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一把钥匙与象征性的自由(1/2)
桂花落尽的时候,林晚星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手里捏着片干枯的花瓣,看它在指尖碎成粉末。陆寒枭走过来时,皮鞋踩过落叶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站在三步开外,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制钥匙圈,上面挂着一把古旧的阁楼钥匙,匙柄被磨得发亮,显然用了很多年。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钥匙上,反射出细碎的光。
“这个给你。”他递过来,掌心向上,钥匙躺在他摊开的手心里,像一件郑重的信物。
林晚星抬眼,目光在钥匙和他脸上来回扫了扫。这把钥匙她见过,在老宅的旧物箱里,陆寒枭说过那是阁楼的钥匙——那间被他锁了五年的阁楼,据说堆着他母亲生前的画具,从不让任何人碰。
“阁楼……”她的声音有点哑,像蒙着层灰,“不是说存着阿姨的东西吗?”
“是。”陆寒枭的拇指摩挲着钥匙圈上的花纹,那是朵褪色的蔷薇,“但从今天起,你可以去。”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那里以后是你的地方,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锁门就锁门。只要你不允许,我不会靠近,连钥匙都不会再碰。”
林晚星的指尖触到钥匙的瞬间,一股冰凉的金属质感顺着指腹爬上来,带着点年头久远的凉意。她想起刚搬来的时候,曾好奇地问过阁楼里有什么,陆寒枭当时的眼神像结了冰,只说“与你无关”。那时她以为,那是他心里最不能碰的角落,就像他从不碰她递过去的温水,从不回应她深夜的咳嗽。
“为什么?”她问,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执拗。
陆寒枭看着她捏紧钥匙的手,指节泛白,像在用力抓住什么。他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的篱笆,那里的牵牛花爬满了架子,是她上个月随手撒的种子。“张医生说,人需要一块自己的地方,能说了算的地方。”他说得很坦诚,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笨拙,“以前……是我没懂。”
林晚星没说话,只是把钥匙放进外套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那里有她藏了很久的药瓶,有她写了又撕的纸条,现在又多了这把钥匙,沉甸甸的,像块小石头压在心上。
那天下午,她没有立刻去阁楼。直到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她才握着钥匙走到楼梯口。阁楼的门虚掩着,推开门时,扬起的灰尘在光柱里跳舞,带着旧木头和松节油的味道。
里面比想象中整洁,画架上还立着幅没完成的油画,画的是片向日葵花田,笔触热烈得像要烧起来。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画框,最上面那幅画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抱着个小男孩,眉眼间和陆寒枭有几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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