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养精蓄锐，踏平西漠（1/2）

白景远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看着她专注而自信的侧脸，先是一怔，随即，眼底漾来一片了然又骄傲的笑意。

是了，他怎么能忘了，他的阿苓，本就是在那三界之巅，规则的源头长大的。她见过的风云，或许比许多人在典籍上读到的还要广阔。

“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也不甚在意，眼神变得悠远，陷入了回忆，“之前总是听老爷子说，你不是趴在帝尊的御案上睡觉，就是在辰王殿下的书房里玩，甚至，辰王殿下还会带着你去练兵。”

慕苓夕终于批完最后一份文书，放下笔，听着他说着自己的过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唇角不自觉的勾了一抹笑意：“少说话吧，赶紧把伤养好，这么多事儿，还想都丢给我一个不成？”

“遵命，丞相大人！”白景远笑容愈发灿烂，他看着眼前光芒四射的她，心中被填的满满的。她的优秀和强大，非但不会让他感到压力，反而与有荣焉。

但是，这温馨转瞬即逝，白景远也只是为了让慕苓夕稍微松口气。他神色忽然转为凝重，问道：“军中情绪如何？”

他深知秦止之死对军队的冲击有多大。

“悲愤，但尚在可控之内。”慕苓夕放下手中文书，叹了口气，“当前以稳守恢复、侦查为主，暂不主动出击。”

白景远微微颔首：“你做得对。此刻冲动，正中崔木凉下怀。”

“还需要你出面一次。”慕苓夕走到他面前，“光是压制还不够，需要鼓舞。待你精神好些，我陪你出去走走，让将士们看到你安好，看到我们上下同心，军心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几日后，当白景远在慕苓夕的搀扶下，出现在校场时，原本沉郁的军营，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鲜活的力量。看着他们敬若神明的白公子，虽然重伤依旧出现在此，看着与他并肩而立，智谋在握的慕丞相，将士们心中的悲愤渐渐转化为更加坚定的战意！

慕苓夕先开口：“将士们！秦将军之仇，我们必报！但是，他用生命为我们换来的喘息之机，不是为了让我们莽撞的去送死！”

她第一句话，就肯定了所有人的情绪，让激愤的将领们稍稍安静下来。

她声音陡然拔高，响彻了整个校场，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是为了让我们积蓄力量，擦亮刀剑，找到敌人的弱点，然后给予其致命一击！我们要的不是一时之快，而是彻底的胜利！是要用西漠的国运，来祭奠秦将军的在天之灵！”

她抬手，指着西漠的方向：“仇恨，应该化为更冷静，更强大的力量。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将士们养好伤，是让军械粮草更加充足，是让防御固若金汤，是派出精锐，摸清敌人的底细和下一步动向，哀兵必胜，但哀兵更须有智！”

她的分析条理清晰，目标明确，既安抚了情绪，又指明了方向。

白景远投过来赞许的目光，他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依旧清晰的传遍了校场：

“秦将军走了，但他的魂还在，在我们每个人心里！在我们手中的刀剑上，这笔血债我们记下了！但不是现在莽撞的去还！我们要养精蓄锐，要变得更强！等到时机成熟，我白景远，必将带领你们，踏平西漠，用崔木凉和苏雨梦的项上人头，祭奠秦将军和所有死难的兄弟！”