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直觉的怪物与场边精灵（1/2）

春高预选赛的宫城县内选拔赛，战火终于点燃。乌野高中的首场比赛在一个周六的上午举行。影山光软磨硬泡，终于让爷爷答应带她去现场观战，条件是必须乖乖待在观众席，不许乱跑。

体育馆内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光穿着她最喜欢的印有小乌鸦的t恤，抱着的脖子（大型犬被特许作为“安抚物”入场，待在指定区域），坐在乌野应援区的前排，小短腿紧张地晃悠着。这是她第一次在正式的比赛场合，看尼尼和哥哥们战斗。

对手是一所不算强但以防守顽强着称的学校。比赛一开始，就如预料般陷入了胶着。乌野的攻击屡屡被对方顽强的防守撑起，而影山飞雄的组织，在对方针对性的布防下，也显得有些滞涩。他依旧更多地信任日向的快攻，但对方的拦网显然做了充分准备，几次漂亮的配合都被有效化解。

“尼尼……”光看着哥哥又一次给日向传出高速球被拦回，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哥哥的传球线路被对手研究透了，那种一往无前的速度，在严密的防守面前，反而成了容易被捕捉的目标。

中场休息时，乌野落后两分。气氛有些凝重。光看到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围着影山飞雄，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而影山飞雄低着头，拳头紧握。

就在这时，观众席另一边，一个格外醒目的身影吸引了光的注意。那是一个穿着白鸟泽队服的高个子少年，樱粉色的短发乱翘，双手插在口袋里，正歪着头，兴致勃勃地看着乌野的休息区，脸上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的笑容。

是白鸟泽的王牌副攻手之一，天童觉。一个以超乎常人的直觉和拦网预判闻名的“怪物”。

光记得丽司哥哥的签名球上也有他的名字。她本能地觉得，这个哥哥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天童似乎察觉到光的视线，目光转向她，那双总是带着点戏谑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他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对着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笑容更加意味深长。

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感觉这个粉头发的哥哥，好像看穿了什么。

下半场开始。乌野依然打得不顺。在一次多回合防守后，球再次来到影山飞雄手中。日向已经开始冲刺，月岛萤也在三号位跑出了半个身位的空档。对方的拦网注意力被这两点吸引。

就在影山飞雄即将托球的瞬间，观众席上，一个清脆的童声穿透了嘈杂，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尼尼！右边！小斜线！”

是光！她几乎是跳着喊出来的，小手指着球场右侧一个因为防守阵型移动而露出的、极其狭窄的空档！

影山飞雄的大脑甚至没有经过思考，身体的本能和那声熟悉的呼喊驱使着他。手腕在最后一刻微妙地一抖，球没有飞向任何一个高点，而是以一个又低又平的弧度，急速窜向了那个空档——

目标是，后排插上的山口忠！

山口显然完全没料到球会传给自己，他愣了一下，但长期练习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还是下意识地跨步、挥臂——一个漂亮的小斜线扣杀，球擦着对方拦网手的手指边缘，狠狠砸在了界内！

得分！扳平比分！

整个体育馆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声浪。

“山口！干得漂亮！”泽村大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