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葩伴娘（1/2）

正月初八，天刚蒙蒙亮，李家沟就热闹起来。赵大牛家张灯结彩，鞭炮声噼啪作响，喜庆的唢呐吹得震天响。院子里支起了大锅，请来的乡厨正忙着准备酒席，左邻右舍都来帮忙，孩子们穿着新衣追逐打闹，一派喜气洋洋。

李森作为伴郎，一大早就到了赵大牛家。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西装（特意在县城买的），精神抖擞，帮着招呼客人、安排事宜。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和武术锻炼，他身形更加挺拔，眼神锐利中带着沉稳，在一众村民中显得格外出众，引来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窃窃私语和赞赏目光。

“森哥，你今天可真精神！比我这个新郎官还帅！”赵大牛穿着大红喜服，紧张又兴奋，看到李森就像看到了主心骨。

“少贫嘴，今天你最大！”李森笑着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车队都安排好了吧？路线都熟悉了？”

“放心吧森哥！你找的那几辆好车打头，后面跟着咱村的面包车录像，浩浩荡荡，绝对有面子！”赵大牛拍着胸脯。

吉时一到，迎亲车队浩浩荡荡出发了。头车是李森通过合作社关系从县里租来的一辆黑色奥迪，后面跟着七八辆贴着喜字的大众车和录像车，一路鞭炮齐鸣，驶向邻村张家坳。

接亲过程还算顺利，虽然在新娘门口被张小翠的闺蜜们小小“为难”了一下（要红包、唱歌、做俯卧撑），但在李森这个“智囊”兼“财力后盾”（准备了大把红包）的周旋下，都有惊无险地过关。新娘子张小翠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被赵大牛小心翼翼地背上了花车。

车队返回李家沟，气氛更加热烈。村口早已聚集了等待看新媳妇的村民，孩子们追着车队跑。快到赵大牛家门口时，按照本地习俗，鞭炮放得更加密集，硝烟弥漫，欢声雷动。

头车缓缓停在赵大牛家院门外铺着的红毯前。赵大牛满脸红光，迫不及待地就要下车去背新娘。按照流程，新郎下车后，要由伴郎引领，去打开新娘那边的车门，请新娘下车，然后新郎再背新娘进门。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坐在新娘旁边、一个穿着紫色伴娘服、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颇为精明的年轻女子（后来知道是张小翠的表姐，叫王丽），突然伸手拦住了正要下车的新娘子，同时示意司机锁上了车门！

“哎？等等！”王丽提高嗓门，声音尖利，压过了外面的喧闹，“新郎官，先别急嘛！新娘子可不是这么容易接进门的！”

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头车。赵大牛也懵了，隔着车窗问：“丽姐，这……这是咋了？还有啥节目？”

王丽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为难”表情，大声说道：“大牛啊，不是姐为难你。咱们小翠可是我们张家的宝贝闺女，就这么嫁到你们赵家，可不能太随便了！按照我们那儿的规矩，新娘子下车，得有‘下车礼’！图个吉利，也是给新娘一个保障不是？”

赵大牛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勉强笑道：“丽姐，下车礼……准备了准备了！”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早就备好的、鼓鼓囊囊的大红包，隔着车窗递过去，“这是一万零一块，万里挑一！图个好彩头！”

按照当地通常的习俗，下车礼有个几千上万的，已经是很体面了。赵大牛家条件一般，这一万零一块已经是咬牙拿出来的了。

谁知王丽瞥了一眼红包，根本没接，嗤笑一声：“一万零一？大牛，你打发要饭的呢？现在物价涨这么厉害，一万块能干啥？我们小翠就值这个价？最少也得六万八！‘顺发’嘛！图个吉利！少一分，今天这车门可不能开！”

六万八？！

此话一出，不仅赵大牛脸色瞬间煞白，连车外的亲友和围观村民都哗然！

“六万八？这也太多了吧！”

“就是！这不是为难人吗？”

“老赵家为了这场婚礼，已经花了不少了，哪还有这么多钱？”

赵大牛的父母站在院门口，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急得直搓手。

张小翠坐在车里，盖头下的脸也变了颜色，她轻轻拉了一下王丽的衣袖，小声道：“表姐，这……这太多了吧？大牛家没那么多钱……”

王丽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压低声音斥道：“你懂什么！傻丫头！现在不要，过了门谁还拿你当回事？就得趁现在把架子拿住！听我的！”她转而对着车窗外，声音更大：“六万八，一分不能少！拿不出来，这婚今天就别结了！司机师傅，锁好门啊！”

司机是租车公司的，一脸尴尬，但被王丽瞪着，只好把中控锁又按了一下。

场面顿时僵住了。欢快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尴尬和紧张。赵家亲友面面相觑，赵大牛急得满头大汗，不停地说好话，但王丽铁了心，就是不松口。她还趁机提出，几个伴娘，辛苦费也得加钱，要一千二的红包！

“这女的也太贪了吧！”

“这不是诚心捣乱吗？”

“哪有这样当伴娘的！”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都对王丽的行为感到不满。

李森一直冷静地站在车外观察着。他早就觉得这个戴眼镜的伴娘眼神闪烁，不像善茬。此刻，他运转灵觉，敏锐地捕捉到王丽眼神深处那一丝并非单纯贪财，而是带着某种扭曲的快意和破坏欲的情绪。这不对劲！

他悄悄运转一种从玄云子杂学玉简中学来的低阶“他心通”技巧（并非真正读心，而是放大感知，捕捉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和表层念头），集中精神感知王丽。

刹那间，一些断断续续、充满负面情绪的念头碎片涌入李森脑海：

“……凭什么她张小翠就能嫁个好人家？我当年结婚才要了几个钱？”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得让他们出出血！”

“……离婚？哼！你也别想好过！尝尝我的滋味！”

“……闺蜜？笑话！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幸福！”

李森心中一震！原来如此！这个王丽，自己婚姻不幸（可能是离异），心理失衡，见不得闺蜜好，故意在婚礼上刁难，想把张小翠也拖下水，让她还没进门就埋下矛盾的种子！其心可诛！

不能再让她闹下去了！否则，好好一场喜事真要被她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