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往复朝夕（1/2）

晨曦微露时，东城区的胡同里还飘着淡淡的煤烟味，周大生已经蹬着他的二八自行车，车铃叮铃哐啷地响着，往派出所的方向去了。

车把上挂着两个布包，一个装着自己的搪瓷缸子和笔记本，另一个则是给所里同事带的糖火烧——刚出锅的，还透着热乎气儿。派出所的日子不算惊心动魄，大多是邻里吵架、丢鸡丢狗的琐碎事，可周大生耐得住性子，调解纠纷时不偏不倚，帮着寻东西时腿脚勤快，所里的老民警都乐意跟他搭伙，说他“有股子让人踏实的劲儿”。

太阳爬到头顶，晌午的哨声一吹，周大生就和同事们蹲在墙根下，就着咸菜啃馒头，听着胡同里的叫卖声，日子过得平淡又实在。

这日子的节奏，周大生拿捏得极准，像一台上好了弦的钟，分毫不差。

一三五的傍晚，夕阳把胡同的影子拉得老长，周大生下班后不会直接回四合院。他先拐去副食店，称半斤水果糖，或是打二两香油，然后推着自行车，往王淑芬和林雪家去。王淑芬的手艺好，总能焖出喷香的大米饭，配上一碟炒鸡蛋，一碟凉拌黄瓜，吃得人心里暖和。林雪话不多，却总记得给他泡一壶热茶，等他吃完了饭，两人就陪着王淑芬坐在院里，听她念叨些家长里短，或是说些厂里的新鲜事。夜色渐深时，屋里的灯亮着昏黄的光，周大生坐在炕沿上，看着两人的笑脸，心里便觉得安稳。

二四六的傍晚，周大生则会绕到88号四合院。这院子比自家的垮院气派些，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一进门就能闻到饭菜香。苏婉清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秦京茹在旁边帮忙择菜，浅田雅子带着浅田雪、浅田樱在院里摆碗筷，三个女人的笑语声混着饭菜的香气，飘得满院都是。周大生一进门，浅田樱就会扑过来，拽着他的衣角喊“周大哥”，浅田雪则会递上一双干净的筷子。饭桌上总是很热闹，苏婉清的红烧肉炖得酥烂，秦京茹的饺子皮薄馅大，浅田雅子做的味噌汤鲜醇爽口。酒过三巡，几人就坐在院里聊天，苏婉清说着院里的趣事，秦京茹抱怨着家里的琐事，浅田雅子则会哼几句家乡的小调，晚风一吹，满是惬意。

周日是周大生雷打不动的“垮院时间”。不用早起，不用惦记上班，他慢悠悠地醒过来，洗漱完了，就拎着个洒水壶，往垮院去。

垮院的门虚掩着，推开门就是满眼的绿意。周大生在院里种了不少花，月季、茉莉、凤仙花，还有几株爬藤的牵牛花，顺着篱笆墙往上爬，开得热热闹闹。他提着洒水壶，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给每一株花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