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番茄熟了（1/2）

时间：末日第220天，清晨4:30

地点：西安晨曦营地·出发广场

室外温度：-15c，比昨天又暖了2c

我缩在睡袋里，被人“唰”地掀开，冷风灌进来，像冰水浇背。 “夏夏，起床！今天回家，你不是说要看番茄开花？” 林征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点哄孩子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他蹲在我帐篷口，一身黑色保温风衣，领口露出灰色毛衣，锁骨若隐若现。 我脑子还没开机，手已经伸过去，抓住他毛衣领口，嘟囔：“再让我赖五分钟……” 他失笑，伸手把我整个人从睡袋里抱出来，像抱一只大号布娃娃。 “五分钟也不行，车队5点准时出发，你要是不想走路回家，就快点。”

我头靠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跳，咚——咚——咚，比闹钟还管用。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混着一点柴油味，却莫名好闻。 ——完了，苏浅夏，你彻底栽了。

4:45，出发广场——我亲手给地球树浇水告别

广场中央，停着一辆装甲越野，车尾插着两面旗：

左边：五星红旗

右边：手绘彩虹旗，写着“回家”

我跑到“地球树”木牌前，掏出保温杯，里面是我亲手泡的“番茄营养水”——加了糖、维生素c、一点点盐，像给种子喝的“运动饮料”。

我蹲下来，把水慢慢倒进土里，一边倒一边小声念叨： “地球树，我要回家了，你要好好长大，等我回来吃番茄。” 林征站我身后，伸手揉了揉我头发，声音低低的：“它会等你，我也会。”

我脸一热，低头假装整理泥土，却悄悄把一颗“外婆番茄”种子埋进去，用脚踩实。 ——这颗种子，是我和林征的“秘密约定”，等地球树开花，我就告诉他一个秘密。

5:00，车队出发——我坐副驾驶，他当司机

车队组成：

头车：装甲越野，林征开，我坐副驾

中车：保温货柜，载“回家三件套”+100颗番茄苗

尾车：医疗越野，载唐朵朵+17名少年队伤员

我系安全带，林征侧头看我，突然伸手，帮我理了理鬓角碎发，指尖擦过我耳垂，像电流窜过。 我僵住，他却一脸自然：“头发乱了，影响国家形象。” 我小声嘟囔：“你又不是国家，你顶多是我……” “我是什么？”他挑眉，似笑非笑。 我卡壳，脸红到耳根，转头看窗外，假装看风景，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像雪地里的一团火。

6:30，高速服务区——我亲手泡“番茄热水”给他

车队进服务区，-15c，风像刀子。 我跳下车，从保温杯里倒出番茄热水，暗红色，冒着甜气。 林征接过，喝一口，眼睛一亮：“甜的？” 我笑：“我加了蜂蜜，专门给你带的。” 他低头，突然凑近，在我耳边小声：“以后每天给我带，我……喜欢甜的。” 热气喷在我耳廓，我脸瞬间红透，像被番茄汁染过。

8:00，黄河大桥——我亲眼看见“冰裂”

车队过黄河大桥，桥面冰层厚20厘米，却出现一道裂缝，像白色绸缎被撕开。 我趴车窗，惊呼：“冰裂了！” 林征减速，让我仔细看—— 裂缝里，渗出暗黄色河水，像大地在解冻，像血管在跳动。 我眼眶发热：“黄河醒了。” 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我手，掌心干燥温暖：“地球醒了，你也醒了。”

9:30，老宅村口——我被人认出，全村喊“番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