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不眠之夜与迟来的忏悔(1/2)

凌晨三点,书房的台灯还亮着。陆寒枭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季度报表,眼神却失焦了,密密麻麻的数字在眼前化成一团模糊的光晕。窗外的风卷着雨点敲打着玻璃,像在重复某个被遗忘的节奏。

他起身想去倒杯咖啡,经过主卧门口时,脚步忽然顿住。

门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声,很轻,像被棉花捂住的猫叫,却精准地钻进他耳朵里。陆寒枭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放轻脚步,几乎是贴着冰冷的门板站定。

“……别锁门……”

是林晚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在呓语。床垫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大概是她在梦里挣扎。

“……琴弓断了……妈妈……”

断断续续的词语混着抽泣,像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他从没听过她这样的声音,不是白天那种平静到近乎麻木的沉默,而是彻底卸下防备的脆弱,每一个字都浸着苦水。

“……放我出去……好累啊……”

最后那句“好累”,轻得像叹息,却重重砸在陆寒枭的胸口。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走廊的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里面的呜咽声瞬间停了,紧接着是急促的呼吸声——她醒了。

陆寒枭僵在原地,手脚冰凉。他能想象出她在黑暗中惊醒、蜷缩起身体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兽。

主卧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隐约的布料摩擦声。他站在门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比窗外的雨声还要嘈杂。

回到书房,他再也无心工作。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叠林晚星的画稿,是他之前“没收”的——她怀孕后总爱画些花草,说是能平静心情。他当时觉得“颜料味对胎儿不好”,就全收了起来。

现在摊开来看,每一张都透着温柔的笔触,向日葵的花盘里藏着小小的笑脸,蒲公英的绒毛上沾着星星点点的光。最后一张画到一半,是架小提琴,琴弦断了一根,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等春天来了,想在草地上拉《卡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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