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爷爷的意思（2/2）

两人貌似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见我从大门走出，交谈戛然而止。

白发男的目光掠过我满身的尘土与汗渍，径直扫向身后狼藉的别墅展厅，眉头微挑，语气带着几分审视：“里面的人，都是你放倒的？”

我没有力气再回应他，只是攥紧长枪，手臂猛地一甩，长枪如离弦之箭般直直朝向那个女人 —— 我要抓住她，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可枪还没飞到一半，不远处的白发男人身形微动，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枪的必经之路，伸出一只手，稳稳抓住了这杆疾驰的长枪。

枪尖距离他的手掌不过寸许，却再难前进半分。

我的眼神有些诧异，没料到他的速度和力道竟如此惊人。

我喘着粗气，喉咙干涩得发疼，对着那个女人喊道：“我..... 我说了，你只有两条路走......”

话音未落，我脚步一踩，冲向那个女人。

可就在即将触及她的瞬间，腹部忽然传来一阵穿心般的剧痛。

我低头，只见白发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我身前，拳头正抵在我的腹部。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哇” 的一声我吐出一口胃水。

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倒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我挣扎着想抬头，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到她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在我眼前轻轻晃动。

白发男收回抵在我腹部的拳头，指节上还沾着我的汗水，他侧过头看向那个女人，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冷漠：“柳先生要的数据，你到手了吗？”

那个女人轻笑一声，弯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黑色 u 盘，在指尖转了两圈，语气里满是得意：“当然，都在这里面。”

白发男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她怎么处理？”

我趴在地上，喉咙里的腥甜越来越浓，想开口，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冒牌货蹲下身，用高跟鞋的鞋尖轻轻踢了踢我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家伙肯定报了警，再拖下去，警察就该到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对白发男抬了抬下巴：“别浪费时间了，柳先生还在等着要资料，可不能被警察缠住。”

白发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近的警笛声，最终点了点头。

他走到黑色轿车旁，拉开了后座车门，催促的声音传来：“快点吧。”

那个女人却没有着急，反倒是重新走到我面前。

她缓缓俯下身子，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那抹冰冷的笑。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进我的鼻腔，混杂着尘土的气息，格外刺鼻。

“看你这么努力的份上。”

“我还是告诉你一件事吧。”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十分清晰。

“对那三个孩子下手......”

“其实是你爷爷的意思哦。”

“你说......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我挣扎着想要撑起上半身，手臂却抖得厉害，刚抬到一半就重重砸回地上，掌心蹭过碎石，火辣辣地疼。

视线里的黑色高跟鞋晃了晃，我死死盯着那鞋尖，像是要从上面看出谎言的痕迹，“不可能...... 我爷爷他...... 他怎么会......”

“哈哈哈 ——” 她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有意思。”

她直起身，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远处的警笛声已经近在咫尺，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树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的笑容看起来愈发诡异。

“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她转身朝着黑色轿车走去，脚步轻快，没有丝毫留恋，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告别，随着晚风飘进我耳朵里：“再见了。”

“希望你下次再找我的时候，还能这么有精神。”

车门 “砰” 地一声关上，引擎轰鸣着卷起一阵尘土，黑色轿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深处。

我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车影越来越小，直到彻底看不见，腹部的剧痛和心里的混乱交织在一起。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一个身影像我跑来。

不过我实在撑不住了，还没等看清那个人，我的意识就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