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残兵渡关（2/2）

常遇春接过稀粥，双手颤抖得几乎端不稳：“我不甘心……徐大哥，我从濠州跟陛下起兵，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却连潼关都攻不破，还成了阶下囚，我有何颜面见陛下？”徐达叹了口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夏军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咱们暂时不是对手，只能忍。”

此时的潼关城内，李思齐正看着张玉送来的战报。“常遇春仅带三百残兵逃回河南，郑遇春战死，明军死伤一千七百余人。”李思齐将战报递给王保保的使者，“请转告王将军，此次追击大获全胜，咱们的联防起效了。”使者点头道：“王将军已下令，在河西与河南边境增设三座烽火台，今后明军再想异动，咱们第一时间就能察觉。”

长安的紫宸殿内，林瑾接到李思齐和张玉的联名奏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周越上前道：“陛下，常遇春虽逃，但明军在河南的兵力已元气大伤。徐达如今只能固守郾城、开封一线，短期内再无力进攻潼关。咱们可趁此机会，加强西域的治理，将河西商路彻底打通。”

文成公主补充道：“吐蕃赞普已下令，将西域的吐蕃商队全部划归夏蕃同盟管辖，今后商路的税赋由夏蕃平分。禄东赞大人还派来使者，请求与陛下商议，共同修建从河西至吐蕃的驿道，方便兵力调动。”

林瑾颔首道：“驿道之事准了，让周越负责与禄东赞的使者对接。另外，传旨嘉奖李思齐、张玉，各赏丝绸百匹、黄金五十两。告诉他们，河南边境要加强戒备，但不可主动挑衅，咱们要先稳住西域，再图中原。”

南京的御书房内，朱元璋看着徐达送来的奏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常遇春突围惨败的消息，让他彻底震怒，他将奏报摔在常遇春面前：“你看看你！八万大军出征，最后只剩三百残兵逃回，你还有何颜面见朕？”

常遇春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赐死！”刘基在旁进谏：“陛下，常遇春虽屡战屡败，却忠心可嘉。如今夏军势大，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将他贬为副将，归徐达节制，让他戴罪立功。”

朱元璋沉默良久，终是冷哼一声：“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贬为副将，随徐达驻守开封，若再敢擅自出兵，朕定斩不饶！”常遇春叩首谢恩，起身时，右腿的伤口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不能报仇雪恨，他便真的无颜立足于世。

开封的明军大营内，徐达正与常遇春查看河南的防务图。徐达指着地图上的开封、郾城一线：“夏军虽未追过边境，但张玉的轻骑常在边境巡逻，咱们只能固守，绝不能再主动挑衅。陛下已下旨，从江南调粮十万石，三个月内可到，咱们先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常遇春看着地图上潼关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徐大哥，我知道夏军厉害，但我绝不会就此认输。等粮草到了，我愿率先锋营再攻潼关，哪怕是战死在城下，也比这样苟活强。”徐达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伯仁，时机未到。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待夏军露出破绽，而不是主动送上门去。”

潼关的城墙上，李思齐与张玉并肩站在了望塔上，望着河南边境的方向。冬日的阳光洒在城墙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常遇春不会善罢甘休，开春后说不定还会来犯。”李思齐道。张玉点头道：“那就让他来。咱们的烽火台已修成，粮草也已囤积充足，他若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远处的黄河已开始解冻，冰水撞击着河岸的声音隐约可闻。李思齐望着河西的方向，那里有王保保的河西军，有吐蕃的援军，有夏蕃同盟的旗帜。他知道，这场与大明的博弈还远未结束，但只要夏蕃同心，守住潼关，守住这片土地，就一定能迎来属于他们的太平。

夜色降临，潼关城内亮起了万家灯火，百姓们的欢声笑语透过城墙传来。李思齐与张玉走下城墙，士兵们正在营中操练，火铳的射击声与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力量。常遇春的突围虽已结束，但新的战争阴影，已在初春的寒意中悄然凝聚，而潼关的将士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