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宅焕新（2/2）
“钱的事后面说，先定方案。”雷发达笑了笑，“我给你规划一下：一楼做厨房、客厅和书房，厨房要宽敞，留着放柴火和水缸，我帮你申请接自来水，通到厨房和屋里，再修个洗澡间和厕所，不用再去院子里的旱厕，冬天也暖和。二楼盖两个大卧室和一个小卧室，采光要好，窗户都用玻璃的，既明亮又保暖，整体高度控制在两层，不超高，符合街道规定。”
周大生听得连连点头，这规划正好说到他心坎里：“太好了！就按您说的来！木材要用结实的，最好是松木，墙体也得加固好。”
“放心，我做事向来讲究质量，绝不偷工减料。”雷发达说道，“木材用烘干的松木，结实耐腐蚀；墙体用青砖加固，外面抹水泥；屋顶用机制瓦，防水耐用；门窗都是实木打造，玻璃用双层的，保暖效果好。自来水我认识水厂的人，能帮你申请入户。”
两人又讨论了灶台位置、排水布局等细节，雷发达掏出纸笔，画了张简单的设计图：“你看看，厨房靠窗，排烟方便；客厅朝南，明亮通透；二楼卧室留大窗户，通风好。有不满意的现在就改。”
周大生接过图纸，越看越满意：“没问题，雷师傅，您考虑得太周到了，就按这个来！”
“那好，说价格和工期。”雷发达说道，“地基深挖、墙体加固、屋顶翻新、门窗制作、铺地板、装自来水和卫浴，加上材料和人工，一共一千三百八十块。这个价格在1965年不算低，但材料都是最好的，人工也都是熟练工，一分钱一分货。”
一千三百八十块！周大生心里有底，昨晚黑市赚了一千一百多，加上之前的积蓄，完全够付。他点点头：“行，雷师傅，价格我同意。我现在预付一千块，剩下的三百八十块，完工后再给您。”
“可以，预付一部分合理。”雷发达点头，“工程量不小，估计得一个多月完工。我明天带工人过来开工，先清理场地、挖地基。”
周大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小心翼翼地递过去：“雷师傅，您点点。”
雷发达接过钱，仔细数了数，放进随身布包：“没错，一千块。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来，保证按时按质完成。”
周大生又掏出二百块钱和一些票证：“雷师傅，这二百块您拿着，工人们干活辛苦，中午让他们买点好吃的改善伙食；这些粮票二十多斤，肉票三斤，现在物资紧张，买东西也方便些。”这些票证都是昨晚黑市换的，他自己用不完，正好用来感谢工人。
雷发达看着钱和票证，心里一阵感动。1965年，粮票肉票比钱还珍贵，普通人家平时都舍不得吃肉，周大生自己日子不算富裕，却如此大方。他紧紧握住周大生的手：“东家，您太大气了！您放心，我一定带着工人们好好干活，把房子修得结结实实的，让您住着舒心放心！以后有任何问题，随叫随到！”
“雷师傅客气了，大家干活都不容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周大生笑着说道，“施工期间有需要我配合的，您尽管说。”
送走雷发达，周大生站在垮院门口，看着破败的房子，心里充满期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修缮后的新房：明亮的窗户，宽敞的厨房，舒适的卧室，再也不用在院子里风吹日晒做饭了。
第二天一早，雷发达就带着五个工人来了。他们带着铁锹、锄头、墨斗、锯子等工具，一到就开始清理场地。周大生也没闲着，端茶倒水，帮忙搬运杂物，打扫院子。
“东家，您歇着吧，这些活我们来干就行。”雷发达说道。
“没事，我也没别的事，多个人多份力，早点开工早点完工。”周大生拿起扫帚，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工人们清理完场地，就按雷发达画的线挖地基。雷发达亲自指挥：“地基一定要挖匀，深度必须够一米二，不能偷工减料，这是房子稳固的关键。”
工人们挥舞着铁锹，卖力地挖着地基，泥土堆在院子角落。周大生看着忙碌的身影，心里既高兴又盘算着后续生计——修缮房子花了不少钱，虽然手里还有结余，但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个稳定的活计。
趁着工人们休息，周大生再次来到街道办事处：“王主任，房子已经开工了，雷师傅手艺确实好。我来想问问，最近街道或公社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岗位？我想找份活干，挣点钱。”
王主任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叹了口气：“大生，不瞒你说，现在工厂和公社的岗位都很紧张，都是按名额分配的，最近确实没有空缺。1965年这会儿，大家都是挣工分、拿固定工资，想找额外的活不容易。”
周大生心里一沉，脸上露出失望：“这样啊……”
“不过你也别着急。”王主任想了想，“我听说最近有不少猎人去长白山打猎、挖人参，运气好的话，挖到野山参、打到野猪狍子，拿到供销社或黑市卖，能赚不少钱。你年轻力壮，又懂点野外生存的本事，不如去试试？”
去长白山？周大生愣了一下。他小时候跟着村里老猎人学过打猎，懂一些野外生存知识，但长白山山高林密，野兽多，还容易迷路，路途遥远，来回得一两个月，非常危险。
周大生沉默了。现在没合适的工作，虽然手里有结余，但修缮房子后续可能还有开销，而且他想囤积更多物资应对未来的十年风暴。去长白山虽然危险，但如果能挖到野山参、打到野味，就能赚不少钱，比在城里打零工强多了。
离开街道办事处，周大生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正在修缮的房子，承载着对未来的期盼；一边是充满未知危险的长白山，关系着后续生计。他深吸一口气，暗暗下定决心：为了能有更好的生活，为了应对未来的变数，再苦再险也值得一试。
回到老宅，工人们已经把地基挖好了，正在用青砖加固。雷发达看到他回来，笑着说道：“东家，地基挖好了，深度够一米二，你看看，没问题我们就开始砌墙了。”
周大生走到地基旁，看着挖得整整齐齐、用青砖加固好的地基，满意地点头：“雷师傅，没问题，您放心砌墙吧，我完全相信您的手艺。”
“好嘞，那我们就开始了，争取早日给你把房子修好。”雷发达指挥着工人们砌墙，砖缝之间的水泥抹得均匀平整。
周大生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盘算去长白山的准备工作。他需要准备猎枪、弓箭、刀具、帐篷、睡袋、指南针、水壶、干粮、药品等。猎枪是父亲留下的，平时用来防身打猎；弓箭是自己做的，精准度不错；刀具、水壶家里有，帐篷和睡袋需要去集市买，干粮和药品也得备足。
接下来几天，周大生一边帮工人们打下手，搬砖递工具，一边抽空去集市采购。他用黑市赚的钱买了厚实的帆布帐篷、保暖的睡袋、压缩饼干、玉米面饼子、咸菜，还有感冒药、消炎药、止血药等常用药品。
临走前一天，周大生把所有珍贵的物质全放到空间洞府里，和样式雷说去远方拜访亲戚，一个人就去深山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