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老子的儿子?谁认的野种!(1/2)

一行人踩着月光赶回临时营地时,沙粒在靴底发出细碎的响。

陈九陵将苏绾护在身侧,破阵矛斜挎在肩,余光瞥见她怀里紧抱着的残片——方才在三清殿被火烤过的石面还泛着余温,像块烧红的炭。

“九哥,借个火。”苏绾在篝火旁蹲下,从布包里摸出个青瓷小瓶,倒出些荧蓝色粉末在掌心。

她指尖沾了点粉,在残片表面轻轻扫过,火星子“刺啦”一声窜起三寸高,石面上竟浮现出暗金色的阵图,像条盘着的毒蛇。

陈九陵蹲下来,火光照得他眼尾的红痣忽明忽暗:“什么鬼东西?”

苏绾的手指悬在阵图上方,喉结动了动:“九棺血祭仪......”她突然抬头看他,眼底有团不安的火,“记载说,要激活‘承煜棺’的时空回溯,得用主帅至亲的血。”

“至亲?”陈九陵嗤笑一声,拇指蹭过矛柄的凹痕,“我光棍一条,哪来的至亲?”

话音未落,破阵矛突然在他掌心发烫。

金属震颤声像极了战马嘶鸣,老矛灵的低吼混着铁锈味钻进耳朵:“主上!

您忘了大楚城破那夜?

王妃她......已有三个月身孕!“

陈九陵的笑僵在脸上。

记忆如潮水倒灌——北戎的火把烧红了半边天,他抱着浑身是血的王妃冲进密道,她的手死死攥着他腰间的虎符,指甲缝里全是血:“将军先撤,我带孩子去洞庭等你......”后来他杀穿三十里敌营,只在芦苇荡里找到具焦黑的女尸,腰间挂着半块虎符,和他那半块严丝合缝。

“我以为她......”他喉结滚动,指节攥得发白,“我以为她们都死了。”

苏绾从怀里摸出半本烧焦的笔记,纸页边缘还沾着暗红血渍:“柳姑母的笔记里提过......有个婴儿被渔夫救走,养在江南水乡。”她翻到某一页,指尖在“遗腹子”三个字上顿住,“她说那孩子命硬,生辰八字和大楚镇北军的镇魂旗犯冲。”

青鸾簪灵的虚影突然浮现在篝火上,发间的玉簪闪着幽光:“那孩子手腕有赤蛇胎记,和将军当年一样。”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王妃临产前,曾用这簪子替他刻过胎印。”

“等等!”一直缩在苏绾脚边的蛊哑童突然扑到残片前,鼻尖几乎贴在石面上。

他小手指着一道极细的裂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陈九陵猛地蹲下身。

那道裂缝里渗出一滴血珠,铁腥味钻进鼻腔——和他每次杀完人后,甲缝里残留的血味一模一样。

“新鲜血。”苏绾抽了抽鼻子,“最多不超过三天。”

陈九陵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在皇陵阶梯尽头瞥见的那双靴子——绑着镇北军特有的青铜护腕,纹路是他亲手设计的“破阵”图。

“那小子......”他一拳砸在沙地上,石子崩进篝火,火星噼啪炸开,“谁准他替我走这条路?!”

深夜的江边,陈九陵将破阵矛插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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