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万古秘辛（2/2）

烬的身影微微波动，下一瞬，已直接出现在轮回殿内，站在墨雨殇面前数丈之外。

他看着墨雨殇那双能冻结灵魂的红眸，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复杂、混合着追忆、痛苦与最终释然的笑容。

“墨雨殇……” 烬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不再掩饰，“或者，该叫你……幽冥王陛下。”

墨雨殇红眸未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下文。

烬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就是那个……在雪地里捡到小月亮，把她养到十六岁，教她心魔引，给她取名‘血渊’的……爷爷。”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轮回殿的温度骤降！

殿内空间寸寸冻结，无数漆黑的冰棱凭空凝结！他红眸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无比的震动！

随后归于平静。

烬的坦诚，如同撕裂万古迷雾的惊雷，将一段埋葬在时光长河最深处、关乎此界存亡的惊天秘辛，赤裸裸地展现在墨雨殇面前。

墨雨殇周身凝固的幽冥之气剧烈翻涌，红眸之中不再是冰冷的杀意，而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凝重！

他看向烬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原来，眼前这个看似跳脱不羁的生命之灵，不仅是阿渊的爷爷，更是此界天道为了自救而布下的、承载了万古悲愿与绝望的分身！

而阿渊的归来，竟是此界天道在无数次推演失败后，于亿万分之一的死局中，寻到的唯一一线生机！

“所以……” 墨雨殇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他需要时间消化这过于惊人的信息，

“几万年前，主系统的分身便已试图侵蚀此界？

天道……谶，是为了对抗它，才被迫吸收了修真界飞升的本源，导致仙路断绝？

而后修仙界分裂，亦是被主系统分身侵蚀，谶不得已将其炼化，以阻其蔓延，却也背负了炼化一界的滔天怨念与反噬，才勉强支撑至今？”

烬翡翠色的眼眸中悲意如海，沉重地点头：

“是。谶……它并非无情，而是别无选择。

不炼化修仙界，主系统分身便会以此为跳板，彻底污染并吞噬整个位面！

届时，万物皆亡！

炼化一界，虽造杀孽，却为整个位面争得了数万年的苟延残喘，也等来了……小月亮这唯一的变数。”

他指着自己：

“而我，是谶在力量濒临枯竭、推演几乎绝望时，剥离出的最后一丝希望之火。

它抹去我的记忆，将我投入下界，只留下‘寻找唯解者’的本能。

我凭直觉捡到小月亮，并非偶然，而是谶在无数绝望轨迹中，窥见的唯一一丝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