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海战（1/2）

1910 年 5 月，赤道的阳光如熔化的金子般泼洒在南太平洋的海面上，海水泛着粼粼波光，看似平静的洋面下，却涌动着战争的暗流。

在广袤无垠的蔚蓝海域上，小鬼子海军南方派遣舰队正以征服者的姿态劈波斩浪，舰队旗舰是新建成的战列巡洋舰 “金刚” 号，舰体庞大巍峨，黑色的舰身搭配着醒目的膏药旗，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威慑力。

紧随其后的是巡洋舰 “鞍马”、“伊吹”，以及数艘驱逐舰和辅助船只，它们如同众星拱月般簇拥着 “金刚” 号，朝着德国在太平洋上的岛屿殖民地疾驰而去。

舰队司令官加藤宽治中将身着笔挺的海军制服，站在 “金刚” 号的舰桥上，海风拂动着他的衣摆，他的脸上满是意气风发。此次任务对他来说是明确而光荣的，他将以天荒之名，夺取德国在太平洋上那些几乎不设防的岛屿，将帝国的旗帜插遍这片海域的每一个角落。

加藤宽治手持望远镜，眺望着远方的海平面，心中早已描绘出帝国版图在南太平洋飞速扩张的景象，无尽的资源、人力和战略要地仿佛都已纳入囊中，他坚信这场兵不血刃的征服，必将让自己的名字载入小日子帝国海军的史册。

与此同时，在德属萨摩亚首府阿皮亚的港口内，德国远东舰队的残余力量全部聚集于此。曾经威风凛凛的德国远东舰队，如今早已不复往日雄风，主力要么被围困在青岛，要么像 “埃姆登” 号一样在印度洋进行孤独的破交作战，留在南太平洋的仅有一些老旧的浅水炮舰、巡逻艇和辅助船。

其中最大的一艘是 1898 年下水的 “鸬鹚” 号轻巡洋舰，此刻却因锅炉严重故障瘫痪在港内，几乎失去了航行能力。

舰队临时指挥官赫尔穆特?冯?默特克少校正焦躁地在简陋的办公室内踱步，他刚刚收到一份来自青岛的加密电文，发件人是莱茵亲王纪沧海。当默特克少校读完电文内容时，他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几乎以为是自己连日焦虑产生了幻觉。

电文中，莱茵亲王指示他们将会主动出击，拦截并歼灭小鬼子的南方派遣舰队。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默特克少校忍不住低吼出声，他对着身旁的电报员说道，“我们这里只有‘鸬鹚’号这艘趴窝的轻巡洋舰、几乎没装甲的‘海鹰’号辅助巡洋舰，还有几艘只能沿岸巡逻的小炮艇和潜艇，而敌人拥有‘金刚’号那种新式巨舰，这根本就是让我们去自杀！马上致电威廉陛下，确认下一步作战计划是否服从莱茵亲王的命令！”

电报员迟疑了一下，又递上另一份电文：“少校，亲王殿下似乎预料到了我们的反应，他并非要求我们用舰炮去对抗‘金刚’号的主炮。他派来了两位特派员，并携带了‘特殊装备’，电文说一切行动听从这两位特派员的指挥，我们只需要简单配合……”

“特派员？两位？” 默特克少校皱紧了眉头，心中充满了怀疑，但电文上的密码和印鉴确认无误，这确实是来自那位神秘的、深得德皇信任的莱茵亲王的直接命令。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我倒要看看需要我们怎么个配合法。”

不多久，随着一艘迷彩快艇划破平静的海面，疾驰进入众人视野，德军哨兵汇报给了默特克少校，他迅速赶到甲板上。望远镜中，这艘快艇外观独特，船身涂有蓝白相间的迷彩涂装，仿佛是大海的一部分，船头尖锐，犹如一把利刃，轻松地劈开前方的波浪。

“这……这时速怕不是有50节以上了吧……”默特克少校看着穿浪双体船型的青龙·逐日，三观碎了一地，这也太快了吧。

很快青龙就航行到了德舰附近，默特克少校直接跳到皮划艇上，强行登舰欢迎二位特派员。

“德军南太平洋分遣队临时指挥官，赫尔穆特?冯?默特克少校。”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亚裔面孔，他先是敬礼，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忍不住的开始抚摸青龙·逐日，不停的问东问西。

“孙晓。” 女性言简意赅，声音清冷，没有多余的话语。

“我叫孙柯。” 男性倒是有些热情的感觉，“我们奉命前来协助您应对小鬼子的南方派遣舰队。”

默特克少校探着身子打量着舰首，“这就是亲王殿下所说的特殊装备？为什么是这个造型啊，而且这船也太快了，还有那么长的炮管……”

似乎是感觉没人回答他，好像这是机密，不便公开似的，他尴尬的笑了笑，“恕我直言，孙小姐、孙先生，小鬼子舰队拥有超过14英寸的主炮，我们的战舰甚至无法靠近到有效射程就会被撕成碎片，虽然这艘船很快……但是靠他单挑整个小鬼子舰队，似乎有些勉强吧。”

看出默特克少校是真心的关心他们，孙柯上前拍了拍占据舰艇三分之二长度的舰炮，这是孟庆斌魔改的狙击榴弹发射器，众人觉得反舰导弹还不是出世的时候，这艘临时打印出来的青龙·逐日就没有加装导弹发射器，将倾斜箱式发射架和导弹舱都塞满了榴弹，“我们的舰炮超20公里射程，155毫米……”

默特克站直了身子，两手想摸又感觉唐突，只能探着头死命的看，忍不住赞叹道：“这设计是真的厉害，怎么做到那么快时速还能搭载如此武器的，后坐力不会掀翻舰艇吗？”

孙柯认真的点了点头，“正是因为考虑到后坐力，只增加到了155毫米，不过火药我们进行了升级，威力还是不错的。”

他转身从弹仓拿出一颗榴弹，“单发杀伤半径超过 20 米，破甲厚度足以击穿大部分中型装甲和舰艇上层建筑，精准度更是经过多次调试，能满足海上超视距狙击的需求。”

“狙击……”似乎是抓住了孙柯话中的滑点，默特克砸了咂嘴，吞咽了一口口水，榴弹发射器他见过，但如此大口径、射程如此之远、还能狙击的武器，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我姐姐是这方面最顶尖的射手，” 孙柯继续介绍，“而我负责战场侦察和驾驶。” 他拍了拍自己带来的箱子，“这里面是先进的无人机设备，我会操作无人机从空中为她提供实时视野、弹道修正数据和毁伤评估，确保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命中目标。”

【你是来作战的还是来参加珠海航展的，用得着你介绍那么详细吗？】孙晓忍不住的给孙柯狂发信息，才止住了这个话痨的表现欲。

【我又没说续航、最高时速和隐身功能，之前说的……】孙柯狡辩被打断，孙晓果断的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默特克少校张了张嘴，见刚才还兴致勃勃做产品介绍的孙销售，突然被踹的不说了，这是再说要收费的节奏？而且自己似乎也消费不起啊……

孙晓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冰冷，“我们二人负责进攻，你们只需要守在原来的阵地当看客就行，严格来说没你们出场的机会，我们会主动出击，远程狙杀他们。”

现场一片寂静，皮划艇上的德军和默特克都有些尴尬，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姑娘长得怪好看，说话是真的不给人活路啊，就差直说别望风而逃当逃兵了。

默特克少校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能做到，那也只可能是这二人的功劳，毕竟他们上去和送没什么区别！他看着眼前这两位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又想起关于莱茵亲王麾下那些神秘力量和强大工业的传闻，比如白虎·轻骑兵，重明鸟·天目已经叱咤欧洲战场，这怕不是又一款新型武器吧，他心中的怀疑迅速被一种混合着敬畏和期待的情绪所取代。

“可是…… 海上舰艇不断移动，而且舰体起伏很大，这种超远距离射击的精度真的能保证吗？” 一位德军枪炮长还是忍不住提出了技术性质疑，毕竟在海上进行 20 公里外的精准狙击，听起来太过不可思议。

“所以需要我帮着实时校正弹道，当然，还需要一点运气。” 孙柯隐掉了战术目镜进行操控瞄准等细节，敷衍的解释道，“不过榴弹的爆炸覆盖范围一定程度上可以弥补微小的瞄准误差，而且我们并不需要第一发就命中，通过校射修正，后续射击的精准度会越来越高。”

默特克少校沉吟了片刻，“好吧！既然这是亲王殿下的命令，而你们又如此有信心，就拜托你们了！‘鸬鹚’号无法出动，但我们还有‘海鹰’号辅助巡洋舰和两艘老式的 s 型鱼雷艇，‘海鹰’号速度快、灵活性好，虽然装甲薄弱，但正适合配合你们进行游击作战！只要你们需要，我们随时开赴战场。”

就在默特克少校与孙晓、孙柯商讨作战计划时，小鬼子南方派遣舰队已经分队前往马绍尔群岛的不同海域。轻巡洋舰 “天龙” 号和一艘驱逐舰大摇大摆地驶近贾卢伊特环礁，准备接收这座岛屿，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遭遇任何抵抗，毕竟情报显示德国在这片区域的力量早已不堪一击。

青龙·逐日上，孙晓仔细检查着狙击榴的每一个部件，从瞄准镜到发射管，再到榴弹仓的自动装填设备，确保没有任何差错。孙柯则在舰桥附近放飞无人机，开机测试无人机的飞行状态、信号传输以及图像清晰度，屏幕上很快出现了远方海域的实时画面，一切正常。

德军水兵们好奇又怀疑地在远处围观，看着那件造型奇特的 “大杀器” 和小巧却先进的无人机，窃窃私语起来。

“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以前都没见过？” 一名年轻的水兵小声嘀咕着，眼中满是疑惑。

“呵呵，白虎·轻骑兵你知道吧，还有那个重明鸟·天目，都是莱茵亲王旗下的，他那有各种神奇的技术，这些没见过的玩意绝对是大杀器。” 旁边一位年长些的水兵显摆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愿上帝保佑我们，也保佑能打退那些小鬼子。” 另一名水兵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孙晓的战术目镜一直收集着附近信息，她听着水兵们的议论，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专注地调试着武器，对她而言，只有将武器调整到最佳状态，才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挥最大威力，这是对自己负责，更是对战友的生命负责。

孙柯调试完无人机，走到孙晓身边，轻声说道：“无人机已经飞往既定区域，随时可以屏蔽电台信号，目前鬼子的‘天龙’号距离我们大概 30 公里，正在向贾卢伊特环礁靠近。”

孙晓点点头，抬起头看向远方的海平面，“他们也配称龙，一群泥鳅罢了，咱们开始吧。”

孙柯驾着青龙·逐日迅速驶出，他同时操控着无人机，在高空盘旋，将 “天龙” 号的清晰影像和实时数据源源不断地传回控制站。战术目镜中，“天龙” 号的轮廓越来越清晰，舰体上的炮位、舰桥、通讯天线等细节都一目了然。

“‘天龙’号正在靠近，距离 25 公里，相对速度 18 节，横风 4 级，舰体摇摆周期约 8 秒。” 孙柯快速报出一连串关键数据，这些数据将为孙晓的射击提供重要参考。

孙晓端坐在炮手位置，将战术目镜链接到榴弹发射器武器系统，呼吸平稳得近乎消失。她的整个世界，只剩下瞄准镜里的十字线和那艘越来越近的敌舰。随着舰身的起伏，她寻找着射击节奏和角度，孙柯也根据共享瞄准画面，适时调整舰身方向，毕竟炮管的位移范围还是比较小。

默特克少校和几名德军军官站在远处，拿着望远镜屏息凝神地看着孙晓，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他们虽然对莱茵亲王很有信心，但是毕竟没有见过青龙的实战威力，这场看似实力悬殊的较量，能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孙晓的这第一枪。

“距离 20 公里，达到有效射程，目标锁定‘天龙’号前主炮测距仪平台。” 孙晓的声音通过海风传来，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平常的任务。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嗵！”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在青龙·逐日的舰首侧翼响起，不同于以往任何舰炮的声音。一枚155毫米榴弹以极高的初速射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精准的弹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 “天龙” 号飞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枚榴弹飞行的方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几秒钟后，“天龙” 号舰桥上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榴弹凌空爆炸，破片噼里啪啦地砸在舰桥顶部和烟囱上，迸射出一团火光和黑烟。

第一发炮弹虽然稍稍偏高，没有直接命中预定目标，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还是把 “天龙” 号上的鬼子水兵打懵了！

“八嘎！哪里来的炮击？！”“天龙” 号舰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愤怒地大喊，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是岛上的岸防炮吗？可我们之前侦察过，这里根本没有德军的岸防工事！” 一名参谋慌乱地回答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对！弹道来自海上！快，寻找攻击来源！” 另一名观测兵大声提醒，所有人瞬间陷入慌乱，纷纷拿起望远镜，四处搜寻着可能的敌人。

青龙·逐日上，孙晓面无表情地拉动杠杆，装弹器将用过的弹壳退出，重新装填了一枚榴弹。孙柯根据无人机传回的爆炸画面和数据，快速计算出修正参数：“弹着点偏右 25 米，偏高 6米，下调 3 密位，左修 2 密位。‘天龙’号正在加速转向，新射向已计算完毕。”

孙晓根据孙柯提供的修正数据，微微调整了瞄准镜的角度，再次扣动扳机。

“嗵！”

第二发榴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钻进了 “天龙” 号前桅杆上的光学测距仪平台！

“轰 ——！”

剧烈的爆炸瞬间响起，那座精密而脆弱的光学设备被直接炸成了碎片，连同里面的几名观测兵一起被抛向空中。火光和浓烟从破口处涌出，弥漫在 “天龙” 号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