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与“洁癖王者”的消毒水味友谊（1/2）

自从上次集训光精准吐槽佐久早圣臣的“洗手仪式”和“发球冥想”后，她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发型酷似饭团、气场能杀菌的哥哥，对她产生了一种复杂的、介于“想远离”和“忍不住观察”之间的态度。

当她靠近时，佐久早会面无表情地往旁边平移一小步，但眼角余光似乎总在瞥她的小本本；当她停止灵魂提问时，他反而会偶尔投来一丝极快、近乎探究的视线。

光，作为资深“社交恐怖分子”，将此解读为：饭团哥哥不讨厌我！他只是……比较害羞！（佐久早：？）

于是，在一个自由练习的下午，光决定向这座“移动杀菌堡垒”发起友好攻坚。攻坚武器：一包独立包装、酒精湿巾口味（并不是）的能量胶，以及她无敌的厚脸皮。

她绕过正在进行力量训练的牛岛若利（牛岛哥哥很好，但互动性约等于零），避开了正在和别的哥哥嘲讽练习发球的宫侑（怕被卷入狐狸战争），目标明确地溜达到了正在独自进行定点扣球练习的佐久早圣臣附近的安全距离——大概是他平时消毒范围的1.5倍外。

佐久早显然注意到了这个小不点的靠近，扣球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但他没动，也没看她，只是继续将球扣向对面场地角落的标记点，砰！砰！声音沉闷而精准。

光也不着急，就蹲在那边，抱着膝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看了一会儿，她开始在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小声嘀咕：

“唔……饭团哥哥扣球前，左肩下沉幅度比牛岛哥哥小0.3秒……是为了更快收回来防守？”

“手腕下压的角度好固定……像用尺子量过……”

“落地后重心调整速度……好快！几乎没晃动！洁癖连身体晃动都嫌弃吗？”

“消毒水味好像淡了点？是今天训练强度大，汗味盖住了？还是换了牌子？”

佐久早圣臣：“……” 他感觉自己的扣球节奏快要被这旁白般的嘀咕打乱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他终于停下，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光，声音平静无波：“有事？”

光立刻举起那包能量胶，笑容灿烂得像朵向日葵：“佐久早哥哥！训练辛苦了！这个给你补充能量！独立包装！超卫生！” 她特意强调了“独立包装”和“卫生”。

佐久早的视线在那包能量胶上停留了一秒，又移回光的脸上。他没接，只是问：“你想学扣球？”

“诶？”光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想想想！光什么都想学！特别是哥哥你这样又准又干净的扣球！” “干净”这个词，她用得真心实意。

佐久早沉默了几秒。干净？这评价倒是新奇。他见过别人说他扣球“重”、“狠”、“刁钻”，第一次听到“干净”。不过，想想这小鬼的观察角度，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你的力量不够。”他陈述事实。

“光知道！所以光在练！”

“姿势不对。”他瞥了一眼光习惯性的准备动作，那里面混杂了太多她从不同人那里学来的、尚未融会贯通的细节。

“哪里不对？哥哥教我！”光眼睛唰地亮了，立刻站起来，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做了一个自以为很标准的引臂动作。

佐久早看着那歪七扭八、重心飘忽、还带着点“老乌鸦羽毛”影子的姿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简直是对“标准”二字的侮辱。

他走过来，但没有靠太近，从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副……一次性橡胶手套？熟练地戴上。

光：“！！！” 这是要做什么手术吗？！

只见佐久早戴着手套，隔空指了指光的脚：“站稳。两脚距离，比肩膀宽五厘米。”

光赶紧低头调整，用小碎步挪动。

“不是用眼睛看，用身体感觉。”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光闭眼，努力感受了一下，再睁眼调整。

“重心，放在前脚掌，但脚跟不能离地。”他继续隔空指挥，“想象脚下有胶水，粘住，但随时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