

纪沧海的神色则更为深沉,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伊藤死则死矣,这是独属于朝鲜义士的壮举,可歌可泣。他的死,尤其是死在朝鲜,必然会让日本国内的军国主义狂热达到顶峰。他们找不到直接的泄愤对象,很可能会……”

“老大,我和堂堂在东三省玩的鬼子裤衩子都输干净了,他们绝对不会动回东三省的念头的,我估计他们也就敢对朝鲜,发动更大规模的报复。”宋子健接口道,眉头紧锁,“他们不会去龙国吧……”

“呵呵,你是觉得我赤龙军的威名不够响?还是天罚的威力不够大?”郑海龙冷笑两声,他总感觉宋子健单挑没打过他后就经常挑事。

“郑海龙啊,你还别说,小鬼子那些军国主义的脑子都很奇葩!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和历史痕迹,他们大概率会向龙国和青岛出手,”纪沧海摩擦着上唇方肌上的小胡茬,“也保不齐会试图进入东三省,小心无大碍,都做好应对准备吧。等小鬼子的《日韩合并条约》生效,才是寇可往吾亦可往的时候。”

朱云飞点点头,目光锐利:“队长说的是,回头我就安排黑龙军所有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边境哨所、重要城市、工业区,严防死守!特别是朝鲜边境方向!我也会做好随时带队前往青岛的准备。”

“恩,云飞,安排人去救一把安重根吧,这也是个儒家学派的,认同我们文化的,也算是我们的国人。”

“好……”

1910年3月26日的旅顺监狱,阴冷潮湿的牢房内,安重根换上了一身母亲亲手缝制的洁白韩服。经过数月的酷刑折磨和所谓的“审判”,他面容憔悴,但眼神却依旧清澈明亮,如同寒星。

他拒绝吃日本人提供的断头饭,只喝了几口清水。

临刑前,他要求写下最后的遗言,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用毛笔蘸墨,在韩纸上写下了气壮山河的绝笔诗:

“天翻地覆,义士慨然;丈夫处世,其志浩然。 临危不惧,名垂万年; 东洋和平,视我拳拳。”

并写下“安重根”三个大字。

上午10时。安重根被押赴刑场,他步履从容,神色安详,毫无惧色,口中默念着经文和“大韩独立万岁”。

行刑队举起了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这位朝鲜民族的英雄。

安重根挺直胸膛,高声呼喊:

“大韩独立万岁!!!”

“朝鲜万岁!!!”

“呯!呯!呯!呯!”

朱云飞看着身旁机械狗身上昏迷的安重根,又看着刑场被拖曳的“尸体”,幽幽道:“这好像是魏巍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