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1/2)
宋怀瓷回到家,打开灯就看见摆在客厅桌子上的特产。
宋怀瓷脚步一顿。
坏了。
不小心忘记让沈渚清带走了。
算了,明天带去公司交给陈若茗吧。
自己工作忙碌,不一定能碰见不定时上班的沈渚清周攸文。
宋怀瓷走过去,把那沓信放在桌上,将属于吴叔他们的特产分出来,拍照发在群里,叮嘱他们明天下班前记得带走。
正好这时,蓝宣卿发来消息:「哥到家了吗?」
宋怀瓷切到和蓝宣卿的聊天界面,回复道:「刚到。」
宋怀瓷想了想,分享道:「忘记把特产让渚清带回去了。」
蓝宣卿打开行李箱,翻出睡衣准备洗澡,看到消息时也才反应过来。
对哦。
宋怀瓷在车上就先把耳钉给了周攸文,周攸文看上去很喜欢,立刻就把耳朵上的银质耳钉摘下来,换成了宋怀瓷送的海星耳钉。
一阵插科打诨后,宋怀瓷和蓝宣卿就完全把后备箱上的特产忘了。
把行李放回宋怀瓷家时,沈渚清和周攸文还帮忙一手拎着好几袋东西。
也完全不过问是什么,就这么老老实实的把东西拎在手里,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就没再管了。
蓝宣卿指尖敲动键盘,回复道:「没事,明天带去公司给他们就好。」
蓝宣卿把睡衣放下来,从行李箱里翻出那只被气泡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贝壳音乐盒。
蓝宣卿小心翼翼地拆开气泡膜,把那只贝壳音乐盒拿出来,仔细地看看上面有没有因为挤压颠簸而受损的地方。
毕竟家里没有打包盒,就剩了点气泡纸,蓝宣卿还是很担心宋怀瓷送给他的礼物会受损,出现瑕疵刮痕。
这样多影响美观啊, 感觉让人一看就知道没有好好珍惜。
不过幸好没有出现任何瑕疵。
蓝宣卿转动摇杆,听着音乐盒开始播放音乐,这才心满意足地带上睡衣洗澡去了。
宋怀瓷这边果断无视了客厅里的行李箱,在楼上取了一件新睡衣后走进卫生间洗漱。
明天让李姐她们处理收拾吧。
等宋怀瓷洗完澡出来,感觉整个人又有精神了,困倦被热水冲去,使宋怀瓷再次满血复活。
宋怀瓷拿上那沓子信上楼。
走进卧室,宋怀瓷坐在桌前,将信件一封封拆开看了起来。
「淳玉,你过得怎么样?」
「淳玉,是又出国了吗?那边是什么季候?热吗?冷吗?」
「淳玉,你能收到信吗?我是不是又寄错地方了?」
「淳玉,叔叔身体好吗?我有去看看阿姨,她那里很干净,是你去过了吗?」
「淳玉,我在阿姨那边留了信,你去的话应该能看到,你有看到吗?」
「淳玉,辞辞长大了,越来越帅了,你想来见见他吗?我住在西城区这边,你要来吗?」
「淳玉,最近天气变化很大,你注意身体,不要太拼了。」
「淳玉,辞辞给我买了个手机,说发短信打电话什么的很方便,我把手机号写给你,你记得联系我。」
「淳玉,你搬家了吗?」
「淳玉,生日快乐,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淳玉,你能收到信吗?」
「淳玉,你过得开心吗?」
「淳玉,我受不了了,我想离婚,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离婚后我能一个人养好辞辞吗?」
「淳玉,姐姐想你了,你现在在哪里?你愿意来见我一面吗?」
「淳玉,今年冬天好冷,你过得好吗?」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淳玉,给姐姐回信吧。」
「淳玉,给我回信吧。」
信里的内容随着楚笙的心态逐渐变化,写下篇幅越来越少,到后面几乎成了请求。
试图抓住那束曾经投入生活的耀阳。
她也许很难理解,经常以信往来的人,怎么突然之间杳无音讯了。
很难接受某个残酷又无厘头的猜想。
宋怀瓷看完最后一封信时,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一点。
宋怀瓷转动酸痛的脖颈,脑袋感觉有点沉,应该是低头看太久东西了吧。
宋怀瓷将信件全部收好,装进桌头柜的抽屉里。
他准备去杂物间寻找从前杜淳玉寄给楚笙的信,脚下蹬着电脑椅退后了些。
站起身,想转身迈开步子时突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控制不住的发花,窗外车辆行驶而过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随之而来的一阵嗡鸣。
瞬息之间,手脚便开始发软无力,失去知觉般向斜前方倒去。
肚腹重重磕在桌角,带落了桌上的水植摆件,玻璃盆底砸碎在桌头柜上,玻璃碎片四下飞溅,清水沿着边缘流下来。
受到撞击阻隔的身体软绵绵地向着旁边倒下,偏离了床垫,跌在坚硬的地板上。
一系列撞击疼得宋怀瓷从昏晕中清醒过来。
肚腹的剧痛逼出冷汗,令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试图以此缓解疼痛。
手臂在摔落时无防备地撞向地板,肌肉没有反应过来,做出防护措施,现在已经痛到发麻,动不了了。
宋怀瓷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在发抖,四肢乏力的他只能暂时意识模糊地躺在地上。
这是…又怎么了?
中毒了?
感觉身体在发虚。
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宋怀瓷才从地板上爬起来。
手掌撑到溅在地板上的玻璃碎屑,想站起身时又牵扯到肚腹的伤处,痛得宋怀瓷咬死牙关,眉头几乎拧在一处。
害怕自己会死的中书大人也不敢强撑着去劳什子杂物间了。
什么都没有自己小命重要。
他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蛄蛹上床,艰难地平躺下来。
可这个姿势总觉得肚腹有种牵扯的锐痛,宋怀瓷只换了另一边手臂没有着地的方向侧躺,弯腰弓在一起后才感觉好受些。
宋怀瓷感受到手上湿乎乎的,抬手一看发现是血。
一块小小的碎片嵌进皮肉里。
宋怀瓷现在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哪哪都痛,看着涌出来的血,宋怀瓷已经没有闲心去处理它了,随意在床单上抹开。
他将手探进睡衣里,摸了几下。
嗯,这里没出血,那就是死不了。
宋怀瓷又摸向手臂,忍痛在骨头处捏了捏。
没断,问题不大。
自我诊断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后,宋怀瓷才慢半拍地扭头瞥向磕到的桌角。
那次吴叔杜姐在家里到处贴防撞角,唯独他的房间当时在收拾行李,所以没有贴。
这下可好,这亏也是吃上了。
宋怀瓷无力地重新躺好。
温热的血珠从破口争先恐后地涌出,手臂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只剩肚腹处的疼痛难以忽视。
宋怀瓷只能将手按在床单上粗暴止血,强迫自己入睡,试图忽略肚腹处的疼痛。
这会儿折腾来,那下折腾去。
宋怀瓷觉得自己还没睡上多久,杜姐的敲门声便将他惊醒:“怀辞,九点了,今天要上班吧,该起了。”
宋怀瓷睁开眼睛,下意识想坐起来时,肚腹的伤处使他发出短促痛声。
这道没收住的痛声被杜姐听见,敲门声明显急促起来,声音也带上急色:“怀辞?咋了?我能进来不?怀辞啊?”
宋怀瓷还没缓过来,痛觉黏合了他的唇,使他发不出声。
屋里好半天没了动静,就在杜姐忍不住开门闯进去的时候,房门却先被人打开了。
宋怀瓷脸色不太好,唇瓣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失了血色,只是依然笑着,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杜姐急忙询问他:“咋了这是?我刚怎么听见声儿了?咋这么慢出来呢?”
宋怀瓷疑惑地看她,继而笑道:“杜姐听错了,我刚刚在收拾昨晚看的资料,这才慢了点。”
他的身体严严实实挡住门缝,令人难以窥见房间里的狼藉。
手里捏着纸巾,遮住被清水冲洗后的伤口,否则满手干涸的血,实在太吓人了。
他怕痛,手头上也没有趁手的工具,靠自己很难下手把玻璃碎片夹出来。
杜姐将信将疑地点点头,说道:“那咱下楼吃饭?”
宋怀瓷笑容和煦地点头,关上门,走在前头。
直到坐在餐桌前,宋怀瓷光是忍耐着那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忍得脱力。
说是狱牢中的酷刑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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