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林猎获（1/2）

晨雾如纱，缠绕在京郊山林的腰际，将青黑的树干、嫩绿的枝芽都晕染得朦胧迷离。周大生扛着m1加兰德步枪，脚步沉稳地穿行在林间，五倍体质让他的感官敏锐到极致——脚下落叶的沙沙声、远处溪流的潺潺声、枝头鸟儿的啾鸣声，甚至松鼠在树洞里翻动松果的细微响动，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他刻意放慢了脚步，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寸土地。上辈子作为民俗专家，他对京郊山林的物产了如指掌，哪些野菜能吃、哪些能入药，都刻在记忆深处。此刻正是四月初，野菜最是鲜嫩多汁，既能补充维生素，又能填进仙家洞天储备起来，简直是天然的食材宝库。

“嗯？这是荠菜！”周大生弯腰拨开一丛枯草，露出底下贴地生长的嫩绿色叶片，叶片边缘呈锯齿状，根部带着淡淡的紫红色。他眼睛一亮，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小铁铲——这是昨晚从木柜底下翻出来的原主遗物，正好派上用场。

他小心翼翼地顺着荠菜根部挖下去，避免破坏鲜嫩的菜叶，挖出来后轻轻抖掉根部的泥土，整齐地放进帆布包。“这东西包饺子、做馅饼都是绝配，比后世超市里卖的大棚菜鲜十倍。”他一边挖，一边在心里盘算，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紧接着，他又在灌木丛下找到了马齿苋，肥厚的肉质叶片沾着晨露，看着就喜人；石缝间冒出几株苦菜，虽然味道微苦，但清热解毒，用开水焯一下凉拌，也是一道爽口小菜；最让他惊喜的是，一棵老槐树下竟然长着一片香椿芽，紫红色的嫩芽裹着细密的绒毛，香气扑鼻。

“香椿芽炒鸡蛋，想想都流口水！”周大生馋得舔了舔嘴唇，手脚麻利地采摘着香椿芽。他不敢摘太多，只取了最嫩的顶芽，留下老枝继续生长。采摘下来的香椿芽用干净的树叶包好，放进帆布包的最上层，避免被其他野菜压坏。

挖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帆布包已经装了大半，里面塞满了荠菜、马齿苋、苦菜、香椿芽，还有几株他认识的蒲公英。周大生直起身，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心念一动，眼前的景象瞬间切换，已然置身仙家洞天。

洞天里依旧静谧清幽，晨光透过参天古木的枝叶，在青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周大生径直走到南岸的小菜园——这片二十亩的良田被他昨晚粗略划分了区域，一部分准备种粮食，一部分留作菜园。他找了块松软的土地，将挖来的野菜分门别类地种下去，浇上从溪流里打来的清水。

“有洞天的滋养，这些野菜很快就能长成一片，以后就不愁没菜吃了。”周大生满意地点点头，又从帆布包里拿出剩下的野菜，清洗干净后放进小屋的储藏柜里，这才心念一动退出洞天。

此时晨雾已经散去不少，阳光穿透云层洒进山林，照亮了前行的路。周大生握紧步枪，加快脚步往山林边缘走去。他知道，那里是野生动物活动最频繁的区域，想要猎到能换钱换票的“硬通货”，就得往那边去。

山林边缘的树木渐渐稀疏，远处能看到农田的轮廓，风吹过麦田，泛起层层绿色的波浪。周大生屏住呼吸，放缓脚步，耳朵仔细捕捉着周围的动静。五倍体质让他的听力远超常人，哪怕是百米外的轻微响动，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沿着山坡慢慢移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别说野猪、野兔，就连常见的野鸡都没见到一只。周大生没有急躁，上辈子户外探险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极强的耐心，他知道打猎最忌讳心浮气躁。

就在他走到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时，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咕咕”声。他心中一动，立刻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

只见几棵高大的橡树上，栖息着十几只色彩斑斓的鸟儿。它们体型不大，约莫巴掌大小，羽毛呈灰褐色，夹杂着白色的斑点，头顶有一撮翘起的羽冠，尾巴短小而蓬松，正是京郊山林里稀有的飞龙鸟。

这种鸟肉质鲜嫩无比，营养丰富，在城里是紧俏货，一只就能换不少粮票和钱。周大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握紧步枪，缓缓举起，瞄准了其中一只体型最大的飞龙鸟。

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心神。五倍体质让他的手臂稳如磐石，哪怕没有依托，也丝毫不见晃动。他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子弹呼啸着飞向目标。那只飞龙鸟应声从树上掉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翅膀就不动了。其他的飞龙鸟受惊之下，纷纷扑棱着翅膀飞走，转眼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中了！”周大生心中一喜，快步跑过去捡起飞龙鸟。鸟儿还带着体温，肉质紧实，分量不轻。他掂量了一下，这只飞龙鸟约莫有两斤重，足够他好好改善一顿伙食了。

他将飞龙鸟放进帆布包，继续往前搜寻。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的信心更足了。沿着山林边缘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他快要走到农田边界时，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还夹杂着树枝被撞断的响动。

周大生立刻警觉起来，弯腰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探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前方的灌木丛里，一头半大的小野猪正在拱着泥土，寻找地下的根茎和虫子。这头小野猪约莫有七八十斤重，黑褐色的鬃毛粗硬扎手，脑袋圆滚滚的，两只小眼睛透着野性，嘴角的獠牙已经长出了一点点，看起来憨态可掬，却也带着几分危险。

更让周大生惊喜的是，这头小野猪似乎是和族群走散了，独自一人在觅食，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他握紧步枪，缓缓从树后走出来，脚步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到声音。五倍体质让他的移动速度和隐蔽性都远超常人，小野猪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旧低着头专注地拱着泥土。

周大生慢慢靠近，直到距离小野猪约莫五十米远时，他停下脚步，举起步枪，瞄准了小野猪的前胸——那里是心脏所在的位置，一击致命。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如鹰，手指缓缓扣动扳机。

“砰！”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带着破空声飞向小野猪。然而，就在子弹即将命中目标的瞬间，小野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往旁边窜了一下。

子弹擦着小野猪的肩膀飞过，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

“糟了！”周大生心中一紧，没想到这小野猪的反应这么快。

小野猪受了惊，嗷呜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密林里冲去。它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跑出了十几米。

“想跑？”周大生眼神一凝，五倍体质爆发，脚下如同生风一般，追了上去。他的速度比小野猪还要快上几分，距离在不断拉近。

小野猪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往前冲，慌不择路间，竟然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晕头转向地停在了原地。

周大生抓住这个机会，快步追上去，举起步枪，对准小野猪的脑袋，再次扣动扳机。

“砰！”

这一枪正中目标，小野猪哼都没哼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周大生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刚才那一通追逐，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耗费了不少体力。他走到小野猪身边，踢了踢它的身体，确认已经死透了，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没跑掉，不然这大半天就白忙活了。”他咧嘴一笑，心情大好。七八十斤的野猪肉，不仅够他吃很久，还能换不少钱和票证，足够他改善一段时间的生活了。

周大生从步枪上卸下配套的刺刀，刺刀闪着寒光，锋利无比。他蹲下身子，在小野猪的脖颈处划了一道口子，让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在这个年代，猪肉放血不彻底会影响口感，还容易变质。他找了个地势低洼的地方，让血流进泥土里，足足放了十几分钟，直到血流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处理野猪。他用刺刀将野猪的皮剥掉，然后沿着脊椎骨将野猪分成两半，去掉内脏和没用的部分，只留下鲜嫩的肉。七八十斤的野猪，处理完后剩下的净肉约莫有五十多斤，分成两半，每半都有二十多斤重。

周大生将其中一半野猪肉用藤蔓捆好，扛在肩上。另一半他心念一动，收进了仙家洞天的储藏柜里，留着自己慢慢吃。帆布包里的野菜和飞龙鸟也一并收了进去，只留下步枪和刺刀。

做好这一切，他扛起二十多斤重的野猪肉，转身往市区的方向走去。以他五倍体质的力气，扛着这点重量简直毫不费力，脚步依旧沉稳有力。

走出山林，阳光正好，农田里已经有不少农民在干活。他们看到周大生扛着半扇野猪肉，都停下手里的活计，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羡慕。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肉可是稀罕物，更别说这么大一块野猪肉了。

“后生，这野猪是你打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

周大生笑着点了点头：“运气好，碰到一头走散的小野猪。”

“好家伙，这么大一块肉，够吃好一阵子了！”老农啧啧称赞，“你这枪是志愿军的吧？真是好武器！”

“是我父母留下的，有合法手续。”周大生扬了扬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农人们纷纷称赞起他的父母是英雄，又羡慕他有这么好的运气和本事。周大生和他们聊了几句，便扛着野猪肉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不断有人看到他肩上的野猪肉，眼神都亮了起来。有几个路过的行人，忍不住上前搭话。

“同志，你这野猪肉卖不卖啊？我出高价买！”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像是干部的中年男人拦住他，语气急切地问道。

“就是啊，同志，给我匀一点呗，我家里孩子好久没吃肉了。”旁边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妇女也跟着说道，眼神里满是渴望。

周大生停下脚步，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中年男人穿着体面，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不缺钱；妇女穿着朴素，脸上带着风霜，一看就是普通老百姓；还有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像是工人，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这不卖钱，只换物换票。”

在这个年代，钱的用处其实不如票证大。粮票、布票、油票、工业券这些东西，都是刚需，比钱还珍贵。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票证，正好可以用野猪肉换一些。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换票？可以啊！我这里有粮票、油票，还有几张工业券，你想要什么？”

周大生问道：“你有多少粮票和油票？工业券是什么类型的？”

“粮票有二十斤全国通用的，油票有五斤，工业券是买自行车的，有三张。”中年男人连忙说道，“我用这些换你五斤野猪肉，怎么样？”

自行车工业券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一张就能值不少钱。二十斤全国粮票和五斤油票也很实用。周大生心里盘算着，五斤野猪肉换这些，很划算。

“可以。”他点了点头，从肩上的野猪肉上割下五斤左右的肉，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喜出望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粮票、油票和工业券，小心翼翼地递给周大生。周大生接过来看了看，确认都是真的，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