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清晨五点的球场（1/2）

合宿的第三天，当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训练馆还笼罩在一片静谧的灰蓝色中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抱着排球，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宿舍。

是影山光。

她习惯了早起。在宫城时，这个时间她往往已经在院子里开始基础练习了。东京合宿的机会如此宝贵，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巨大的训练馆空旷无人，只有清洁阿姨在远处擦拭着看台。光深吸一口带着晨露气息的清凉空气，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球场！

她先进行了一套丽司哥哥和鹫匠教练都强调过的基础热身，然后开始例行公事的垫球和托球练习。“砰…砰…砰…” 球撞击手臂和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场馆里回荡，显得格外清晰。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专注于每一次触球的感觉，调整着重心，控制着力度。汗水渐渐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

就在她专注于一组移动传球时，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从入口处传来：

“哦呀？这么早？”

光吓了一跳，球差点脱手。她回头一看，只见音驹的二传手孤爪研磨正站在那里，手里也拿着一个排球，脸上带着一丝没睡醒的慵懒和些许意外。

“研磨哥哥？”光很惊讶，“你也这么早？”

“……嗯。”研磨含糊地应了一声，走到旁边的场地，也开始进行非常基础、甚至看起来有些慢吞吞的拉伸和垫球。他的动作和光那种充满活力的练习形成了鲜明对比。

光一边继续练习，一边偷偷观察研磨。她发现，研磨哥哥的练习非常非常细致，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反复确认和校准，尤其是手指，总是在球离开后还保持着某种细微的、控制性的姿势。

“研磨哥哥，”光忍不住好奇，停下动作问道，“你是在练习……用手指‘说话’吗？像昨天那样？”

研磨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光，猫瞳里闪过一丝讶异。他没想到这个小不点观察力敏锐到这个程度。

“……算是吧。”他难得地多说了几个字，“控制旋转。让球更听话。”

“哇！”光眼睛一亮，“这个好厉害！可以教我吗？”她立刻跑到研磨的场地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研磨看着光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沉默了几秒。他其实很怕麻烦，但这个小女孩……不太一样。他叹了口气，还是示范了一下手指在触球瞬间，如何通过极其细微的捻动和包裹，赋予球不同的旋转。

“像这样……轻轻‘捻’一下，或者‘包’住……”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讲解得很清晰。

光看得目不转睛，然后立刻抱着自己的球尝试起来。一开始当然很笨拙，球不是乱飞就是根本不转。

“手腕太僵。”

“触球点不对。”

“力量用错了。”

研磨偶尔会吐出几个简短的词，精准地指出问题。光就像一块超级海绵，飞快地吸收、调整、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