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发(1/2)

纪沧海缓缓展开那张烫金笺纸,东三省总督徐世昌的亲笔手书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墨迹犹带松烟香气:《大清国奉天行省总督徐,致北京-巴黎汽车赛会执事:今有四象汽车制造局所制“白虎·威猛”一辆,奉旨参赛。此车系我大清最新工艺,望贵会予以便利。如有阻滞,本督必究》

落款处,鲜红的关防大印赫然在目,印泥中掺着的金粉闪闪发亮。纪沧海用指尖轻抚纸面。

朱云飞坐在副驾上,鎏金怀表盖在他指尖翻飞,光斑如金鳞游动在车厢内跳跃:“徐世昌这老狐狸,”他嗤笑一声,“既想借咱们的车扬国威,又怕担责任。”怀表突然“咔嗒”弹开,露出里面李雨菲改装的徐世昌专用监听器,“连“奉旨”都敢写,也不怕老佛爷知道了砍他脑袋。”

纪沧海卷起手书,羊皮纸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嘴角微撇:“哎吆喂,朱道台入戏很快哦,老佛爷老佛爷的叫,你的官衔有没有这张纸好使啊...”他看着朱云飞,手指轻弹纸卷,“别让崇文门的税吏给拦住了。”说着将文书塞进袖中暗袋,那里还藏着三枚随时可以引爆的烟幕弹。

“不这么叫,叫啥呀,喊慈溪老x们不一定过审啊,至于给自己找麻烦吗?安全第一。”朱云飞拨弄着安全带不知道思绪飞到哪去了。

“轰——砰!啪!咔嚓!”

纪沧海四人在欢快的车载音乐中,艰难的从安全气囊中爬出,四个脑袋挤在行车记录仪前看回放。

孟庆宾这自动驾驶绝了! 朱云飞正了正甩歪的辫子,你们看这树杈子,丫愣是给识别成 etc 抬杆!他哪来的脑回路设置etc识别。

后座睡着正香被气囊唤醒的张成山,正从鼻孔里抠气囊粉末:上回测试自动驾驶,这铁王八把路边的马车当成彩虹桥,给了一脚油门,害老子赔了三十两修马车的钱!孟庆斌还嘴硬说是鹊桥版浪漫模式!

你们听! 孙晓突然举起半包齐齐瓜子,我刚发现个规律 —— 这次和上次撞车前三十秒,这破系统都在单曲循环《爱情买卖》!

纪沧海推了推自己的圆顶礼帽:严谨点,是不是副歌

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那句... 话音未落,中控屏突然弹出孟庆斌的道歉语音弹窗,配图是只鞠躬的机械狗。

神他妈云端道歉! 张成山一拳怼在车窗按钮上,这孙子是不是把安全系统预算都拿去做表情包了?

当“白虎·威猛”缓缓驶入京城赛前检验场时,围观的洋人技师们一片哗然。

原本倚在帐篷立柱上的《泰晤士报》驻华记者威廉·道森猛然站直身体,银质怀表链子缠住了钢笔都不曾察觉。他蘸着墨水在本子上疯狂涂画:不可思议的东方美学!看看那些金红火焰纹饰,简直像是从敦煌壁画里冲出来的机械神兽!还有那造型独特的前车保险杠,v字开口处卡着的树皮,像极了伦敦地铁逃票者被闸机咬住的衣角!。

这辆车与场上其他参赛车截然不同——车身全包裹,线条硬朗,金属线条勾勒出的方正轮廓,展现出一种野性与力量感,大气的七孔进气格栅,如同一张威严的面孔,正视前方,仿佛在宣告它的不羁与自信。乳白色的车漆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车身上那火焰状的金红条纹,如同燃烧的烈焰,为这辆硬派越野车增添了一抹动感与激情。

四个超大轮胎,纹路深刻,仿佛是为征服崎岖而生。每道沟壑里都嵌着防滑轮胎镶钉,这些钢钉能有效的增强了轮胎的抓地力。车顶的行李架上,整齐地捆绑着各种越野装备,仿佛随时准备踏上一场未知的冒险之旅。

来自伯明翰的机械专家霍华德正蹲着检查某辆参赛车的传动轴,听到惊呼声抬头时,黄铜单片眼镜直接掉进了散热格栅。他保持着半跪姿势呆滞了整整五秒,布满老人斑的手掌无意识地在工装裤上反复擦拭——这个曾参与设计女王座驾的老工程师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弧形钢板工艺,在眼前这具棱角分明的钢铁躯体前,竟显得如此矫揉造作。

当杜邦的手指即将触到虎头徽标时,车灯突然自动亮起。两道雪亮光柱刺破飞扬的尘土,惊得小日子籍检验员山本一郎倒退两步,手中精钢游标卡尺地撞上车门。这个素以严谨着称的三菱工程师,此刻却像着了魔似的趴在地上,透过十厘米的离地间隙窥视底盘结构,呢喃着混杂日语和德语的惊叹:四轮独立悬挂...伞齿轮差速器...这不可能...

法国裁判长杜邦捏着检查单,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他绕着车转了三圈,最后停在车头前,手指颤抖着触碰那个咆哮的虎头徽标:“这...这真的是车?”他的法语口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含混,“为什么我感觉...这才是男人该有的选择?”

纪沧海拍了拍引擎盖,手掌与金属接触发出沉闷的共鸣:“四象汽车制造局最新力作,”他故意用带着东北腔的官话说道,“白虎·威猛。”手指轻叩车身,“结实、耐用,还能...”突然压低声音,“在沙漠里煮火锅。”

博盖塞亲王坐在他那辆奢华的 it 赛车里,眼神高傲地扫过周围的车辆,又看了看 “白虎?威猛”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对身边的巴津尼上尉说:“瞧瞧那辆怪模怪样的车,清国人还妄想靠它在比赛中出彩,真是不自量力。

杜邦狐疑地掀开车前盖,随即倒吸一口凉气——那台简化版的v6发动机结构精妙得令人窒息,每个零件都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更惊人的是散热系统:十二根紫铜管盘绕成蛇阵,管壁上密布着纳米级的散热鳍片,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泽。

“不可能!”一个穿条纹西装的小日子工程师突然冲过来,梳得油光水亮的头发因为激动散落几缕,“清国人怎会造出这种...”他的手刚要摸向传动轴,孙晓的刺刀已无声无息地抵住他咽喉,刀尖恰好停在喉结上方0.5毫米处。

“这位先生,”张成山不知何时出现在小日子身后,笑眯眯地按住他肩膀,手指看似随意地搭在锁骨穴位上,“想看车,得先买票。”说着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烫金价目表,上面用中英法三种文字写着:“摸车头十两银子,看发动机五十两,试驾...”他故意拉长声调,“得用广信银行的汇票。”

小日子脸色铁青地退开,却没注意到张成山顺手把一颗纽扣大小的监听器粘在了他后襟褶皱里。那监听器形似普通的贝壳纽扣,表面还有精心做旧的划痕。

场边,几个朝鲜技师正用蹩脚的中文向围观群众解释:“这车肯定偷了我们朝鲜技术...”话音未落,白虎的车灯突然自动亮起,车灯骤然迸发堪比正午烈阳的强光,吓得几人连连后退——那根本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氙气大灯。

纪沧海与朱云飞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点开音乐播放。顿时,车载音响系统播放起改编版的《将军令》,电子合成音效震得场边的马匹惊恐嘶鸣。

深夜,北京赛前车检场外,三个黑影鬼鬼祟祟摸向“白虎·威猛”。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活像三只偷油的老鼠。

“清朝人造的车,很快就是我们的了?”领头的小个子井上不屑地嗤笑,从怀里掏出一套精致的开锁工具,“让小日子帝国的工程师教教他们什么叫造车!”

他的同伙田中谄媚地递上手电筒:“井上君,听说这车连法国人都看傻了。”

“哼,肯定是偷了我们的技术!”井上轻松撬开了前车盖,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哟西!让我看看这个发动机!”他兴奋地伸手去摸那台精密的v6引擎——

“咔!”

前车盖突然猛地闭合,将他的双臂死死夹住!力道精准得像是计算好的,既不会夹断骨头,又让他动弹不得。

“啊啊啊!手!手!”井上疼得直跳脚,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可车盖像是听懂了一般,刚松开一点,又“啪”地重新夹紧,反复三次,他被夹得死死的,仿佛成了引擎盖上的人肉车标,动弹不得。

“井上君!坚持住!”另外两个同伙慌了神,一个抱腰,一个拽腿,拼命往外拉。田中使出吃奶的劲儿,脸憋得通红,活像只便秘的河马;山本则死死抱住井上的大腿,靴子在泥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八嘎!这样不行!”田中咬牙道,汗水顺着他的八字胡往下滴,“山本!你去车里找开关!”

山本连忙钻进驾驶室,借着月光乱摸一通。华丽的云锦座椅、柔软的座垫让他恍惚了一秒——这可比他们小日子国车的破布座椅高级多了。突然——

“嗡——!”

发动机突然启动,轰鸣声吓得山本一哆嗦。更可怕的是,热浪从进气口喷涌而出,井上被烤得嗷嗷直叫:“烫烫烫!快关掉!我的脸要熟了!”

山本更慌了,手指在仪表盘上疯狂乱按——

“滴!” ——空调开启,热风直吹井上的脸,把他的小胡子都吹成了八字形。

“滴!” ——雨刮器启动后弹起,特制加长版雨刮器一阵调整位置后,直接刮在了他的脸上,随着次数的增加,井上的脸颊两侧渐渐浮现出数道红痕,活像长出了红色的老鼠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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