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2/2）

话说得漂亮，郑天寿却不理会。

漂亮话谁不会说？越说漂亮话的人，越要仔细提防，指不定哪天就在背后戳你一刀，这是在蓝星混了多年的社会经验！

郑天寿负手而立，懒懒的说道：“我初来乍到，还需要你们扶持，放心吧，只要你们认真做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你且把山寨的账本拿来给我瞧瞧。”

看账本，无疑是了解山寨财政的最好方法。

“账本？”老李头一脸呆滞，讷讷地说道：“三当家说笑了，山寨哪里有什么账本。”

郑天寿一怔，面色阴沉下来：“以前大当家分管后勤，我听说其实并不怎么管事，山寨后勤诸事皆由你等实际负责，这么大的山寨，进出不小，怎的没有账本？”

老李头苦笑道：“三当家有所不知，咱们山寨从山下抢来的金、银当场就分了，只有部分钱财物品放在库房里充作公用，却也没有多少钱，因此用不着账本，平时用着什么，各位寨主、统领都是直接去库房里取。”

郑天寿一挑眉，清风山后勤管理竟然如此混乱？

“那库房里现在有多少现钱？”

老李头低着头，吞吞吐吐道：“这…三当家，小人也记不清了，要不俺带您库房里去看看，许是还有几贯的。”

才几贯？郑天寿诧异的瞧了他一眼。

库房钥匙正在老李头这位管事身上，郑天寿示意老李头带路，来到一间库房门口。

库房约莫百来个平方，老李头掏出一把铜钥匙开了锁，打开库门。

放眼望去，库房里面堆放着不少杂物，金锣旗鼓、粮食米面等皆有，摆放的十分混乱。

抬脚走进去，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咳咳咳！”

郑天寿拎起衣袖蒙住鼻子，忍不住生出一股厌恶之感。

转头一看，老李头和瘦猴却是恍若不觉。

“哼，库房竟然这么脏，摆放这么混乱，老李头你平时就是这么管理的？”

老李头垂首，拢着袖子，不敢发话。

郑天寿捏着鼻子进去转了一圈，来到一个犄角旮旯处，居然发现几个箱子，里面有几串铜钱。

大概估计了一下数量，约有几千枚，算起来就是三五贯左右。

宋朝标准的一贯钱，就是一千枚铜钱。

至于实际有没有一千枚，官方有规定，但民间另有说法，很多地方只有七八百枚，叫做“短陌”。

归根结底，是因为古代金属开采量有限，普遍存在钱荒的问题。

郑天寿眉头紧紧皱着，偌大的山寨，麾下五六百号人，竟然只有这么点公钱？

“老李头，你没骗我，当真只有这么点儿钱？莫不是被你中饱私囊了？”

老李头连忙跪下，战战兢兢道：“三当家冤枉小人了，库房确实只有这些钱了，小人哪敢拿山寨的钱？”

“钥匙在你身上，你要是拿钱，谁会知道？”郑天寿质问道。

山寨要是有账本，一切都好说，把账目和资产一对比就清楚了。

可若是没有账本，这里面操作空间可就大了，郑天寿不相信 这老头一点儿都不心动。

“冤枉啊，三当家，小人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这几年都不怎么下山，就算拿了钱，又拿去哪里花呢？”

郑天寿听他辩解，感觉有点道理，这金属铜钱那么重，这坨子一瘸一拐的，从里面拿出去还真不太方便。

不过他并没有立马相信这套说辞，自己搬不动，难道不会找别人了？自己不花，难道还不能拿给别人花？

不过他也无法分辨老李头说的是真是假，此事只能暂时按下。

现实是，库房里仅有这么点钱，远远低于他的预期。

须知一个组织，人事、财权为大，可若是没有钱，他这后勤主管当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