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2/2)
退出洞天,周大生重新回到土坯房里。这时,他注意到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木盒上雕刻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根据原主的记忆,那里面装着的就是父母的一等功勋章和“抗美援朝英雄之家”牌匾的复印件。
周大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一枚金灿灿的勋章静静地躺在上面。勋章的主体是五角星,周围环绕着麦穗和齿轮,正面刻着“一等功”三个字,背面刻着父母的名字和牺牲的日期。勋章虽然有些氧化,但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沉甸甸的,压在掌心,也压在他的心头。
周大生拿起勋章,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心中涌起一股崇敬和悲愤。他的父母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是为国捐躯的英烈,他们的荣誉不容玷污,他们的遗孤也不能再受欺负!
“爸,妈,你们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周大生,18岁的周大生!我会替你们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不让你们的勋章蒙尘!”周大生握紧勋章,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以前的原主脑子不清醒,任人拿捏,可现在,他来了,带着五倍体质和百亩仙家洞天,18岁的年纪,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谁也别想再欺负他分毫!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周大生!周大生在家吗?街道办的同志来核实烈属信息,顺便看看你这屋子漏不漏雨!”
是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三大爷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最喜欢占便宜,平时就爱盯着院里各家的那点利益,尤其是原主这个“傻大个”,更是他时常“关照”的对象,偶尔会以“帮忙”为由,蹭点原主的抚恤金或者救济粮。
周大生收好勋章,将木盒放回原处,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蓝色土布衫、戴着眼镜的阎埠贵,另一个是穿着干部服、胸前别着钢笔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街道办的同志。
阎埠贵看到周大生,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以前的周大生总是低着头,眼神呆滞,说话含糊不清,可今天的周大生,虽然依旧人高马大,18岁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却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清明,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憨傻,反而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仿佛变了一个人。
“周大生,你……你病好了?”阎埠贵试探着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昨天他还看到这傻大个蜷缩在炕上发抖,怎么一夜之间就变精神了?
周大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街道办的同志,声音沙哑却清晰:“同志,你好。”
街道办的同志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傻大个”竟然能说出这么连贯的话。他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周大生同志,我是街道办民政科的老李,今天来是核实一下烈属信息,顺便检查一下你的住房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刚满18岁,以后生活上有困难,更要及时跟我们说。”
“谢谢李同志。”周大生侧身让他们进来,“屋里坐。”
阎埠贵跟在后面,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傻大个怎么突然变正常了?难道是烧糊涂了?还是磕到头磕好了?才18岁,要是真不傻了,那以后想从他这儿占便宜可就难了。不行,得好好试探试探。
屋里的陈设极其简陋,一张土炕,一个掉漆的木柜,一张小小的木桌,还有几个缺腿的板凳。墙角堆着半袋粗粮,煤桶里只剩下几块碎煤,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老李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周大生同志,你这生活条件确实比较艰苦。你父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政府不会忘了英烈的遗孤,你要是有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
“谢谢政府,谢谢李同志。”周大生说道。他知道,在1965年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烈属的身份能带来不少实际福利,18岁的他独自生活,更能争取到一些照顾,该争取的他绝不会客气。
老李拿出纸笔,开始核实信息:“周大生同志,你父母的姓名是周卫国、赵桂兰,牺牲于1951年朝鲜上甘岭战役,追授一等功,对吗?每月抚恤金十五元,按时发放到位了吗?你今年刚满18岁,有没有考虑过找份工作?”
“对。”周大生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抚恤金都按时发了,谢谢政府照顾。工作的事,我还没想好。”
“好的。”老李一边记录一边说道,“最近天气变化大,你这房子看着有些破旧,要是漏雨或者有其他问题,一定要及时跟街道说,我们会安排人来修。另外,考虑到你刚成年,独自生活不易,街道办这次给你申请了三十斤粗粮、十五斤细粮和十张煤票,一会儿让阎大爷帮你搬进来。至于工作,街道办也会帮你留意,有合适的会通知你,比如轧钢厂最近在招学徒,你身板这么结实,应该能行。”
轧钢厂?周大生眼睛一亮。他记得《情满四合院》里,傻柱、许大茂都在轧钢厂上班,那可是60年代的铁饭碗,工资高、福利好,而且能接触到不少资源,是积累第一桶金的好地方!
“谢谢李同志,谢谢政府!”周大生再次道谢,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三十斤粗粮加十五斤细粮,足够他吃一阵子了,十张煤票也能让他把炕烧得暖和些,不用再受冻。而轧钢厂的工作机会,更是意外之喜。
就在这时,阎埠贵突然插话道:“李同志,你看周大生这孩子,刚满18岁,以前脑子不太好使,现在虽然好点了,但生活上还是不太能自理。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家过吧?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他,也算是为政府分忧,不让英烈的遗孤受委屈。”
周大生眼神一冷,看向阎埠贵。这老小子,算盘打得真响!跟着他家过?恐怕是想把他的抚恤金和救济粮都占为己有,把他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吧!以前的原主傻,可能会被他蒙骗,但现在的他,18岁的年纪,心智却早已是三十五岁的成年人,可没那么好糊弄。
老李也看了阎埠贵一眼,心里了然。他知道阎埠贵的为人,笑着说道:“阎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周大生同志已经成年了,而且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再说,政府也会经常关注他的情况,有困难会及时帮助他的,就不麻烦你了。”
阎埠贵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核实完信息,老李又嘱咐了周大生几句,让阎埠贵去街道办仓库把救济粮和煤票取回来,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阎埠贵就扛着粮食、拿着煤票回来了,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粮食,试探着说道:“大生啊,你刚满18岁,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粮食,煤票也用不完,要不我帮你保管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找我拿,省得你弄丢了。”
周大生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了,三大爷。我自己能保管。”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周大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大个了,18岁的年纪,配上这一米九的身高和凌厉的眼神,威慑力十足,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阎埠贵不敢再打粮食和煤票的主意,逃也似的离开了,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周大生嘴角的冷笑更浓。这四合院里面,果然是藏龙卧虎,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一大爷易中海看似忠厚,实则心里打着“养老”的小算盘,一门心思拉拢傻柱;还有傻柱,仗着厨艺好为人仗义,却被秦淮茹一家拿捏得死死的;秦淮茹表面柔弱,实则心机深沉,专靠博取同情占便宜;许大茂心胸狭隘,爱搬弄是非,和傻柱是死对头……
以前的原主脑子不清醒,是院里人人可欺的“傻大个”,可现在,他周大生来了,18岁的年纪,带着未来的记忆、五倍的体质和百亩仙家洞天,谁也别想再欺负他!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抓住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利用这个年代的机遇,闯出一番大事业,让父母的荣誉更加耀眼。
他走到桌边,看着上面的粮食和煤票,心里有了盘算。粮食和煤票他暂时用不上,洞天里有二十亩良田,土壤肥沃,种出来的粮食比外界的产量高、品质好,完全不用愁吃的;洞天里青山绿水,也不用烧煤取暖。这些救济粮和煤票,他可以留着应急,或者用来换取一些需要的东西,比如盐、油、布料、肥皂之类的生活必需品,甚至可以用来打通关系,为进轧钢厂铺路。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1965年的生活,隐藏好自己的秘密,扮演好“傻大个”觉醒的角色,在四合院这个复杂的小社会里站稳脚跟。18岁,正是闯荡的年纪,轧钢厂的工作机会绝不能错过,那是他进入体制、积累资源的第一步。
他可以利用洞天种植珍稀药材、养殖珍稀动物,囤积一些未来会升值的物资,比如黄金、字画、粮食、药材之类的;也可以凭借过人的体质,在轧钢厂站稳脚跟,争取更好的岗位和待遇。而洞天里的小屋,正好可以作为他的秘密基地,用来存放贵重物品和休息调养,桂花树下更是绝佳的放松之所。
周大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温暖而明媚。四合院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动静:傻柱正哼着小曲往厨房走,手里提着一块猪肉,看样子是要给秦淮茹家送去;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神时不时往傻柱的方向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许大茂则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和傻柱斗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这就是1965年的四合院,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也藏着无尽的算计和纷争。
周大生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1965年,18岁的我,周大生来了!”
这一次,他要抓住每一个机遇,改写命运,让父母的一等功勋章更加耀眼,让“抗美援朝英雄之家”的牌匾名副其实!他要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年代,以18岁的热血和冲劲,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活出一个精彩绝伦的人生!
周大生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煤烟味、槐花香和远处传来的饭菜香混杂在一起,带着浓浓的60年代气息。他关上窗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劳动布褂子,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系统虽然消失了,但它留下的福利已经足够让他在这个年代立足。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秘密,在四合院这个复杂的小社会里步步为营,抓住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积累资本,18岁的年纪,未来可期!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响。冰冷的水让他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窗外的阳光越发耀眼,照亮了土坯房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周大生充满希望的未来。18岁的他,传奇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