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旅途的开端（1/2）

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新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是战争刚刚扫过的痕迹。

波风水门作为队长，身形率先化作一道模糊的黄影，在错综复杂的树干之间穿梭跳跃，速度快得惊人。

野原琳紧随其后，她的动作轻盈而标准，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医疗忍者。

而旗木卡卡西则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跟在侧翼，他那只露出的眼睛锐利如鹰，时刻警惕着四周，但眼神深处，却藏着挥之不去的阴霾与哀伤。

这本应是一支高效而默契的木叶小队。

然而，队伍的最后方，却跟着两个画风格格不入的存在。

林启步伐沉稳，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粗壮的树干上，既不快也不慢，却始终与水门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仿佛不是他在追赶，而是这片森林在主动为他让路。

五条悟则更是夸张，他双手插兜，几乎是在树干上悠闲地散步，偶尔还像踩着弹簧一样，从一棵树轻巧地蹦到另一棵更高的树上，俯瞰着前方的木叶忍者。

“我说，金色闪光，”五条悟百无聊赖的声音在林间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们忍者赶路都这么没劲吗？就是跳来跳去，不觉得单调？”

波风水门身形一顿，回头无奈地笑道：“五条阁下，这是最高效的移动方式。”

“效率是效率，但缺乏美感啊。”五条悟撇撇嘴，目光转向了队伍中最为沉默的卡卡西，“特别是那个戴着面罩的小鬼，从刚才开始就板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喂，面罩小哥，你叫卡卡西是吧？你的人生乐趣就是玩深沉吗？”

卡卡西的身体猛地一僵，握着短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哦豁？还挺有脾气。”五条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来劲了，他身形一闪，竟然后发先至，与卡卡西并排而行，侧着头打量他那只暴露在外的眼睛。

“让我看看……这眼神，充满了悲伤、愤怒，还有一点点迷茫。嗯，是失去了重要东西的眼神呢。是因为同伴吗？”

“你！”卡卡西猛地转过头，那只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杀气几乎化为实质。

如果眼神能杀人，五条悟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

“卡卡西！冷静！”波风水门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知道卡卡西的痛处，也对五条悟这种揭人伤疤的行为感到不悦，但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他必须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五条阁下，请不要再刺激我的部下了。”水门沉声说道。

“嘛嘛，别那么紧张嘛，水门老师。”五条悟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对着卡卡西晃了晃手指，“我只是在帮他而已。悲伤这种东西，堵着是没用的，得让它发泄出来。你看，他现在不就比刚才有活力多了吗？”

卡卡西死死地瞪着五条悟，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疯子。”

说完，他猛地提速，像一道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似乎想要用速度甩开这个可恶的男人。

野原琳担忧地看了一眼卡卡西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五条悟，小声对水门说：“水门老师，卡卡西他……”

“没关系，琳。”水门温和地安慰道，“或许……这也是一种方式吧。”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五条悟，心中对这个银发男人的评估又多了一条：极度恶劣，却又似乎并非心存恶意。

这种矛盾感，让他感到更加难以捉摸。

林启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他只是一个安静的观察者。

他的目光在水门、卡卡西和五条悟之间流转，【通透世界·极】的天赋让他能清晰地“看”到每个人体内查克拉的流动，情绪的波动，乃至肌肉的细微收缩。

水门体内的查克拉如同一片广阔而平静的湖泊，但在平静之下，却暗藏着随时可以爆发出海啸般力量的能量。

卡卡西的查克拉则像是一团纠缠的乱麻，充满了暴躁与哀伤，极不稳定。

“喂，林启。”五条悟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已经回到了林启身边，“这些忍者使用的力量，叫‘查克拉’对吧？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好像和咒力不是一个体系。”

“嗯。”林启淡淡地应了一声。

“教教我呗？”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说道，“反正路上也无聊。根据契约，在英灵殿的帮助下，我应该也能修炼其他世界的力量体系吧？”

林启点了点头：“可以，但只能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才有意思嘛！”五条悟说着，直接闪身到波风水门面前，“喂，金色闪光，给我们讲讲怎么提炼查克拉呗？就当是合作的诚意了。”

波风水门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提出这种要求。

查克拉提炼法虽然是忍者的基础，但也是不传之秘。

可面对这两个实力恐怖的家伙，拒绝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看了一眼林启，发现对方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

水门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透露一些基础信息，这既是一种示好，也是一种试探。

“查克拉，是从人体130兆个细胞里，每一个细胞中摄取的身体能量，和历经修炼、积累经验而锻炼出的精神能量，两者均衡结合，所制造出来的能量。”水门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将其进行融合，并通过‘结印’来引导，就能发动各式各样的‘忍术’。”

“哦……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的混合体？”五条悟摸了摸下巴，他那被眼罩遮住的“六眼”早已将水门、卡卡西和琳体内的查克拉流动看得一清二楚。

在“六眼”的解析下，所谓的查克拉构成，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原来如此，原理很简单嘛。”五条悟说着，随手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

他按照水门教的方法，将叶子放在额头上，然后闭上眼睛。

一旁的卡卡西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