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肉香引馋（1/2）

东跨院的厨房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炊烟，一股浓郁到让人魂牵梦绕的肉香味，顺着晚风飘了出去，像无形的钩子，勾得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坐立难安。

周大生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他从重生系统的空间洞府里取出一大块新鲜的野猪肉，这是那头四百多斤野猪身上最嫩的里脊肉，纹理细腻，色泽鲜红。他用菜刀将猪肉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放进清水里焯去血水，然后捞出沥干。

灶膛里的火苗正旺，铁锅烧得滚烫，周大生倒入少许从供销社买来的菜籽油，油热后，放入几颗八角和姜片爆香，随后将野猪肉块倒进锅里。“滋啦”一声巨响，肉香瞬间被激发出来，伴随着“咕嘟咕嘟”的炖煮声，浓郁的肉香混合着香料的气息，在厨房里弥漫开来，让人闻着就忍不住咽口水。

周大生一边翻炒着猪肉，一边往锅里加入酱油、盐和少许糖提鲜，然后盖上锅盖，小火慢炖。他重生前就喜欢钓鱼和野外生存，对烹饪野味颇有心得，知道野猪肉需要慢炖才能入味，变得软糯可口。

趁着炖肉的功夫，他又从空间洞府里采摘了两种新鲜的野菜——蕨菜和马齿苋。蕨菜翠绿鲜嫩，马齿苋肥厚多汁，都是这个季节山里的珍品。他把野菜清洗干净，蕨菜用开水焯了一下，切成段，拌上盐、醋和香油；马齿苋则直接凉拌，撒上少许蒜末，两道清爽可口的凉拌野菜就做好了。

此时，锅里的野猪肉也炖得差不多了。周大生掀开锅盖，一股更加浓郁的肉香味扑面而来，让人食指大动。他用筷子戳了戳肉块，已经炖得软烂入味，色泽红亮诱人。他将炖好的野猪肉连同汤汁一起盛到一个大盘子里，满满当当的一大盘，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完美！”周大生满意地拍了拍手，将大盘野猪肉和两道凉拌野菜端到屋里的桌子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野猪肉放进嘴里。肉质软糯，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浓郁的肉香在口腔里炸开，带着香料的醇厚和野菜的清新，口感丰富到极致。

“真香！”周大生忍不住赞叹道。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到这么一顿丰盛的野猪肉大餐，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他一边吃着肉，一边夹着野菜，吃得不亦乐乎，五倍体质带来的大食量让他毫无压力，很快就消灭了小半盘野猪肉。

而东跨院外，这股诱人的肉香味已经飘遍了整个四合院，让院里的人都坐不住了。

中院里，秦淮茹正坐在炕边缝补衣服，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则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小当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拉着槐花的手喊道：“姐，你闻，好香啊！好像是肉味！”

槐花也使劲嗅了嗅，小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是啊是啊，好香的肉味！比过年时吃的肉还香！”

棒梗年纪最大，已经十二岁了，懂事不少，但闻到这浓郁的肉香味，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顺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东跨院的烟囱在冒烟，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周大生那个家伙在吃肉！他今天从山里回来，肯定是猎到了大猎物！”

一想到肉，三个孩子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秦淮茹身边，围着她哭闹起来。

“妈，我要吃肉！我想吃肉！”棒梗扯着秦淮茹的衣角，大声喊道。

“妈，我也想吃！肉好香啊！”小当也跟着哭喊道，她才十岁，正是馋嘴的年纪。

“妈，我也要吃……”槐花年纪最小，只有八岁，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看起来格外可怜。

秦淮茹被三个孩子缠得头疼，她也闻到了那诱人的肉香味，心里也是一阵发痒。但她知道，肉在那个年代是多么稀罕的东西，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更别说他们家这种条件了。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孩子们，别哭了。等妈妈发了工资，就去给你们买肉吃，好不好？”

“不好！”棒梗立刻拒绝道，“发工资还要等好几天呢！我现在就想吃！周大生家里有好多肉，我们去跟他要一点！”

“是啊妈，我们去跟周大生叔叔要一点吧！”小当也跟着附和道。

秦淮茹脸色一沉，呵斥道：“胡说什么！周大生的肉是他自己猎来的，凭什么要给我们？我们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棒梗被秦淮茹呵斥了一顿，心里很不高兴，他觉得妈妈就是太胆小了。他眼珠一转，想到了奶奶贾张氏，立刻说道：“我去找奶奶！奶奶肯定有办法让周大生给我们肉吃！”

说完，棒梗转身就跑向贾张氏的房间。秦淮茹想拦都拦不住，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贾张氏的脾气，肯定会唆使棒梗去闹事，到时候场面肯定会很难看。

果然，棒梗跑到贾张氏的房间里，把闻到肉香味、想吃肉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抱怨道：“奶奶，我妈不肯去跟周大生要肉，你快想想办法吧！我真的好想吃肉啊！”

贾张氏刚从派出所回来没多久，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对周大生恨之入骨。但闻到那诱人的肉香味，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眼珠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她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秦淮茹去跟周大生低头，既能吃到肉，又能羞辱一下秦淮茹，顺便给周大生添点堵。

“傻孩子，你妈就是太老实了！”贾张氏摸了摸棒梗的头，挑拨道，“周大生那个家伙，手里有那么多肉，凭什么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咱们可是邻居，他理应分我们一点！你妈不去，我去说！”

说完，贾张氏站起身，走到秦淮茹的房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秦淮茹，你可真行啊！看着孩子们想吃肉想成那样，你却无动于衷！周大生家里炖了那么多肉，香飘满院，你就不能去跟他要一点？难道要让孩子们饿着肚子，看着他一个人享受吗？”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说道：“妈，周大生的肉是他自己猎来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去要？而且，我跟他之前还有些不愉快……”

“不愉快怎么了？”贾张氏立刻打断她的话，语气尖锐地说道，“孩子们想吃肉，这是天大的事！你是孩子们的妈，就应该为孩子们着想！不就是去跟他要块肉吗？又不是让你去做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要是不去，就是不心疼孩子们，不配当这个妈！”

“可是……”秦淮茹还想辩解。

“可是什么？”贾张氏不依不饶，继续激她，“我看你就是怕了周大生！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心里有鬼？不敢去见他？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去！不然，孩子们要是饿坏了，我跟你没完！”

说着，贾张氏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花碗，塞进秦淮茹手里，推着她的后背说道：“快去！就说借一点肉，等发了工资就还他！他要是敢不给，我就去院里闹，让大家都看看他是多么小气自私的人！”

秦淮茹被贾张氏逼得没有办法，手里拿着那个大花碗，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贾张氏就是故意的，想让她去丢人现眼。但一想到三个孩子渴望吃肉的眼神，她又心软了。她咬了咬牙，心想：不就是借块肉吗？等发了工资就还他，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秦淮茹拿着大花碗，硬着头皮，朝着东跨院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感觉院里其他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脸颊也微微泛红。

来到东跨院门口，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里传来周大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惬意。

“大生，是我，秦淮茹。”秦淮茹的声音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好意思。

周大生正在吃肉，听到秦淮茹的声音，愣了一下，心里嘀咕：她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肉来的？他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秦淮茹手里拿着一个大花碗，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为难，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屋里的桌子，那里满满一大盘野猪肉，香气四溢，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秦姐，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周大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故意问道。

秦淮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小声说道：“大生，我……我来跟你借一点肉。孩子们闻到香味，哭闹着想吃，我实在没办法了。等我发了工资，就把肉钱还你。”

周大生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指了指桌子上的野猪肉，笑着说道：“秦姐，你倒是挺直接的。来，进来坐，正好我一个人吃也无聊。”

秦淮茹走进屋里，目光被桌子上的野猪肉吸引住了。那满满一大盘野猪肉，色泽红亮，香气扑鼻，旁边还有两道翠绿的凉拌野菜，看起来就格外诱人。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让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大生，你这肉炖得可真香啊！”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还行吧，自己瞎炖的。”周大生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故意夸张地说道，“这野猪肉就是香，比家养的猪肉好吃多了。秦姐，你也坐啊，别站着了。”

秦淮茹依言坐下，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大花碗，说道：“大生，你就借我一点肉吧，够孩子们吃就行。我发了工资一定还你。”

周大生放下筷子，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道：“秦姐，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我记得好像也就三十几块钱吧？这点工资，养活你们五口人都够呛，还想还我肉钱？你那点工资，恐怕连半盘肉都买不起，用什么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